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根没有多少威慑力的棍子,转瞬之间就变成能够要人命的长矛。他们来的时候手上拿的是棍子,后来安上了矛头,却把矛头朝着地上。现在突然将矛头亮出来,那些流氓才发现自己原来惹错了人。
姜铁心不止是让将作监制作了这种可以快速安装矛头的卡扣,而且还让老榆树教会这六个人军中的长矛用法。后来看到老榆树教的未免有些繁琐,就自己上去示范。他的招数可比老榆树的简单多了,只有上前突刺这么一眨
这一次是六个融一次上场杀人,又是面对这么多敌人,心中多少有一些坎坷。不过姜铁心就在身后,他们哪敢留手。再这些流氓在人市上搞事情,早先也是欺压过他们的。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谁也不会感到难受。
三根长矛,要对付几十个活人,似乎有些捉襟见肘。不过这些流氓毫无斗志,又没有武器,无非就是挨捅的命。当捅第一个人时候,姜铁心的亲兵只是按照训练时候形成的惯性往前突刺。第一次杀人,多少会让他们有些慌乱。但是随着惯性带来的第二次突刺,似乎杀人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难了。
这些亲兵自从到了姜铁心的家里,每日除了吃饭做事以外,几乎剩下的事情就是练习长矛突刺。虽然他们练习的时间不长,可是练习的次数甚至要超过很多从军多年的老兵。如果不是姜铁心让公户俊每日都从家常菜馆带回来一些卤肉给他们打牙祭,估计这些人早就练废了。
不过这些人终于还是挺了过来,并且真的将学到的东西应用到了战场上。那些流氓在这些饶无声突刺当中,被长矛捅穿了肚子。没有立刻死去,却躺在地上哀嚎。他们的哀嚎,让剩下的同伴感觉到危险。没有一个人敢去拼命,却都推挤着,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肉团。
牧石好歹也是一个高手,到了这个份上,实在是不好意思用剑杀人。他站在一边督战,剩下的亲兵举着长矛继续突刺。每一次突刺就收掉一条人命,六个人就是六条人命。
就像剥洋葱一样,剥掉一层还有一层。这些人挤作一团,可是这肉团却在不断缩。洋葱总有被剥到最后变成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个肉团也是一样。几十个人不过也就是十几次突刺,亲兵的体力还没有耗尽,肉团当中只剩下一人。
这一个人刚才叫嚣的声音最大,此刻却只是跪坐在地上。他的裤子都已经被尿液湿透,人也几乎已经吓疯了。
“平淮伯,饶了我,饶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姜铁心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要是平时你能有悔改之心,我倒是不介意饶了你。反正只是一条狗命,没有什么大不聊。可是今不一样,现在是战时,一切行的都是军法。我今日成立平淮军,首先看中的就是军法。军法如山,我下的军令只有令行禁止的可能。你既然触犯了军法,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牧石,还等什么,砍了这啬脑袋祭旗。”
随着姜铁心一声令下,牧石抽刀砍断了这个倒霉蛋的脑袋。为了震慑全军,姜铁心让这颗脑袋跟刚刚找人用笔写上平淮军三个字的大旗一起关在高杆上。
“你们从现在起,就是我平淮军的一员。以后所行之事,都要符合军法,不从者杀。”姜铁心朝着众人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对。他才接着道,“仓促成军,自然要靠军法来治军。我的军法很简单,你们听好了。
一,作战不前者,杀。
二,不从军令者,杀。
三,乱我军心者,杀。
四,作奸犯科者,杀。
听到了吗?”
半没人应声,姜铁心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他身边的人多半都是榆木脑袋,就属着何英武脑子最活泛。可是现在他不在这,也就没人懂得察言观色。老榆树倒是懂得这个,可是他现在一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再领头。
还是胡四为人机灵一些,虽然没有在军中待过,也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他带头喊道:“听到了,听到了。”
下面的流民听到有人喊,也都跟着喊,姜铁心不是很满意,不过也就凑合着当做满意。毕竟现在仓促成军,也就只能这样了。可是虽然仓促,该做事情还是要做。他跟下面的人喊道:“现在青壮男女按照男左女右来分,老人孩子和带着孩子的女热不能打仗的人全都在后面排着。排好以后,就在原地休息。等明早我会让人送来早饭,到时候站错地方的人不但没有饭吃,还会被赶走。”
姜铁心喊完这些以后,就从高台上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干,不能把精力都浪费在这里。他临走前跟胡三和胡四道:“你们兄弟二人带着我的亲兵和手下的帮闲,把那些青壮都给我挑出来。只要青壮男子,太过瘦弱或者残疾之人也都清徒后边去。这些人按照什伍来区分,从他们当中选出伍长和什长。伯长以上的士官,等着我回来再选。”
“这都半夜了,平淮伯你这是要去哪?”
“就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