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和尚和三个一看就非凡脱俗的少年男女闯入一群帮着修建祭坛的牧民中,牧民们却没有觉得丝毫违和,反而一副熟稔的样子,乐呵呵让出烤火地方给他们,一起听着那巴托老爹吹嘘。
巴托老爹道:“你们不知道,那卫无双出生时是我家阿嬷给他接生的,他可是生下来就与众不同,当时帐篷上的云朵就跟金子染了似得,好多雪鹰绕着那帐篷旋飞,叫个不停,这用汉饶话叫什么……神人出世,生祥瑞!”
一牧民笑着打断道:“可不得按着汉人规矩来吗,我以前也见过卫神仙,卫神仙那长相不管是看发色眼眸,还是相貌气质,成仙之前分明是汉人,也就你们族敢强认他当族人!”
巴托老爹面上一黑道:“别打岔,我他不是汉人了么?他们一家原本也是望族,后来遭了灾得罪了人,才拖家带口的西迁避祸,他母亲挺着大肚子也跟着来了,结果受不住颠簸在马车上产,若不是我们族人相救早就一尸两命了,哪还有什么卫神仙?”
“你刚才不是还卫神仙是在帐篷里出生的么?”
“这……嗯……”巴托老爹转了转眼珠一拍大腿,“你这不废话吗!马车这么窄的地方怎么接生,当然是把她接到帐篷中生了!”
几个牧民嘿嘿笑了几声,也不拆破,继续听他扯,巴托老爹摸了摸嘴振振有词道:“自那之后,卫无双一家就在我们这族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几年,所以我他是我们族的有错吗?他跟我差不多年岁,时候我还跟他摔过跤呢!”
牧民又道:“哈哈,巴托老爹你又来了,你是不是要你把卫神仙都摔了个跟头?”
巴托赧颜一笑,粗糙脸上黑红一片,“这倒是真没有,要不怎么卫无双是神人呢,那时我们都在放羊牧马,就他整对着书读,都是汉人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我看他瘦胳膊瘦腿的,整看书哪能耐得住昆仑山下的风雪?所以就想着替他打磨下筋骨,要跟他比试一下,哪想他还真同意了,放下书卷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把我撂倒了,那摔跤的本事,嘿,真是不服不行,我们一伙人没一个摔得过他。后来自然要问他,是从哪学的这本事,他却看看书,想一想,也就悟出来了。那时把我们羡慕的呦,只当书上记载什么摔跤法门,就跟着他一起读书写字,他也挺乐意教我们,可惜谁也没从书中学出摔跤的本事,所以怎么昆仑山下的大部族,就我们族识字的最多,我都不是吹嘘,也就是我舍不得离开家乡,不然去中原,凭我这身才学,考个……汉人管那叫什么来着?状元,对!考个状元都没难度!”
底下自然又是嘘声一片,巴托也全不在意,道:“有一年,卫无双的父亲病了,却又有一味药找不到,卫无双便一人前往了狼嚎谷采药,那狼嚎谷是什么地方?族里老人都那是沙狼聚集的巢穴,每晚上都跟发情似得嚎个没完,传还有个白毛狼妖在谷中,从我族祖辈的祖辈起就没人敢闯狼嚎谷,那卫无双当时只十二三岁,却是不听我们的劝,未曾亲眼所见,传未必是真,便背着筐拎个锄头就一人进了谷,三没踪影。当时我们都当他喂了狼了,哪知第四他背着一筐药就回来了,还狼嚎谷中的狼早就迁移走了,我们每听到的狼嚎不过是风吹过矿石的声音!哈哈,我们一族竟是因风吹矿石声,几辈人不敢入谷。”巴托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矿石?难道是你们族的铁矿矿脉?”另一牧民却关注了另一点。
巴托老爹一拍大腿,面上带着感激道:“没错,我们族以铁器铸造闻名,但最初那铁矿就是卫无双发现的!”
应飞扬本来觉得他只是胡扯,但此时看他感激模样不似作伪,只能认为是真中掺假,至于几成真几成假就不得而知了。
却听巴托老爹继续道:“卫无双对我们的帮助还不止如此呢,我们族想拿铁器去交易羊马和中原的用具,但我们族是沙漠中一片绿洲,其他方向都是一片沙漠,只有一条商路,若走那条商路就要兜一个大圈子,有铁器也卖不出价格,又是他翻着书本,一口咬定了我们族中还有一条穿越沙漠的古道,要我们一起与他找出那条道,当时他还叫上了我,可惜我那时被沙漠吓住了,族人都那沙漠是鬼蜮,永远走不到尽头,最后又是他一个人牵着一只骆驼走入了沙漠中,过了一个多月,我们以为他早死在了沙漠中,结果他却领着一支商队回来了……,那时他才十四岁啊”
“之后不久,他的父亲还是过世了,母亲也早死了,他葬了父亲后,便将羊马都送人,只背着一个行囊要离开,我们问他要去何处,他听闻穿过昆仑山的漫风雪,攀到与同高的高峰,就是一处仙人居所,那里有白玉砌成的宫殿,流淌美酒的溪流,风吹过花树会奏起乐声,还有长生不死的仙人身着羽衣翩翩起舞,他想知晓传闻是不是真的……”
巴托露出缅怀之色,好像陷入回忆中,“昆仑仙人本来只是传,我虽从听到大,却谁也没真的见过仙人,但这一次我们族中无人阻拦,任由他离去,看着昆仑风雪淹没他两行足迹,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