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为之震撼,周遭无数星辰同时碎爆,灿烂星火迸射四溅,不可方物。
而这场超越规格、超出认知,却注定将决定昆仑大战结局的战斗,只有一个目击者!
“好个帝凌天,竟能将天人五衰功运用到如此境界!”应飞扬内心震撼。
他与六道创主共用魂魄,此时六道创主对战帝凌天,而应飞扬的意识正沉潜于识海之中,只作为一个旁观者。
一个身临其境,却又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一方面他的神识仍清醒,帝凌天一招一式都看得分明,好似身临其境的生死相搏。
一方面,他又将身体全交给了六道创主主导,无法对自己的形体下达任何指令。
像是身不由己,受人操控,也正因为此,他才能更心无旁骛的观看这场战斗。
无上之上,登峰越极。
眼前之战,实属当世仅见,只有在自成一界的六道轮回大阵中,战斗才会超出天地界限规则束缚,拔升至如此规格。
虽然与应飞扬所修剑道无关,但各种大道达至,总是相通的,所以仅是观视片刻,与自己所学互相印证,应飞扬便觉大受裨益。
可正在他继续观视之际,应飞扬忽觉神识一阵恍惚。
“这种感觉……难道?”
应飞扬一凛,想起了十日前与纪凤鸣的那场对话。
“你说要我勘探你的魂识?为什么会有这想法”纪凤鸣疑惑道。
那夜,雹雨交加,应飞扬因天女凌心之事,与素妙音起了冲突,随后,便无视风雨,去找寻了纪凤鸣,这场对话也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应飞扬点头道:“圣佛尊说我神魂之中有异常,而我也觉得,那人天书之战中未能救回天女魂魄,应当不会甘于消失。大哥能否帮我查看一番?”
“倒无不可,只是……”纪凤鸣立时明白应飞扬所指是谁,却面带迟疑道:“罢了,先让我看看情况。”
说纪凤鸣一手按在应飞扬天灵之上,神情凝重,手中运转道法,探索应飞扬魂识。
探索神魂乃是凶险的事,也唯有极其信任之人,应飞扬才敢放手让他试探。
半晌过后,纪凤鸣才睁开眼睛,道:“果然,你神魂之中留下了一个锚。”
“锚?”应飞扬不太理解纪凤鸣的表述。
纪凤鸣解释道:“若把本我比作船,魂识便是河流,百世轮回,便如长河滚滚流过,我们若想寻找某一世的记忆,便是在漫漫长河中搜索某一段水域,便要逆流而上,掀起整条河流一处处的搜寻,这便是溯洄流光之术的原理,所以它属于最高端的术法,对神魂伤害也极大。而你神魂中留下锚的人,也就是你曾提及的那位六道创主,相当于在河流中留下有迹可循的标记,只要沿着船锚,不需要溯洄流光这种高深法术,也能轻易在无尽轮回中定位到他的神魂。”
应飞扬明白过来,道:“就是说,六道创主上次消失时,已留下印记供我们找寻,让我能有机会再度唤醒他主的意识?”
“你想靠他对战帝凌天?”纪凤鸣皱眉,一眼洞悉了应飞扬的动机。
应飞扬道:“六道轮回大阵中,除了他,无人能抗衡帝凌天。”
这是实情,亦是必然,六道轮回大阵中,帝凌天将化身天意,凌越规则,超脱一切,已然不是常理能揣测的维度,纵然当世十大顶峰降临,也难在六道阵中与其抗衡。
纪凤鸣断然拒绝道:“不行,这太过凶险,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人体内,终究难存两股意识,时间一长,你的魂识将被他侵占,就此泯灭!”
应飞扬摇头道:“决战之时,生死相搏,谁人不是在行险?我又岂能屈居人后?”
纪凤鸣眸光一闪,觉察到些端倪,道:“是不是素宗主对你说了什么?她想激你牺牲自我神智,换取六道创主再临?”
“与素宗主无关,她激我与否,我都会选择尝试。”应飞扬说着,拍着纪凤鸣肩膀,道:“大哥放心,我有恩未了,有仇未消,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但若真有让六道创主再现的方法,能牵制甚至诛杀帝凌天,这价值,绝对值得我冒险一试。”
纪凤鸣见应飞扬目光澄澈,神色坚定,终是被说动,叹道:“算了,你若真能心中有数,为兄倒可以陪你一试,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罢,纪凤鸣让应飞扬坐下,手掌再度按在应飞扬天灵之上,口诵法诀道:“祭乾坤,衍万法,识海元神游!”
应飞扬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脑海中有一个漩涡,将他携裹着吸入其中,不断旋转、下沉……
一阵漫长的晕眩之后,应飞扬睁开眼,驱散眩晕之感,眼前已焕然不同,到了一处前所未见的奇异境遇。
周遭是一片空白,无东西南北之分,只充斥飘散着淡淡的、茫茫的雾气,雾气不时变动,凝成各种形态,时如飞鸟,时如矫兔,时如雄鹿,空白的世界中各种雾状的生灵驰骋,竟衍生出万类生灵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