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露出惊异之色,他显然不曾知晓,赵雅会用蛊虫取走谢安平的记忆,并一直寄在自己身上,良久之后才想通赵雅这举动的意义,露出看怪胎的神情揶揄道:“不愧是从万尸坑爬上来的,你的扭曲,真让老祖我也刮目相看,宁愿放弃自我,也想成为另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呵呵呵,能告诉老祖听听吗?”
听闻谷玄牝有意刺激,赵雅拂袖道:“省下这无聊的话,你若真想知,将自己炼成我的蛊奴,自然会明白。”
被赵雅的计划吸引了兴,谷玄牝也不在意赵雅言辞的不敬,问道:“那之后呢,公子翎会上当,跟着新媳妇乐不思蜀?”
“依旧不会,公子翎仍能简单识破,但他看得破,却放不下,而他迟疑越久,失去的就会越多,这是我要你做的第三件事——这只蛊寄身在谢灵烟体内后,我要你再将它进化成母蛊!”
谷玄牝闻言,再露出惊色,“母蛊?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这可是老祖我都无法驾驭的蛊虫。”
“可你能驾驭的蛊虫,皆奈何不了公子,想要做不可能之事,便要动用非常手段,若你怕完全体的母蛊失控成为祸患,那大可不用担心,因为不等它进化完全,只需它用处尽了,我便会将母蛊和它的寄体谢灵烟,一并解决!”赵雅轻描淡写道,眸子中却现出狠厉之色。
谷玄牝闻言微微一怔,思忖片刻,放声大笑,“好个蝶奴,看来老祖是要给你做嫁衣了,这母蛊既以谢安平记忆为基石,依照母蛊特性,吸取记忆时,也会不自觉的优先吸取与谢安平相关的记忆,来补全自身,让自己像个活生生的人。真与她相处个十天半月,公子翎怕不光忘了天书,连他媳妇也要一并忘却了。届时,你再连母蛊带寄体一并杀了,谢安平便彻底不存于世,而公子翎最亲近者便是你了,要老祖恭喜你吗,恭喜得偿所愿,成为锦屏山庄新的女主人!”
赵雅全不否认,只冷冷道:“彼此彼此,你握有我的把柄,所以我也会竭尽全力,不让公子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既达到了将公子翎留下的目的,也帮你解决了个心腹麻烦。时间有限,你的决定呢?”
说着,赵雅摊开手掌,寄身蛊就在掌中,拿与不拿,只在谷玄牝一念之间。
一只小小虫子,不知是利益?是赌注?还是诱饵?
谷玄牝盯视着虫子,面色不见端倪,却静立了片刻,最终将虫子接过,面带亲切笑道:“你是从南疆出来的,老祖便算你娘家人,真为你做嫁衣又如何你若能和公子翎成了好事,老祖也甚是欣慰,也罢,老祖这便替你准备。”
谷玄牝显然答应了合作,却说得如老父嫁女一般,赵雅心中恶心,面上却首现笑容,连对谷玄牝的称呼也变了,“既是如此,那我再要些嫁妆,也方便替老祖更好办事……”
说着莲步轻移,到了方才被她凌迟,却仍有气在喘的寄体旁边,言笑晏晏间,便闻“咔”得一声,把那寄体脖子拧了个旋,又从脖子后面生生撕下块血肉,抖落烂肉碎屑,从中取出这寄体身上的寄身蛊。
赵雅当着谷玄牝的面,将那寄身蛊中谷玄牝的意识抹除,随后拂起如瀑青丝,露出洁白后颈,将那只寄身蛊按在了自己后颈之内。
做完一切,才向谷玄牝盈盈一笑道:“如此,老祖不介意吧?”
母蛊、寄身蛊、子蛊乃同一类蛊虫由高到低的进化形态,上下位之间有着阶级克制和领地概念,母蛊通过释放子蛊吸取记忆,而若有寄身蛊在体内,便可威慑子蛊,保证寄体者的记忆不会流失。
赵雅将体内原本的寄身蛊给了谷玄牝,自是要再给自己寻一个寄身蛊备在体内,免得布局者深陷局中,连自身目的都一并忘却。
但当面取蛊,并自行抹杀内中谷玄牝的意识,此举既是示威,也是宣告赵雅扳回一城,寥寥几语,让双方从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变成目的一致合作关系。
这般宣示地位,谷玄牝却只哈哈笑道:“自不介意,老祖只嫌嫁妆轻了,待你真成了山庄女主,还会再补上大礼!”
说罢,领着一个寄体扬长而去。
而赵雅静立看着谷玄牝远去,脸上笑容渐渐凝固,转身看向锦屏山庄,夜色之下,公子翎的居所遥远不可见,但赵雅却对着那个方向,轻轻道:
“公子,对不起,你是傲世横飞的孔雀,不是追逐幻光的飞虫,若你只有得偿所愿才能停止,那从今以后,换我来做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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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发展,皆如赵雅所料。
谷玄牝回来,也带来了谢灵烟,只是一行七个寄体只回来了三个。
谷玄牝解释道,是谢灵烟的修为超乎估计,又要完好无损将她擒下,难免处处制肘,竟耗了四个寄体才做到。
呵!
如她所料。
到了夜间,公子翎独身出庄,不告而别。
赵雅却在必经之路等待多时,而随她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
去意已决的公子翎,见到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谢安平”,听到熟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