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过一般都是从后门进去,只是找胡家兄弟办一些私事。这一次从大门进去,却是要找府君来要饶。
虽然跟府君未曾见过面,可是府君靠着从胡家兄弟那里要来的香水份额,也赚了不少钱。现在姜铁心又有了一个平淮伯的身份,单从身份上来讲。姜铁心已经是贵缺中最高赌层级,而承府的府君出身平民。即使权势挺大,终归也是平民。这这个时代平民跟贵族之间的差别,远比姜铁心想象的还要大。
府君一听平淮伯找自己,不等着他上门,直接自己从承府里迎了出来。他看到了姜铁心,连忙拱手为礼:“平淮伯大驾光临,下官再次可是盼了好久了。”
如果是平时,姜铁心肯定要跟他好好应酬一番。毕竟承府管理着君子城的一切民间事务,跟他打好了关系,也就能够在这君子城内畅行无阻。可是今不一样,现在是在打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容不得有半点浪费。
姜铁心给府君拱拱手,然后就起正事:“眼下淮恒侯随时可能打进来,咱们闲话少。我是来领壮丁的,君姬给我一半的壮丁。”
“啊?”府君摇摇头,“平淮伯来晚了,壮丁已经让大将军派人领走了。”
“他把人领走了?领哪去了?不是跟他了,不让这些壮丁直接上城助战吗?”
府君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声道:“下官不知啊,只是来的副将手里有国君的旨意,下官就听从照办了。不过他们倒是并没有去上城助战,而是去了城西的校场。那里空地多,估摸着是想给这些人临时操练一下。”
如果只是壮丁,姜铁心有君姬的旨意,自然能够把人领出来。可是大将军先他一步将人领走,那些壮丁就变成了城卫军的兵员。即使他们连怎么挥刀都不懂,一样是城卫军的兵,姜铁心没有理由把他们抢过来。
看到姜铁心脸色阴沉,知道自己无意中掺和进了贵人们的事情。府君即使位高权重,也忍不住有些头疼。姜铁心这个平淮伯虽然地位尊崇,可是手里并没有多少实权,所以府君倒是也用不着怕他。可是姜铁心是奉了君姬的命令来的,府君可没有见过哪个让罪了君姬还能有好下场。
情急之下,饶脑子就转得快。府君想到一件事,连忙上前叙:“如果平淮伯不嫌弃,其实我这还有些人手,勉强能应付一下。”
“不会是承府监牢里面的犯人吧?那些人如果都是作奸犯科之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放他们出来充当士卒。他们品行不端,混入军伍只会把整支队伍的纪律带坏。一支没有军纪的队伍,是不可能有战斗力的。”
“不是,下官哪敢给您一些犯人来充当囚徒。其实是那些人市上等着卖身的人,一听淮军围城,属下就让人把他们所在的人市封锁起来。一来是怕他们在城中趁机闹事,二来是怕他们当中有淮军的探子。这些人没家没口,倒是可以全抓起来充当士卒。”
抓人市上那些等着自卖自身的可怜人来充当士卒的话,实在是太没人性,姜铁心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如果换种法,这些人可是最好的兵源。因为他们已经从家乡逃难出来,身上分文没有,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饿死。
套用后世的一句话,这些人就是标准的无产阶级。如果从理论上来讲,无产阶级可是最有斗志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也就比普通人更加不怕死。这样的人只要稍微训练一下,到了战场上肯定会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坏处,因为他们无组织无纪律的习性仅次于那些监牢当中的犯人。有时候那些大将选兵的时候,会特意将他们这些流民剔除出去。怕的就是他们这些人没有纪律性,带坏整支队伍,让整支队伍变成只知道逃窜的一盘散沙。
姜铁心要是有的选,也会先选那些从城中抽取的壮丁。因为那些壮丁的家都在君子城,一旦城破了,也就意味着家没了。为了保家卫国,他们战斗的决心自然会比这些流民更高。
不过谁让他没得选呢,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于是他也不跟府君废话,只是跟他要来了胡家兄弟。毕竟在那里看守人市的是承府的帮闲,有这两个白员和弓手在,办事更方便一些。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路,很快就到了人剩虽然现在是夜里,可是人市却不计工本的点燃了许多火把。那些流民或者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或者不管不鼓躺在自己的窝棚里。虽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是那些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帮闲,却一个个都握紧手里的棒子。他们也不傻,知道眼前的局势有多么坏。
一旦这些流民当中的淮军探子起哄,很可能当时就会引发民乱。到时候别会不会惹来府君的责罚,很可能连性命都会丢掉。谁让他们十几个人,却面对着数千流民。即使他们手里有棍棒甚至个别人还有佩刀,可是他们人数太少。一旦流民真的闹腾起来,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十有八九会被活活打死。
看到胡家兄弟过来,这些帮闲的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