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城下的情景。所以城下到底聚集了多少军队,恐怕城头上的人谁也不清楚。
姜铁心探口气,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君姬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回来了。她给姜铁心一块令牌:“这是一块将军令,你现在即使我君子国乞活军的左偏牙将。不要嫌弃这一次只是封你为偏牙将,毕竟你从前只是一个伯长。现在就算早就给你一个平淮伯的职位,能够当上偏牙将也是我父王极力争取来的。
毕竟你自己也是从士卒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军伍之中最讲究老幼尊卑。你在军中的资历太浅,能够当上偏将军已属不易。”
“君姬知道我的为人,又何必这么多。我本来就是一个士卒,当然知道这一些。不过这一仗我要让那些老家伙们知道,吃盐吃的比我吃的米还多的人,其实并不一定是一个好厨子。”
“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真是一个好厨子。去吧,好好做事。凭借这块令牌,你可以去武库领取一千根长矛。这东西比长枪造起来容易,因此剩余的才会多一些。然后盾牌三百副,这就是我能为你筹集来的东西。至于拆卸城中居民的门板之类的事,我许你便宜行事。”
“好,有君姬的保证,我就能做很多事了。”姜铁心刚想转身就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有这左将军的令牌,是不是王室的东西我也可以拿?”
“你安着什么心,不会是想要把王宫大内东西都给我搬空了吧?”
“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子。我只是想要去将作监借点东西,那里有工匠又有工具和材料。眼下情况危急,真是让他们出力的好时候。我还想去王室的浣衣局,那里有王宫里面淘汰欢喜的布帘之类东西。一来是给那些乞活军做些遮羞蔽体的衣服,二来多余的布料可以用来缠在木板上。有这些布料的加持,盾牌的韧性就会加大。即使防不住投石器和重锤,起码也能遮挡羽箭。”
“一些送死之人,你又何必浪费布匹。我准了你的请求,不过那些布料还是多用在盾牌上才好。”
“是,君姬。”
姜铁心转身而走,却并没有将君姬的话太放在心上。君姬不懂的饶最尊严的重要性,如果不给人尊严,他们又怎会真心替你搏命。
奔波许久,姜铁心也有些累了。顾不上回家里休息,他直接去了人剩这会是深夜,又是淮军围城的深夜。他觉得那些衙门里面不会有人,半夜去拆人家的门板又会引来事端,所以干脆就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休息。有池丽格乐送来的寝具,睡着倒是也没有多么难受。
这一觉睡得不错,毕竟奔波那么久,累了也就更容易入睡。不过当姜铁心睁开眼睛,却发现还是黑的,他睡的时间并不长。
不过要黑,其实也不恰当,因为色已经有些放亮,估计离着明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姜铁心是被一阵嘈杂的叫喊声警醒的,同样被警醒的还有人市上的流民。所有人都在胡乱叫嚷,所以吵闹声越来越大。这下子就更加没法睡觉了,姜铁心就干脆直接起来。
看到池丽格乐在床边半趴着,估计这丫头没地睡,就在这打盹。姜铁心把她推起来,跟她道:“去问一问出什么事了。”
“不用这丫头去打听,我都去过一趟了。淮军攻城了,这一次主攻的就是咱们所在的南门。”
“淮军自北而来,为什么要从南门进攻?”姜铁心完以后,接着自己就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为了绕过神武军,所以走了原路。他们的大营在南边,其余几个方向围城的军队都是偏师。我看大将军姬行一直在南城墙待着,这家伙倒是也不笨。”
“虽然姬行是宗室,可是君子国姓姬的人多了,不是谁都能当上大将军的。他打仗还是有点本事的,只可惜已经是一个锐气全无的老朽之人。”
“老朽不代表无用,你不也是一个老头子,可敢跟着我上城一战。”
老榆树笑道:“你子可别变着法的激我,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我劝你也别去,没用的?”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淮军无论如何都会一战破城?”
“非也,恰恰相反。”老榆树解释道,“眼下色未明,淮军就急着进攻,无非就是想打城卫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一早就预料好他们的进攻,时间上也机会没有多大差池。城卫军既是以逸待劳,又有着心理上得胜一局的优势。二者累计起来,就已经是胜利的一方了。打仗之道,除了那些名将以外,无外乎都是各种因素累计起来的。
姬行虽然没有进取的锐气,可是掌握如此优势,又怎么会败?城下的淮军,虽然有些本事,却依然没有得胜的可能。”
“好,你倒是想得齐全。既然没有一战失城的可能,我们就暂且不参与,让姬行这老家伙出出风头也好。他戴着头盔,可是白头发都从鬓角漏了出来。这么一个老家伙,还有几年活头,让他出出风头吧。”
“我想的这些东西,一早可是你跟我过的。你本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