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瓮水的来之不易,虽然口中干渴难耐,却还是羞红了脸,拒绝道:“还是先这水拿去灌溉田地吧。”
老翁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收手,辛甲身边的曹家家主就将水瓮一把抢过,抱着水猛灌。
喝完后他还嘟囔着道:“有些眼力劲儿,老夫平日里可不会喝这种水,更不会用这劣等瓮,今日之事,你说出去了,也有面子。”
老翁接过瓮苦笑,什么面子不面子,对他们这种庶民老百姓来说,地里的收成是最重要的,土地就是一切,先把粮食种出来,生活过得下去,再谈别的。
也就改了纣王改了井田制,他家里丁口少不用交太多田赋,今年才能过的好些,不然按照井田制,他着身体即得顾及自家田地还得耕种公家田地,说不定还会被以怠慢田赋为由治罪夺田。
辛甲看着老翁蹒跚着走回水井,在烈日下擦着汗,默默等待他人取水完毕的模样,十分揪心。
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农人如这老翁一般,过着辛苦日子啊!
默默注视了片刻,辛甲很无奈。
今天他帮不了老翁什么,明天他依旧帮不了老翁什么,有他没他没区别,更何况还有曹家家主这个负资产,要是就这么下去,老翁今年的春耕可不容易。
可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难不成锻炼身体,学好农活?那都得什么时候去了?
第二天,辛甲依旧什么都没能做,曹家家主依旧在一边偷奸耍滑,就躲在树荫里,懒得下田地。
辛甲睁只眼闭只眼,他也想偷懒,至少偷懒的话,可以和曹家家主一起呆在树荫底下,不拖累农人耕地,至少比瞎指挥要强,只希望早日应付掉纣王的下乡命令。
他再次看到老翁抱着瓮打水的时候,心中更加不忍,叹了口气,可就这时忽然灵光一现,喃喃自语道:“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掣水若抽,数如沃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