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了些清水和干粮,女凌心也未拖延,便回到马车处与应飞扬会合。
方靠近马车,便蹙起了眉头,但见马车旁边是一大滩呕吐物,酸臭之味让人难以忍受。
“怎么吐到这了,真是……”女凌心素来好洁,不由掩鼻将车牵走。
“怎么了?”应飞扬本就睡得挺浅,一察觉动静就醒了过来,撩起帘子一看,又马上被酸臭味熏回去,随后气得骂咧道:“哪个杀材,大早上的,吐酒就吐到这来了!女,你看到是谁干的没,我去教训他!”
女倒是知晓始末,这个时间吐在这的,除了方才那个落拓青年不作第二人之想,但她性情不爱与人争,摇摇头道:“算了,用不着置气。东西我已经置办好了,赶紧上路要紧。”
可要走,女凌心犹豫了一下又顿住了足,咬了咬牙,双手术诀一掐,一股洁净之力涌出,将地上污秽冲入沟渠。地上变得洁净如初。
“众的净化之力,你还真舍得用……”看着女凌心使出两大神通之一的净化之力却是用在这等地方,应飞扬颇感无语。
“我看不惯脏兮兮一片嘛……”女凌心眨了眨眼睛,很满意她的成果。
应飞扬则余怒未消,又狠狠道:“你帮忙收拾,倒是便宜了那随处乱吐的人,我敢,那种人肯定没朋友!”
“好了好了,莫管他了,走吧……”女凌心罢驱车前行,向城外驶去。
城中某处,方才那落拓青年正对着一条沟渠。
“呕”
“阿嚏!”
“呕”
“阿嚏!”
“他娘的,怎么吐酒时喷嚏打个没完?今个儿真是亏大了!”
蜀郡之外,离了官道,地形渐渐崎岖,两侧树木也显得繁密,女凌心驾车而行,忽然一拉缰绳,声音清朗道:“此处已四下无人,阁下尾行一路有何目的,何不在此现身一见,个明白?”
但声音所到之处,只有树叶梭梭,并无半点回应。
女凌心见状摇了摇头,轻轻道了声“得罪!”
便见女素手一翻,“十丈轻尘”化作一道白练从她袖中脱出,之后迎风而长,直向身侧一棵翠绿成荫的树木而去。
“咔!”伴随一声树枝断折声,原本空无一物的树梢上忽然跃出一道人影,足一点,变向后方跃去。
但“十丈轻尘”宛如一条白蛇,在茂盛枝叶间蜿蜒穿梭,如影随行,紧追那条身影,已是比那身影更快一步。
“缚!”女凌心双手拈兰花指,交叉胸前,十丈轻尘交织成网,将那人影裹成了一个茧子,随后猛然拉下!
“哎呦!”却闻一声娇呼,那人摔在地上,发出的却是女孩的声音。女凌心面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道:“是你?”
眼前被裹成一团摔在地上的是一娇俏少女,真是先前在酒馆斗酒的那位。
女凌心敌意稍收,撤去“十丈轻尘”,问道:“这位姑娘,你一路跟着我们,究竟意欲何为?”
“哪个跟着你了……林子又不是你栽的,许你过不许我过么?”少女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大眼乌溜溜转,眼神飘忽的着瞎话。
“发生什么了?”应飞扬打着哈欠,后知后觉的从车厢中走出。
“命哥哥?真的是你!”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一亮,迸发出欣喜之色。
“什么命哥哥?我叫应飞扬!”瞌睡劲未退去的应飞扬条件发射般的答出久违的话语,忽然浑身一激灵,双目困意全消,睁大了看向少女,“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女孩如被击了一拳,后退两步,手捧心口,伤心欲绝道:“枉我对你念念不忘,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讨好漂亮姐姐,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明明好了要一直照顾我的”
“哦?”女凌心眉头一挑,玩味的轻呼一声,看向应飞扬的眼神已经变了。
却见应飞扬忽然一颤,露出惊异之色,随后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少女的脑袋,狠狠道:“沐眉,你个死丫头,少给我惹事!”
着,不由分的按下她的脑袋,朝女凌心拜了几下,道:“女勿怪,这是我妹子沐眉,跟你开玩笑呢。”
“放手啦,男女授受不亲!命哥你别占我便宜!”丫头抗议道,但红扑颇面上却是堆着笑,露出两个开心的酒窝。
底下会唤他命哥的只有一人,眼前少女正是从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沐眉,也不能怪应飞扬第一眼没认出她,都女大十八变,上一次与她分离时还是在五年前,那时沐眉不过年方十岁的女娃娃。
之后只听闻她被万仙媚燕啼春收去当徒弟,却一直没能再见。未想到今日再见,沐眉身形已经如花骨朵一般绽放开来,俨然是一位大姑娘了。
不过应飞扬长她四岁多,一直只将她当自家妹妹,此时一如当年,硬是按着她脑袋向女拜了拜。
女也摘下斗笠,淡雅道:“沐家妹妹你好,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