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而出的剑气重新吸纳入体内。
虽这一放一吸,强行中断招式,令他气血翻涌激荡,心几乎难受得要呕出来。面却是丝毫不变道:“没什么,只是闲着无事,趁机练练功罢了。”
师我谁不疑有他,不再理会,又将目光移到光镜之。
已经验证过确实可行,应飞扬也不急着在此时再试验剩下的四招。五式达摩剑法,其中还有两招是失传的绝式,虽然只知运气的法门而不知剑招,但达摩神剑精要之处本就在发劲运力,招式反倒归于简单质朴,以运气法门为基础,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将剑招再重新创出。此番佛库之旅,佛宝之类的虽还没见到,但应飞扬无疑是已经提前捡到了宝。
此时,光镜内也有了新的变化,陆天岚正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虽是粗茶淡饭,但一家人吃得却很开心,恬淡安详的样子,与一般农夫村民全无不同,陆天岚的大儿子约莫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扒完了第一碗饭后,嘴唇未抹干净,就又将碗递到陆天岚面前,道:“阿爹,我还要吃。再给我来一碗”
“好啊。”陆天岚宠溺接过饭碗,突得神色一变,手一抖,“喀嗤”一声,碗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夫君,你是不是又头疼了?”陆天岚的夫人,那个相貌清雅的女子见状,关切问道。
“没事,我这便将碎片收拾好。”陆天岚笑着,捡起碎片,割开了儿子的脖颈。
毫无征兆!突如其来!血霎时喷涌而出,漫天飞洒,将光镜整个染成血红。
而他的家人皆已愣住,呆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待一滴血落在陆天岚的小女儿白嫩嫩的脸颊,小女孩才被吓坏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但尖叫只喊出一半,便已再发不出,因为陆天岚横掌如刀,将女孩的头颅自嘴巴为界,切成下两半。
“夫君,你疯了?”女子惊得清雅面容几近扭曲。
陆天岚却不再直视她道:“我应该是在佛门幻阵中吧,以心中梦想,快乐交织成幻境,只要想不通关窍,就会沉迷于**之中,终身不得脱,此阵却是了得,纵然明知是梦,天下又有几人愿意脱出?”
“你在说什么,真得疯了吗?”女子大喊着,但话语随即被扼在喉咙,陆天岚一爪扣在他喉咙,女子脸青筋暴起,面色赤红,却讲不出一字。
“欲破极乐欲,唯有苦痛楚。虽然只是幻影,但能与你共度七年,我心已得满足,亦要多谢你,只是,轻衣,六妹,莫怪我,只有杀你,我才能救你。”陆天岚手劲力一吐,女子颈骨粉碎,头颅软软垂到。
镜外,师我谁见此情景,叹了声道:“你总算下得去手了。”
血越涌越多,将整个光镜的涂抹成成鲜红,佛光被这血光掩盖,最后镜面似承受不了这杀亲戾气,轻响一声寸寸炸裂。
下一刻,陆天岚已脱困而出,立身而起,身带着一股令人心寒彻骨的气息,应飞扬和姬瑶月竟都情不自禁得向后挪了挪身子。
陆天岚缓缓睁眼,眼中犹带一丝迷茫,喃喃道:“果然,方才都是幻境么?”
师我谁道:“不错,老五,你终于也出来了。”
陆天岚环顾一周,恢复正常神色,道:“看样子,倒是我最后一个堪破幻境。”随后又笑道:“你们竟然没丢下我,先将佛宝取出,倒是颇有义气。”
师我谁道:“非是不想,而是不敢擅动,老五,不管你有意也好,无心也罢,老朽在此处,是为了等问你一句话。”
“哦,你要问什么?”
“既然老朽我被你拖下了水,你便告知老朽一句实话,你口口声声的佛宝,究竟是什么?”
“老大,你此话是何意?”
“何必再装,就我观察,你万宝琉璃身已趋近于瓶颈,佛门功法练到高处,若是不明悟在心,只借助外力想打破瓶颈可谓难之又难,便是佛门十大法器一级的佛宝,对你的功力的提升帮助亦是有限,岂值得你汲汲营营。”
“或许此处佛宝众多,一两件帮助虽不大,但积少成多,仍能有奇效。”陆天岚解释道。
师我谁摇头道:“达摩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若真有众多佛宝,不拿去光耀佛门,反而将他们沉埋地下,难道是学着王公贵族,留这些佛宝做陪葬不成?”
“况且佛门想来主张慈悲为怀,留下这层层关卡,倒像是布下封印,阻止人将你所谓的‘佛宝’取出。老五,老朽知晓你绝对不会一无所知就撞到此佛库中,你不妨把话挑明,你所求的究竟是‘佛宝’?还是‘魔兵’?,亦或者——两者皆是?”
“哈哈哈哈!”陆天岚放声大笑,笑声在四通八达的地下往复回荡。“果然老大见多识广,瞒不过你,没错,我所求的既是佛宝,也是魔兵,既是净业之剑,也是杀禅之刀!”
师我谁虽早有预料,此时仍觉惊异,半闭双目猛然一睁。
而姬瑶月更是惊骇得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