。”
“是吗?”越前阴阳怪气道:“可他说你买了两只鸡,你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应彪起了火气:“放屁,老子买了一只鸡,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指挥使买了几只?”越前平静问向老汉。
老汉微微抬头看了眼越前,战战兢兢道:“两两只”
“不可能!”金成大为光火:“指挥使是北伯侯之子身份尊贵,何况谁不知道我们玄鸟卫的待遇?一天的俸禄就够买上好几只鸡,至于欠你鸡钱?”
老汉急了:“就是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陛下要变法。”越前朝着四周为官百姓拱手:“好!好!好!”
“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法字!”
“问谁讨?问崇指挥使!为什么?”
越前顿了顿:“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这就叫犯法既然有朝官犯法,就应该严加处理,不然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围观百姓一阵嘘声。
“你他马放屁!要找事朝着我来!”
金成急了,大喊着上前,不愧是崇应彪的狐朋狗友,虽然论地位只是个百户,但和崇应彪的感情是真的。
他也知道,崇应彪是北伯侯之子,深得纣王看中,和自己等人又关系匪浅,只有他当指挥使,才能为玄鸟卫遮风挡雨,不然就以玄鸟卫的德行,只怕早就解散了。
更何况,越前分明就是冲着人来的,多半是想给惨死的越盛出气。
越盛之死和崇应彪根本没关系,反倒和他有些关系,后来将越盛挂在行刑台,就是他带着人做的。
泼皮闲汉可以游手好闲,可以插科打诨,可以划水晒太阳,但不能不讲义气。
崇应彪拦下了激动的金成,沉着声道:“一只就是一只,两只就是两只。”
越前指着崇应彪,怪声怪气道:“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指挥使没钱了?没钱了,在下帮你给。”
崇应彪从袖里拿出钱票,皱眉道:“看见了?多少只鸡我都付得起,至于欠他钱?买了一只鸡,自然只付一只鸡的钱。”
越前定眼一看,张手朝着围观百姓挥舞,表情极为夸张:“十贯的钱票?这么多钱,指挥使到底买了多少只鸡?”
“指挥使早说不就得了?变法在即,大家都是讲法的!”
崇应彪沉着步子,抓起老汉,语气有些不耐:“说,我买了几只鸡,给了几只鸡的钱?”
越前见势不妙,连忙道:“崇指挥使身份尊贵,欺负一个老汉做什么?黄老汉,你说指挥使买了几只鸡,我们都会给你,和你的家人做主,大家说是不是?”
“家人”两个字,格外响亮。
围观百姓不知其中深意,纷纷附和着。
“大声说,他买了几只?!”
崇应彪听着周围百姓的动静,有些不屑。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狗屁倒灶事,他以前也没少做。
诬告而已,玄鸟卫里的泼皮闲汉,哪个对这种套路不熟悉?
个顶个的好手!
崇应彪只是一个眼神示意,无数玄鸟卫便立时明白过来,纷纷呼喝道:“黄老汉,大声说,指挥使买了几只鸡?”
声音比围观百姓更有气势。
“一一只”
嘁
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嘘声。
这时,李靖从宫门走出。
越前不露痕迹的微微一笑,正主来了。
崇应彪和越盛之死根本没关系,只是造个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