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批西岐的流民如果用得好,便能声势大涨,如果用的不好,会频频出问题。
朝中大佬纷纷附和,子受觉得幸好自己分了两间房,不然另外一间房里的大臣也这么附和,只怕还真就难以随自己的意了。
“朕意已决。”
他铁了心不发工钱,是流民欠他的,不是他欠流民的,搞清楚这个道理。
你们被抢了来投奔,吃我的,穿我的,我让你们做事,不发钱还要闹?没这个道理!
凭啥就得白养你?
至于要出乱子还是要暴动,那都没什么,正好来贡献昏庸值,美滋滋。
反正派兵守着,这些流民也翻不起风浪,安心当昏庸值制造机吧。
见纣王如此强硬,大臣们也无心享受按摩了,整个内间非常安静,只有那些女子忐忑不安,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好似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
子受又道:“不过老丞相所言,亦有一定道理,钱保……”
“臣在!”钱保拱手,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个看病的,扩建朝歌处理流民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老丞相忧国忧民,给老丞相刮个痧,刮痧镇静安神、辟邪散浊,老丞相定然延寿百年,大商万万不可失了老丞相!”
“臣遵旨!”钱保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他总不能抗旨吧?
刮痧确实对人体有好处,尤其是商容年老,已有多出暗疾,年初时就是淋雨受了风寒,刮痧正好对症。
“慢着慢着!”
商容连连呼喝,钱保面无表情,早已拿起玉石刮痧板上了手,医者要讲医德,有病就得治。
“万卿家也是忧国忧民啊!”
“臣”万年勉强拱手,他还是力劝:“若是国库吃紧,扩建一事,可暂缓。”
子受咂咂嘴:“国库虽是吃紧,但钱粮总归要有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朕想问问,贵族可有缴纳田赋?”
“井田制下,百姓耕种公田,缴纳一份田赋,那些贵族手里的土地种出了粮食,朝廷可得几何?”
商容在钱保的刮痧技术下直哆嗦,没能回答,还是伯夷出面答道:“贵族的田地是私有田地,朝廷收不得田赋。”
“普下之下莫非王土,何来私有田地一说?依朕看啊,这些贵族手里有粮,干脆找他们征收就好了,如今国库空虚,正好解决燃眉之急。”
贵族缴纳田赋
群臣惊骇无比,不交田赋就是贵族的特权,地是他们祖先争的,那是他们的东西,怎么能给朝廷?
子受认真道:“怎么?贵族经商,赚得钱财,所以得缴纳商税,贵族种地,种出粮食,难道不应该缴纳田赋吗?”
“这……”
被按摩按得欺压咧嘴的杨任顾不上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理是这么个理,但事不是这么个事。
于是他只得道:“陛下,若是贵族缴纳田赋,足以有大量粮食盈余,可大商六百年从未开此先河,陛下可知,这是为何?”
伯夷跟着应和道:“这便是因为,贵族与陛下先祖沾亲带故,哪有向自家亲族收田赋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作为商王室的旁系,对这一点看的更加清楚,死去的子启、沉迷唱戏的子衍,北去的箕子、梅伯,哪个不是家里有田?
噢,还有个差点被忘掉在城外庄子里整天不知道干什么的比干,这些人家里都是沃土无数,可他们缴纳田赋吗?
不交,即使现在强迫贵族们交了田赋,再往后数百年,这些王室的后代成了贵族,沿着祖辈的血脉,贵族还是不需要交赋税。
还有这朝中公卿,如果辞官了,致仕了,不也是小贵族?他们能交田赋吗?
子受却一个字没听进去,有钱有粮的人交更多税,这是正常逻辑啊!他们消耗的公共资源更多啊!
子受笑吟吟的道:“国库空虚,缺少钱粮,那就得让有钱粮的人来交,难不成要朕加收田赋,让百姓流离失所,逼的百姓易子而食?凡事都得尝试一番,有新法,制定新的田赋又有何不可?”
子受看着群臣,自己已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从这些臣子愿意为了给百姓普及毛衣而追出宫劝谏就知道,他们都是心怀天下的可爱之人。
群臣默然无言,以往他们对此可能感触不深,但自从去年到各地休沐之后,他们看到了许多百姓之苦。
居庙堂之高难知百姓之苦,那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他们的俸禄,可都是来自那些百姓的血汗啊!
甚至不少人都决定,如果明年依然休沐,还是会如此,到地方上看看,多走走,多见识见识。
因而,在这番话下,竟是有不少人动了心。
可他们无法下定决心。
早晨纣王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毛衣骑射想更改服饰篡改礼制,现在又来一个向贵族收取田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