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重围曹云泽重伤
曹青带着手下奋力厮杀,终于将法正救出重围。可就在此时,法正的坐骑,因在方才乱战之中受伤,而不支倒毙。事出突然,法正毫无防备,等他有所反应之时,已被摔于马下。旁边的士兵急忙将其救起。
曹青一见法正摔得不轻,心中一叹,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左右看看,身边仅剩三千余人!敌军在后方紧追不舍,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谁都逃不了。望着受伤的法正,曹青把心一横,将自己的坐骑让了出来,说道:“孝直,形势危急,这匹青葱马给你,速速逃走。”
法正猛咳几声,喘息片刻摇头说道:“不可,说不好一会还要与敌交战,身为大将岂能无马?再说,你让我撇下你们独自逃走,这算什么,大丈夫死则死尔,有何所惧!”
曹青闻听,骂道:“糊涂,如今已是事不可为,何必做出无谓牺牲?主公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怎可轻言生死?即使战斗你的作用不大,不如尽早离去!”
后方追兵不断逼近,曹青丝毫不考虑自身,而将唯一快速逃脱的机会让给自己,令法正瞬间湿润了眼眶,颤声说道:“我法孝直何德何能,让主公与你如此厚待?”
此时身后的喊杀之声已是极尽,曹青再不多言,强行将法正扶上坐骑,拔出随身携带的飞刀,对着马屁股扎了下去。那马吃痛,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曹青的坐骑乃是昔日姚虎从羌族带来的宝马,不说日行千里也差不到哪里去。此时被曹青刺了一下,跑的更加卖力。驮着法正倏忽之间就跑出了一里多地,等他回头望时,只隐约看见一片刀光剑影,与越来越嘈杂的喊杀之声。
法正清楚,失了战马的曹青,与手下一干人等生还的希望已经极为渺茫。他们舍生忘死的战斗,是在为自己的逃脱争取时间,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哭声说道:“张鲁!我法正在此立誓,定要将汉中势力连根拔起,把你挫骨扬灰!”
曹青刚将法正送走,后面的敌军就已追到,为首之人,正是与自己交手数次的杨任。
杨任端坐马上,望着法正飞奔的背影,哼笑一声,问道:“怎么,派人去搬救兵了么?”
曹青深知到了此时已无善了的可能,面对杨任的嘲笑,反唇相讥道:“对付你还没有求援的必要!”
杨任看了看失了坐骑的曹青,嗤笑一声:“大言不惭,就凭你这些残兵败将,妄想反抗?不如早早投降,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看着后方陆续增多的追兵,曹青明白,再不动手,将眼前之敌摆脱,恐怕真的跑不了了。不再犹豫,挺枪直奔杨任,口中喝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曹青岂会向你这等鼠辈投降!纳命来。”
看着冲向自己的曹青,杨任满脸的轻蔑,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催马轮刀来战曹青。
士兵在双方的主将带领下,各提兵刃混战在一起。曹青的部队虽然剩下的人数不多,但能经过连番恶战依旧存活的人,岂是易与之辈?虽说略有疲惫,可对方同样奔波了半宿,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众人反而将追兵杀得节节败退。
曹青与杨任之战,终究吃了没有坐骑的亏,他又没有封展、常同那般勇猛,几个回合过后,一个不注意,被杨任一刀砍中肩头,再过了几个回合,后背又着了一记。只一会的功夫,就杀得满身是伤,尤其是肩头的那一刀,伤势极重,已经触及骨头。这一身的伤势,反倒激起曹青的凶性,索性只攻不守,想在自己死前拉杨任垫背!
曹青单手持枪拼命的攻击杨任的坐骑,一副誓要将其拉下马的模样。另一只负伤的手臂,则偷偷摸向后腰,那里正是自己暗藏飞刀的所在。他想用自己的飞刀出其不意,将杨任击杀!
曹青这一转换攻击目标,倒真把杨任打了个手忙脚乱,深怕坐骑有失,连忙放弃进攻,采取守势。己方此时胜券在握,杨任再冲动也不会选择与曹青搏命。此时的他暗自想着,只要拖下去,我军的部队会越聚越多,到时候耗也将他耗死了,何必与他拼命。
正思索间,忽见一抹寒光朝着自己面门打来。杨任万没料到,曹青那支受伤的手臂居然还能打出如此力道的暗器。这一下变生肘腋,在想躲闪已然不及,勉强将脑袋偏出少许,呲的一声,那柄飞刀贴着杨任的脑袋,削掉了半只耳朵!
杨任啊呀一声,疼的手中的大刀险些没握住,虚劈两刀,拨马便退。同时高声怒喝道:“给我围上去杀了他!”
此刻没了杨任阻拦,曹青带着部下舍命攻击敌军,企图将其打退,再次逃生。猛攻了一会之后,见敌军也已胆寒,又担心再遇上敌方将领,将最近一股敌兵逼退之后把手一招,大吼一声撤退。
此时的曹青多处受伤,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自己没有马上倒下。领着众人又是一阵拔腿狂奔,身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正瞥见旁边山坡有一片树林,也顾不上里面有没有埋伏,带着大伙就向林中冲去。此时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