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慕紫轩环顾着四周,看着周围,一张张过往相识面孔,如今皆是浮现猜疑,畏惧,疑惑之色,显得那般陌生,慕紫轩只觉一股荒诞之感涌上心头,忍不住抚额头笑起来,“哈哈哈,哪怕我什么都没做,便因为我是紫薇帝子,所以我就有罪?”
陆真吾道:“你身为紫薇弟子,那与皇世星余孽宁悠悠勾搭成奸,助她混入凌霄剑宗定然还有其他图谋,你方才离开,是不是想趁着剑决之时,无人注意,去牢室将她放出?”
“无所谓了,随你怎么都好!”慕紫轩被窥破心事,却也无心再辩解。
陆真吾继续道:“你若想见她,那倒不急,贫道已差人将她调来再审,若不想我们动些手段逼问,现在就一一招来!”
“你敢伤悠悠?”慕紫轩心头急怒,一转身,径直往牢狱方向而去。
“往哪走?将他拿下!”陆真吾门下弟子闻声而动,数道剑光乍现,欲拦阻慕紫轩。
“轩儿,莫冲动!陆师叔!我师尊尚未退位,您急着发号施令,莫非也想一争掌门之位?”商影见形势不妙,连忙出声拦阻。
随后向玄宁掌门道:“师尊,慕紫轩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您应该知晓,管他什么紫薇帝子,他现在就只是咱们凌霄剑宗的弟子,我断不信他会做出危害派门之举!”
众人皆看向玄宁掌门,等待他决断,慕紫轩也不禁侧头,求助般看向玄宁真人。
年近百岁的玄宁真人发须皆白,尽显老态,比起一派掌门,更像一个儿孙满堂,慈蔼祥和的老员外,而他对门中弟子也一向如儿孙爱护,慕紫轩记得他年幼淘气,曾伙同几个玩伴,趁玄宁掌门晒太阳时烧他胡子,结果被其他长辈抓个正着,吓得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玄宁掌门却不在意,乐呵呵的把胡子拔下来给他们烧着玩儿,才哄得他们破涕为笑。
玄宁伸手止住商影的求情的话语,语重心长对慕紫轩道“轩儿,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资聪颖,重情重义,门中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勾结皇世星,危害凌霄剑宗之事,我相信你断然不可能做出。”
商影紧绷的面上泛出一丝微笑,慕紫轩心头也一轻。
“但你有罪!从生下来那日起便有罪!”玄宁掌门话锋一转,面色凝重道:“若大唐气数已尽,你又是顺承命而生的新主,要改换地,凌霄剑宗自不会干涉。但如今大唐如日中,而你是皇世星造出的帝星,悖逆理,灭绝人伦的产物!你若依循帝命,那这方好不容易才缔造出的盛世将被打破,到时生灵涂炭,下苍生,包括凌霄剑宗都将再被卷入战火之中,不得安生!我知道,现在的你并无称王称帝的心思,以后的你或许也不会有,但凌霄剑宗赌不起,下人也赌不起!”
听闻玄宁掌门一番话,慕紫轩如心头挨了一记大锤,憋闷的不出话,只喃喃念道:“我有罪?我有罪?……”
而陆真吾得到授意,大笑道:“还等什么,宿沫峰弟子,动手!”
等待多时的弟子再度挺剑而出,道道剑光四面八方逼向慕紫轩,却见慕紫轩眼神一厉,迷惘面容换做凶戾之色,“悠悠,悠悠还在等我,挡我路者,才是有罪!”
一声厉喝,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见半空忽然幻化成无数剑影,带着尖锐破空声,向逼近的弟子箭射而去。无可名状,无可名招,诸多弟子皆被锐利剑气逼退,甚至有人已溅出血来,一招即溃!
“心神念剑!他竟然练成了!”在场长老如何不识得这门神通,便是凌霄剑宗的六大剑诀中的心意剑殛,一年前,慕紫轩以纵之姿横扫同龄弟子,当仁不让的成为试剑大会魁首,之后便去经阁求了此剑法,想不到不过一年,便以成功使出此剑。
若是往日,定会有人欣慰凌霄剑宗得此英才,后继有人,但此时众长老却是止不住心生畏惧,这等怪胎若真成紫薇帝子,哪凌霄剑宗岂有宁日?
心意剑殛以心念为剑,喜怒哀乐,爱憎悲欢,七情六欲皆可入剑,剑意脱出形体,不拘于物,最是难挡。慕紫轩其实也是临阵突破,这几日大悲大喜,使得剑心悸动,暗合心意剑殛的精要,这才得以突破。
但初次施展,慕紫轩却是毫无滞碍,心有所指,便有剑至,剑影重重,如潮如浪,尽显翘楚风采,宿沫峰弟子以众击寡,反被他逼得手忙脚乱。
陆真吾见底下弟子丢丑,怒道:“负隅顽抗,自寻死路!”罢挺剑而出,人剑如一刺向慕紫轩。
见陆真吾不顾身份向徒孙辈弟子出手,众人皆是大惊,慕紫轩却一视同仁,双瞳精光一闪,又像陆真吾射向道道无形剑气,此番剑气含愤而发,威力较之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但陆真吾一甲子的修为其实易与?护身气浪撞开射来剑气,而沛然一剑直刺慕紫轩眉心,毫无留手,生死勿论!
此剑堂皇中正,虽只平平直刺,但雄浑劲力却逼得人无法躲闪,慕紫轩无从躲闪,只得同出一剑,抵住陆真吾剑尖,身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