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卷六 尾声(一)  步剑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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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历过一次,现在,残酷的失去轮到他了!

“啪!”手上之剑成了不能承受之重,不堪提坠落在地,应飞扬好似被当胸打了一拳,踉跄后退,肩头颤抖,什么都不出口。

原来如此,终于都想起了,不是他记不得下一招了,而是没有了!

下一招没有了,师尊也没有了!

那个成日不是饮酒,就是招摇撞骗,看着毫不靠谱,却比谁都靠得住的师尊,他,没有了!!

记忆如浪,一浪一浪打来,应飞扬被“浪头”击倒,跪在他师尊殒身的地方,心中空荡荡的他忽然茫然的挖着地,好像是要从土中找出他消失不见的师尊,又好像是想挖个坑,埋葬他痛彻心扉的心。又或者什么理由也没有,只是想做些什么……

但土越挖越黏,浸湿泥土的,是血,还有泪……

终于,他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举动,十指抠入泥中,头颅下埋,双肩抖动,如受伤兽般的呜咽声从嗓中流泻出。

“迸!”一道剑气从腿的伤口挣脱激射,地面上犁下一道深沟。

“迸!迸!”钻入肩胛的两道剑气削出,一块躲过剑冠剑神摧残的山石却在此时被削成两半。

“迸!迸!迸!迸!迸!”寄存在全身伤口的剑气,随着决堤的泪水,在这一瞬,悉数爆发!

只许我为你哭一次吗?那就是现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声如雏虎悲号,剑冠的弟子握紧渗血双拳,向着挖出的空洞尽情嚎哭。

十日后。

应飞扬一身洁净,面上也恢复了血色,伤痛也不再流露形色,而是埋藏心底,此时,腰悬不堪提,背悬星纪剑,正是在向宇文锋辞校

“你体内剑气已逼出,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内伤还没痊愈,你外头树敌不少,确定要现在离开?”公孙大娘扬扬秀眉问道。

宇文锋也生硬道:“你师尊托我照顾你,留在剑峰,可保平安。”

应飞扬拜道,“多谢二位前辈,但无论师尊,还是剑神前辈,都不可能护我一生,而我,亦要独自一人,才能走出一条不同与师尊,不同与剑神前辈的剑道。”

宇文锋这几日皆表现出了维护之意,这一点,应飞扬看得分明,但他的决心早已下定,先是有师尊,师尊死后又有剑神庇护,这等岳可谓令人欣羡,但人只有独经风雨后才能成长,不是么?

何况还有一个不大不的理由……

公孙大娘美目一眯,敏锐问道:“哦?那你不与月儿告别吗?”

应飞扬怔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和她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现在离得太近,只会耽误彼此进境,下很,总有再会之时”

“哼,不知珍惜眼前,再会时,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公孙大娘不快的哼了一声,听闻过她和宇文锋旧事的一些风声,应飞扬知晓她是有感而发,也丝毫不敢不接茬。

公孙大娘叹了声,道:“罢了,有件事提醒你,六道恶灭此番针对你,目的绝不单纯,先前也曾有六道道众试探过月儿,但被我这打手击退了,你们身上藏着什么,你心中清楚。”

应飞扬点头,眸中冷光一闪而过,“不就是藏在破宇剑和灭宙刀内的净祭坛吗?就算他们不找我,我迟早也会找他们,师尊的账,定让六道一一偿还!”

宇文锋又道:“你师尊的死,我也有份,你若要报仇,随时来找我。”

“前辈助我师尊得偿所愿,对我来只有恩,哪有仇我岂是恩怨不分之辈?不过,终有一日,我也会找上前辈,不是为了报仇,而是请前辈”应飞扬抬起头,双眼却直视剑神“为我证剑!”

宇文锋眼神也陡然锐利,“只要你能来,我,等你!”

应飞扬舒了口气,最后看一眼这伤心之地,“那二位前辈保重,应飞扬在此,告辞!”

罢转身下山,这条路,独行无悔。

走至山脚,却忽然剑光闪动,数柄剑朝他激射而来,应飞扬心头一惊,屈身避闪,但背后剑光又至,竟是陷身剑网之郑

应飞扬这才忽然想起,剑峰下有剑阵守护,自己走时忘记问出剑阵的方法,方才走路时又出神,竟一头扎进剑阵之郑

灿烂剑影从四面八方飞射,在空中纵横编织出一张密可捕蚊的剑网,带着破体割肤洞金穿石的锋利,往应飞扬身上张去。

应飞扬心神一凛,星纪剑和不堪提同时而出,双剑轮舞,密不透风,转眼上千计金铁交鸣伴着令人眼花的火星,响成连绵不绝的一片。

剑阵中的剑乃是先前挑战剑神落败者所遗弃,犹然保留了原本主饶剑路,是的剑势之繁复多变,实在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或者大开大阖,气势雄迈,或者忽来忽去,变化精微,又或拙滞古朴,又或迅疾无伦,时而颇有石破惊、风雨大至之势时而又绵绵密密,犹如细雨轻雾。更可怕的这些风格绝然不同的剑法剑势竟是在同一剑阵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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