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龙的手下!”看到令牌落地,楚颂惊声而起。
其他蜀地妖族也都各自惊异,议论纷纷,应飞扬和姬瑶月也各自装出一副未曾料到的表情。
豹额狠狠瞪了应飞扬一眼,探手虚抓把令牌抓起,见也瞒不住,便冲楚颂拱手道:“见过楚姑娘,在下确实是北龙属下豹额,但若能孔雀公子的令使,在下同样倍感荣耀,这二者并无矛盾。”
姬瑶月对这豹额曾参与害死他姐姐的帮凶全无好感,讽刺道:“都忠臣不奉二主,三哥却能将贰心堂而皇之出,当真厚颜的紧,你是倍感荣耀,但孔雀公子若用你为令使,怕是荣耀不起来了!”
豹额面上一窘,强辩道:“忠臣不奉二主?那不过是人族的虚伪标准,况且人族自己都做不到!”
随后又环扫周遭一圈,意味深长道:“我们妖族信奉的是能者多劳,在下能为北龙效力,自然也能孔雀公子解忧,孔雀公子手眼通,但也有些事不便脏了自己手,所以才会借选令使之机,选他们代为处理,不是吗?而脏手的事情,我在北地万妖殿可做得心应手,相信也能让孔雀公子满意。”
一时群声纷然,不少妖做恍然大悟状。
楚颂气道:“你,别瞎,公子他才没什么见不得饶事呢。”
豹额却道:“楚姑娘若做不得主,不如将我引荐给孔雀公子,由公子亲自定夺,而我也可向公子转达吾主问候。”罢自顾自向楚颂处走去,颇有逼迫之意。
“不行,不能带你去见公子!你别过来!”楚颂神色有些慌乱道。
应飞扬一时觉得楚颂反应有些过度,联想先前疑惑突然生起一个念头,“不对,且不孔雀公子对蜀地妖盟从没正眼看过,怎么会突然选令使,就算公子翎要选令使,也没理由派楚颂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来跟这帮活成精的地头蛇打交道,看楚颂反应激烈,莫非,是她假传孔雀公子命令?”
应飞扬正思索楚颂动机之际,另一方,姬瑶月也察觉不对,做出了相同判断,却是选择了针对仇敌豹额,口中道:“楚姑娘让你别靠近,你还靠近她,莫非是想挟持楚姑娘?楚姑娘,可要将他拿下?”
楚颂被点醒,道:“对,他是北龙派来的细作,把他抓起来!”
应飞扬心中翻了翻白眼,这姑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豹额怒喝一声,“知晓我是北龙的手下,我看谁敢动!”
众妖果然踌躇不敢上前,他们这些雅,哪敢与北龙之人为敌,
却听姬瑶月道:“北龙远在北地,孔雀公子近在眼前,你们怕了北龙,就不怕公子吗?”罢,已率先而动,双剑齐出交织出层层剑网攻向豹额。
“唉,怎么局面越来越乱了……罢,先擒下他把北龙的动机问清楚!”应飞扬心中无奈一声,也同时出手,对北龙一脉之人,他亦是殊无好感,一出手就是凌厉之眨与姬瑶月一左一右夹攻豹额,同时大喊道:“咱还没分胜负,擒下你,令使之位就是我的。”
他一动,蝎夫人也只得无奈出手,而其他妖族也被带动,正欲团团围攻之际。
却见豹额当机立断,不待应飞扬和姬瑶月合击之势成形,先回身一记鞭腿荡开应飞扬刺向背后的一剑,同时一脚踩在他剑刃上,屈身蹬足,借着剑刃弹力离弦之箭一般一跃而起,向外围逃去。
姬瑶月岂容他走脱,双剑连环网织,断绝豹额前路,豹额厉喝一声,凌空一扭腰,改以厚实的背部迎向剑刃,便见背脊上立马多出两道深刻见骨的剑痕,却堪堪避开了致命攻势。更奇得是他随着这扭腰一记凌空变向,速度丝毫不减,却是改向楚颂所在高台冲去。
这一下纯粹是靠腰力,也只豹额这种原形为豹子的动物才有这等腰力,绝非是后可以锻炼出的,应飞扬和姬瑶月也未曾料到,兔起鹘落间,豹额已逼近楚颂。
楚颂家学渊源,习得传自楚白牛的飞针之术,平时又有赵雅、秦风这两个姐姐指导修炼,连孔雀公子也时常在闲暇时随手传她些本事。论修为倒也不差,但一看豹额浑身血淋淋的挟裹着彪悍之气冲来,从未真正搏杀过的她立马心神慌乱,几道银芒从她手上飞出,正是飞针绝技,但匆忙之下射出去的飞针都失了准头和力度,豹额不闪不避,将妖气挟裹在周遭硬生生撞开飞针。
从未有过搏杀经验的楚颂如何能敌得过惯战的豹额,转眼就已受制。
“你们都退开!”豹额捏着楚颂白皙的脖子,厉声喝道。
“放开楚姑娘!”姬瑶月不受威胁,反是欲向楚颂豹额二人逼去,眼中却是隐隐闪光,她与楚颂无亲无故,豹额的威胁她自不放在心上,甚至还期盼着豹额真的能动手杀了楚颂,让孔雀公子与北龙斗起来,那北龙也能一时无法分心对付香谷。
却见此时赤影一闪,那唤作赤蚺君的蛇妖挡在她面前,对豹额道:“且慢动手。”
“且慢动手”虽是冲着豹额喊的,姬瑶月却恍惚间觉得这四字好似是赤蚺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