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溪冷眼看着,嘲讽抑制不住的从心底涌了上来。
这就是她的亲爸,眼瞎心盲,程雪昔这么粗浅的手段,都能被糊弄住。
“姑丈,这事算了,你别生气了,你的伤要紧。”程雪昔蹲了下去,担心的看着杨海夏腿上的伤,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打扰姑丈的,姑丈受了伤都不能好好养着,还得辛苦工作。”
“程雪昔,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欺负你了?”杨桃溪瞧着,突然就不想忍了。
程雪昔的话听着满是对杨海夏的担心和自责,可是,隐隐间流露的还是委屈。
丫的,什么叫算了?
她做什么了?
“你还说!”杨海夏抬头,怒目瞪向杨桃溪。
他还以为这个女儿能像他一样,没想到,让他这么失望。
看来,翠娟是太宠他们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杨桃溪嘲讽的看着他,“你好歹是护林队的队长,手下十几号人,就这么断是非的?偏听偏信,不问是非就胡乱给人定罪。”
“好,好!”杨海夏气得直咬牙,再一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说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问是非了!”
“姑丈,算了,真的,算了。”程雪昔听得也有些心惊胆战,急急说道。
她要是知道他是这种性格,打死也不来告状了。
谁知道杨桃溪把事情捅出来,他会怎么教训她。
“什么算了?”杨桃溪一眼看出了程雪昔的心思,冷笑道,“程雪昔,每次的事情都是你挑起来的,你挑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算了?之前在学校是这样,现在又这样,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戳穿你,还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能任你糊弄?”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程雪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跺着脚气愤又委屈的反驳。
“你没有?在学校,你接了许在北的信,告诉我他一定要见我,不见不散。”
杨桃溪冷笑,噼里啪啦的翻旧账。
程雪昔给脸不要脸,非要挑事,那她倒是要看看,杨海夏知道这些事,还会不会帮忙。
“结果呢?许在北的信只是约我见面问我爸的事,他说得明明白白,你倒好,自己心里龌龊,非说那是情书,劝我赴约不算,还自己跑操场上盯梢,被老师抓到还攀咬我和许在北有猫腻,请问,你存的什么心思?”
杨海夏皱眉,看了一眼程雪昔。
这些事,他都是不知道的。
“那明明就是他为了保护你胡乱找的借口。”程雪昔跺脚,辩道。
“就算那是情书,我不接受,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赴约?还自己跑到上面找许在北,还被老师抓住了?”杨桃溪挑眉。
“我……”程雪昔说不出话来。
杨海夏就在旁边,有些话,她不能说,也没脸说。
“老师是觉得你被抓还攀咬同学,人品不行,才要给你严重处分,你明知背了污点不能参加挑兵,你还来求我爸,求就求吧,我爸愿意帮你,是他的好心,可你呢?事情还没成呢,尾巴先上天了。”
杨桃溪撇了撇嘴,再接再励。
“得瑟了一晚上,吵得我不能专心复习也就算了,你挑衅,你都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求我爸办事还给我脸色,呵呵。”
“姑丈,不是这样的,她胡说。”程雪昔心头一跳,侧头看到杨海夏的脸色,哭着解释,“我没有,我只是高兴,她自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