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而入,辱我发妻,还想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离开,锦屏山庄几时成了任你来去之处?”
锦袍飞舞,姿态睥睨,公子翎强势降临。
应飞扬前路受阻,如困兽入柙,却反笑出声来,“发妻?公子是蒙了眼,还是失了心,连自己的妻子都能错认?”
应飞扬此言犹有试探之意,只盼着公子翎也茫然不知,是与山庄其他妖一样记忆受损,那一切便还有可商量的余地。
可听闻斥责,公子翎竟似毫不意外,只长眉一挑道:“想不到,短短几日,你竟查到了不少。”
“你全知道?果然是你!”应飞扬顿时心头一冷,斥道:“想不到,堂堂孔雀公子竟会自甘堕落,向谷玄牝寻求合作,枉费我师姐对你的信任,你竟只将她视为寄居你亡妻意识的假身!”
“世间之事,本就真假难辨,你又知晓什么?”公子翎不多言语,亦不辩解,锦袍无风自动,森然气机压逼而来。
而此时,又闻嘈杂之声四周传来,数十名女妖搜寻应飞扬下落的女妖,感应到了公子翎的气机,立时逾墙而至,封锁四面八方。
“公子出手了?”楚颂见院中情况,心中顿呼不妙。
而受伤的赵雅亦被女妖搀扶上前,道:“公子,山庄出了血案,铁山死了,与他有莫大关联,千万莫走了他。”
强敌在前,追兵又至,应飞扬只感陷身绝境,又听闻公子翎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是自然,留人留命,皆在本公子一念之间。”
等等,身后?
应飞扬一惊,又觉背上一轻,猛然回首,却见公子翎已然背身立在他身后,已将他谢灵烟夺回。
“好快!”应飞扬心中震撼,方才众妖齐至,令他心神稍分,竟不想公子翎已在这瞬息之间,将谢灵烟夺回。
“将她还来!”应飞扬心急伸手,欲再将谢灵烟抢回,但他修为尽在剑上,擒拿功夫实在寻常。
却见公子翎一手轻推,将谢灵烟送出战团,一手不着痕迹,信手一挥,轻描淡写间已将应飞扬手腕扣住,
“噌!”应飞扬连忙出剑自救,只闻空气爆鸣,连续数剑疾刺公子翎,欲逼他撒手。
公子翎果然也撒手了,却是在以身为轴,抡圆胳膊掷了半圈后撒手。
“锦屏山庄一草一木,皆具妙心,可没你葬身之处……”
应飞扬只觉被一股巨力拉扯的足下松动,失去平衡,随后耳边风声呼啸,身如离弦之箭,竟是被公子翎硬生生掷出。
锦屏山庄北面是孤峰悬瀑,虹桥高挂,应飞扬看到天上虹桥越来越近,才发觉他正不由自主的向孤峰撞去。
孤峰之上尽是嶙峋山石,若是撞实了定然筋断骨折,应飞扬连忙凌空提气,施展御剑飞行之法将身形猛地拔高,这才堪堪擦着山尖掠上,没有直指撞到。
可此时又闻公子翎的后半句自上空传来,“孤峰野岭,才是属于你的葬身之所!”
却又见虹桥之上,一道比彩虹更耀眼夺目的身形似已等候多时,此时一掌按下,七彩虹桥瞬间被拉扯融入掌印之中,光华绚烂,不可方物,正是孔雀公子的成名之技——孔雀明王咒!
虽只是孔雀明王咒初式,已有惊世骇俗之威,只闻“砰”得一声巨响,应飞扬被掌印狠狠按下,掌劲余劲不衰,激得山体震荡颤抖,尘嚣飞旋喧天。
而公子翎缓缓而落,足尖轻点,沉雄万钧,颤抖的山顶瞬间止住了震动嗡鸣,漫天尘埃亦被他落足的劲风清扫一空,现出尘埃正中应飞扬身影。
双手驻剑,口角溢血,单膝离跪地还差数寸,总算保住了些许颜面,但依旧是狼狈不堪。
可公子翎却挑眉轻赞了声,“这才有几分模样!”
原来,应飞扬自遇上公子翎起,便一直心绪浮动,急躁冒进,以至于出手有失章法,直到方才危急存亡之刻,才摒弃杂念,专注御敌,发挥应有水平。
公子翎看得清楚,应飞扬看似受掌,却是借力化退,以道门玉虚元功将掌劲分拨挪化,分成两股缠绕汇聚剑身之上,在坠地时又一并灌注地下,落地的声势越浩大,便证明他卸去的劲力越多,实际受到的伤害比看上去要小得多。
而应飞扬啐出口血痰,道:“把战场挪到这,是怕我当众将你的所为说吗?”
公子翎冷笑一声,道:“九幽黄泉下,等你做了唱坟夜鬼,本公子再来听你说!”
孔雀公子眉宇一凛,杀机冷然,应飞扬却是不屈反伸,剑意高涨,“要我死,也非这般容易!”
话意一落,公子翎只觉足下地层松动,一道巨大剑气破土而出,擎天直上,公子翎信步而退,步履从容得避开自下而上的一剑,却在他退路之上,又有一道剑气轰然破吐,随后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原来,应飞扬在方才卸力同时,亦将暗运凌霄剑宗坤元剑法,将戊土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