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汉第一流,方有如此评价。”
“勒石刻经于太学的蔡邕蔡伯喈、一代经神郑玄郑康成、“学海”何休、《孟子》之学宗师的赵歧,足够资格。其他更有何人?”
蔡瑁心头一沉,直觉得“天下名士”这四个字着实沉重,低声反问道:“当今太学祭酒马日磾、青州儒宗管幼安、平舆二龙的许劭、许虔、颍川荀家的荀爽荀慈明——他们,也当不起这四个字么?”
“再过二十年,管幼安或有可能,其他几个……”蔡讽一声冷笑,“论名声,他们在司马徽之上。然而真论起来,便是凌硕为,他们亦是比不过。颍川汝南虽然多名士,我荆襄的人物便比他们差么?入不得我眼。”
“而凌硕为,是要做‘天下名士’的人。”
若是赵空和孙原在此,说不得要苦笑几声,前些日子颍川藏书阁月旦评之会,荀爽、许劭、许靖、卢植等数十位大儒、名士齐聚,竟然无一个人能入得蔡讽的眼中。
“瑁儿,真让为父佩服的,当世只有凌硕为一个,或许他当不得‘天下名士’四个字,却有让为父羡慕之处。”
荆襄第一家族蔡家的家主、当朝九卿之一光禄勋的妻弟,跺跺脚整个荆州震三震的蔡讽,竟如此羡慕一个连太学都不曾留下名字的人?
蔡瑁等了许久,方才从父亲的口中听见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这个人啊,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