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姜铁心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大大方方的来谈判。对方早一点知道消息,有了更多时间思考,反而不会做出愚蠢的决定。毕竟冲动是魔鬼,能够深思熟虑总是好的。
蛮牛的心思没有姜铁心那么重,他也不去管这些事情,只是纵马驰骋。因为事先姜铁心讲过敌人的巢穴在村子中央的祠堂,三人就直接到了这里。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太多的敌人,似乎整个村子都已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之前看到村头报信用的旗子,说不定蛮牛还真的会以为村子里没人。这会既然知道村子里有人,他自然不会直接往里面闯。
蛮牛对着紧闭的祠堂大门吼道:“还有没有能喘气的?出来应个声,一会饶你不死。”
院门还是紧闭,蛮牛的性子怎么能耐得住。他扭头看了姜铁心一眼,然后就上去砸门。结果门只是虚掩,实际上并没有关上。他才砸了一拳门就开了,然后他看到祠堂里面刀枪如林。两边拿着武器的人排成两列,一直排到祠堂里面的堂屋屋内。
这种时候如果后退一步那就是怂了,蛮牛自然不能干那种事情。他走上前去,然后不管两边的刀枪,直接走到屋内。看到屋内最中央的一把椅子空着,他就走上去坐下。然后对着两侧的马匪吼道:“谁能说得上话,就出来露露脸。”
坐在两侧座位上的马匪交头接耳一会,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然后跟蛮牛说道:“你是何人?”
“老子叫蛮牛,以后这一片就是我的天下。你们想活命,就抓紧滚出我的地盘。不然土狼是怎么死的,你们可是知道的。”
“你太横了,老子弄死你。”
左侧座位上一个大汉冲上去,结果没走五步,就被蛮牛一刀劈死。蛮牛重新坐回作为,然后拿出一块破布将刀上的血迹擦干净。他笑着对其余人说道:“你们都是聪明人,就他是一个大傻子。马匪就是打家劫舍的混蛋,谁会真有兄弟义气。现在土狼死了,土狼帮就算土崩瓦解了。你们现在坚持不走,不过就是舍不得流沙河里的金子。不过你们别再瞎捉摸了,那金子不是你们这些马匪能拿的。识相的就抓紧自己走掉,要不然可就走不掉了。”
山羊胡既没有因为蛮牛的无礼而生气,也没有因为死掉一个同伴而痛心。他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你是谁?”
“你老头子找死?”
蛮牛的威胁没有让山羊胡有所动摇,他不再看向蛮牛,而是看向跟着蛮牛进了屋的姜铁心:“你是谁?”
“你真想知道?”
“是你杀了土狼,我们剩下的人当然想知道?”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有事跟我们老大谈,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参与大事。”
山羊胡哈哈笑道:“老大,你叫他老大。虽然那头蛮牛有几分武勇,却做不得老大。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做得了我们这些马匪的老大,却做不了你的老大。
你手上拿着的是朴刀,当夜一把朴刀曾经挡住了我们几十号兄弟的攻击。后来你杀了土狼,用的是一把金刀,现在你的腰间的刀用布裹着,就是那把金刀吧。”
姜铁心没想到这才一开始就被人看破了自己的装扮,顿时有些气馁:“你是怎么看出来来的?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过于英明神武,所以你才有这种错觉?”
“你就别装了,你的确长得不同凡人,气质也格外出众。不过之所以会认出来,还是因为早就漏了行迹。那场夜袭没有人活命,可是从武器上我们看出有一人用的是朴刀。至于杀掉土狼的人是你,不是猜到的,而是那晚我们都在暗中看到了。”
“既然看到,为何不出手呢?”
“土狼太过于残暴,我们这些兄弟早就已经不想跟着他了。可是他这人又很厉害,我们谁也不敢真的反他。所以那一晚他叫嚣着要自己给弟弟报仇,不许别人插手,我们自然乐得他自己跟别人拼命。不过你能杀了他,我们也是始料不及的。”
“当时确实始料不及,可是这会过了一晚,该想的事情总该想好了。你们何去何从,有主意了?”
“有了。”
姜铁心点点头:“具体的事情,你跟他们两个谈。只要不闹事,我包你们没事。”
说完话姜铁心就要离开,山羊胡拦住他:“你不说自己的身份,我也能猜到你是有背景的人。流沙河里金子,我们不敢全要。可是有人想要独吞,我们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瞅你一把年纪,有心留你一条性命,你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你也知道我背后有人,怎么还会生出拿一半的想法。实话跟你说,这里出产的沙金,有一半已经许给了苗展扬。他的一个千人队已经出发剿灭你们,那可是淮恒侯手下的军队。平日里不跟你们计较,你们才能在此地作威作福。一旦他们想要跟你们拼命,你们能是对手?”
山羊胡苦笑道:“苗展扬的名头,老朽也听过。他在跟东胡的最后一战扬名,又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