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有可能!”应飞扬脱口而出,平复一下后道:“卫宫主这般猜测,可有何依据?”
“总比死人复生可能性大些吧。”卫无双自嘲般笑道:“谁也不没见过帝凌的真面目,谁也不知他面具下藏得是张什么面孔,与其让我相信被我亲手杀死的人死后复生,我更愿意相信有人练了人五衰功,假冒帝凌的名号扰动风云。”
“那与我师傅又有何关系?”
卫无双道:“以帝凌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下间有能力、有资格冒充他的人不多,每一个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一举一动都在下人注目郑唯独你师尊以闭关悟剑为名,避世不出,整整七八年都没人见过他的行迹,属他最有着充足的时间暗中行事。所以我怀疑他以闭关为名隐身幕后,改以帝凌的身份行动,在背后拨弄局势。”
“而你作为他的徒弟,之前对鬼界破封的事刻意隐瞒,更加深了我的怀疑,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容不得我丝毫大意,,所以这次才会将你请来。”
“原来如此!不过若师尊是帝凌,我倒宁愿相信死人复活。”应飞扬现在才明白为何大费周章的将他请来。但他心里清楚,这些年剑冠是被锁住功力赶下山去,十年之内不得回宗门,只是担心一些对头借机寻仇,凌霄剑宗才对外声称他是为再战宇文锋而闭关修行,卫无双不知此事,这才造成误会。
卫无双舒了口气道:“若剑冠真是帝凌,那非但多一强敌,正道还少了一臂助,还好,只是我多心。还请应师侄莫要介怀。”
“岂敢?”应飞扬连道:“若不是我隐瞒造假,也不会误导卫宫主判断,不过卫宫主便这么简单相信我的话?”
“鬼界之事我也问过女凌心,那丫头不愿谎,也不愿吐实,所以干脆修起了闭口禅。结合你今日所,倒解释了她为何一直不愿吐实。我徒儿飞樱对你也赞誉有加,你绝不是暗藏祸胎之辈,能得飞樱夸赞的,除了凤鸣之外,你倒是第一个。”卫无双顿了顿,眼神一凝,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我面前谎,绝非易事。”
应飞扬恍然,“是了,凭卫宫主术法修为,若想让我吐实,我岂能瞒得过他。”心中想到此处,连连大呼侥幸,还好方才没有再编个其他的谎弥补漏洞。
卫无双又告诫道:“今日的谈话,我不会与他人,但有此猜测的未必只我一人,你日后一言一行都可能将剑冠牵扯到其中,更需三思而行,否则受人猜忌都只算轻,若遭有心人利用,让剑冠蒙冤与正道对立,那对剑冠,对正道,乃至对下苍生都将是一场大劫。”
应飞扬惊醒,连连点头,卫无双见状道:“你既听得进去,那我也放心了,从门中退出便可返回司台,应师侄可以离开了。”
应飞扬拜别,正欲起身,忽然地层翻涌,如地牛翻身,震颤不已,而室内气温陡降,肉眼可见的森森鬼气从地面阵纹中渗透而出,阴诡之气弥漫全场,应飞扬受鬼气影响,也觉心浮气躁,戾气横生,忙稳住心神,惊道:“卫宫主,是怎么了!”
“安静!”却闻卫无双轻轻一语,长袖一挥,一股清圣道氛扫空万古,鬼氛邪瘴瞬间消散。而坐下阵法道纹亦随之光华一闪,压下躁动翻腾的地面,转眼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不必在意,地狱道的阴魂野鬼又不安分了而已,见怪不怪了。”卫无双轻描淡写道,可话间,却是面色发白,身形一晃,尽是真气枯竭之状,应飞扬上前欲扶,卫无双摆摆手道:“无事,去将那月灵珠与我拿来。”
应飞扬依言照做,却见卫无双拈起一珠子置于掌心运化,便见珠子逐渐光泽,如冰融化一般慢慢缩,而一股灵气从珠子涌入卫无双掌心,卫无双面色这才恢复些许红润
应飞扬见状讶,异道:“卫宫主,你取月灵珠,是为了吸收月灵珠的灵力?”月灵珠是地灵气凝聚而成,无论布置法阵还是锻造法器都有奇效。当然也可直接吸收入体内炼化真气,只是少有人这么做,因为真气贵纯不贵多,直接吸入体内虽然能有所增益,但也只是拔苗助长,终究比不上自己一点一点炼出的真气,对卫无双这种高手来,带有杂质的真气更是损及自身。
卫无双不在意道:“是,底下地狱道的越闹越频繁,我的真气消耗也随之加剧,不再借用外物加快回复的话,这封印法阵怕已维持不住了。”话间,又吸取了一刻月灵珠
“可是……”
“我心中有数,不必多,应师侄便先离开吧。”卫无双道。
应飞扬心中了然,他知晓的道理,卫无双也定然知晓,只是如今青城山地气即将恢复,很快便可一劳永逸彻底封印裂隙,而地狱道也在趁这最后时机加紧冲击封印,纵然吸取月灵珠有害,紧要关头,依旧不得不为,应飞扬心中感佩,再度折腰拜道:“辛苦卫宫主了!”
转身欲离,走至门前,卫无双又将他唤住,回身便见卫无双面色郑重的叮嘱道:“是了,此事莫要张扬出去,对外还称我取月灵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