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瞬间,局面翻转,方才还如蛇口中的黄鹂鸟般弱无力的少女转眼变成食蛇的迦楼罗,干净利落的将蛇君杀死,而少女却似犹有余怒未消,此时提起裙子来到蛇君半个身子扎进墙里的尸体前,蛮靴狠狠踢踏着蛇君裆部。一脚接一脚,“臭流氓,想占本姐便宜,活该去死啦你!”
两名少年只看着蛇君渐渐变得血肉模糊的裆部,便同样觉得肉疼,心中皆泛起一念,“这姑娘,邪性得紧……”
纪凤鸣轻轻咳一声后少女才停下来,回身对二人甜甜一笑,抱拳道:“是了,还未道谢呢,女子宁悠悠,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纪凤鸣面待戒备道:“不必,以姑娘修为来看,我们出手倒是多此一举了,只不知姑娘故意隐瞒修为是何缘故?”
那自称宁悠悠的少女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眼睛灵动,哪还有先前痴态?“故意隐瞒?我哪有?我有过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没有吧!你们又没问过我有没有修为在身,那我怎么能算得上隐瞒?”
“这样也行啊?”持剑少年不由赞了声。
纪凤鸣皱皱眉追问道:“那姑娘先前不做抵抗的被他们掳走,又是什么用意!”
“没什么用意啊,只是今日……哦,子时已过,应该是昨日了,昨日我算了一卦,卦象为否,否乃凶卦,刀兵不祥,妄动干戈变化加重杀气,酿生血灾,但若静而待变,便能得他人相助,否极泰来……嘿嘿,看来我算得丝毫没错!卦象告诫我不能动手,我便任他们掳去了,果然有你们相助,有惊无险的过了一。”
“原来是个女神棍啊……”听她滔滔不绝的讲着卦辞,持剑少年似懂非懂,不由嘀咕道。
“呸呸呸,你才神棍呢!”宁悠悠听了竖起柳眉气鼓鼓道:“推星测命、周易卦卜本姐都是专门的,岂能跟那些江湖骗子混为一谈!”
“有什么区别……”那少年又忍不住声道。
“区别大了!算了,虽然那条死蛇最后是我解决的,但若不是你们我也拖不到子时,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人算上一卦当做答谢,尤其是你。”话不投机,宁悠悠朝持剑少年扬扬下巴,摆出一副“便宜你了”的样子道:“让你见识一下本姐的本事,你便知我与江湖骗子的壤之别。”
“算了吧,我不信命……”持剑少年却是兴致寥寥。
“你!”宁悠悠跺了下脚,道:“那是你以前没遇上本姐给你算怪,遇上我,你便信命了!快把你生辰八字报出来!我给你测个吉凶!”
那少年推辞几下,却也耐不住纠缠,最后只得乖乖道:“我是开元元年四月初三辰时三刻出生的,随你算吧。”
宁悠悠听完后,闭上眼睛开始掐指推算命宫,嘴里念念有词,但手指一直不停掐算,半也不见睁眼,光洁额头上还隐隐浮现出汗珠。
“喂,你还算不算得出来!”少年不耐道。
却见少女猛一睁眼,身子晃了两晃,虚弱得站不稳一般,喘了口后面露怒容道:“你这人,我好心与你算卦,你不信便不信,报上假生辰消遣我作甚。”
“哪个消遣你了了?”
“对不上!命宫、生辰、面相全然对不上!你生辰绝对不是这个!”宁悠悠一口咬定道。
“我可没虚报生辰,是你学艺不精吧……”少年讪讪道。
“呸,你若不是虚报,便是你家里人记错了你出生的日子,总之本姐是不可能错!”
纪凤鸣则略带讶异道:“姑娘方才使得是先易数?”
“有眼光!到底是道扇高徒,与其他见识浅薄的人就是不一样”着,狠狠白了那“其他人”一眼,又笑嘻嘻对纪凤鸣道:“纪道兄也会先易数?”
纪凤鸣摇摇头,道:“我只是识得,还谈不上会。但家师对推命算卜亦有涉猎,曾言算卦一学龙蛇混杂,下至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上到洞察机的得道仙士都能卜上一卦,但其间优劣差如云泥。算学流传最广的是四柱推命法,其法过于粗陋,颇不足论,高深一些的是紫微斗数,但虽入先之道,却仍未脱后桎梏。能入他眼界的唯有最高深的先易数,只是这法门流传最少,精通者更是寥寥,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就能使先易数,当真撩。”
宁悠悠颇为受用,得意得向持剑少年扬扬眉毛道:“听到了吧,本姐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将你姓名告知我,我用你的姓名来倒推命宫。”
“还真是不放弃啊……”持剑少年颇为无语,道:“就叫我子慕吧。”
“子慕?这算是哪门子的名号?”宁悠悠一听面色又变。
“我的道号,不可以吗?”
“自然不行,我要的是你本名!”宁悠悠气恼道。
“本名啊,还不能给你,我打算等干成一件衬得上我名号的大壮举时才报出我的本名,所以现在就先使用道号。”自称子慕的少年郑重其事道。
“这……这是个什么用意?”这次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