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人员此时身穿戏服,这时候的他也在剧中饰演一名靖安司文吏的角色,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住啊,我用手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差不多了。”
程风随即说到:“没事,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全身滚烫,这一下算是真正的提神醒脑,程风此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意识从未有过的清醒。
此时程风被烫伤还不至于,可刚刚那一大桶热水泼出,也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重新装水试了试温度,程风特地往自己身上洒了一点,这次水温是差不多了。
重新擦干头发,又一次弄脏自己的身体,程风蹲在地上,导演接着继续说到:“现场所有人员注意,五秒开机!”
“五、四、三、二、一!”
“a!”
承接上次镜头,一桶凉水被士卒泼到赤身裸体蹲在地上的程风。
污垢随即从程风头顶,脖颈沿着水流从脚底流出。
噗!又是一桶凉水不断泼出,水流的冲刷,让程风原本肮脏不堪的躯体变得白净起来。
看着冲洗差不多的程风,一旁的檀棋说到:“时间紧,不及细理就这样吧!”
再看程风被水打湿的发梢,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颊,紧接着士卒拿来一张皮革裹着程风。
程风起身,婢女檀棋,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大小的物什,冷声说到:“张嘴!”
程风闻言缓缓张开一点,檀棋迅速塞入,说到:“口檀!”
所谓口檀,就是古时人们的口香糖,由豆蔻、丁香、藿香和白芷等十几种中药研磨制成,豆子大小,外头再裹一层蜂蜜,含在嘴里清新口气,防止口臭。
程风含在嘴里咀嚼两下,檀棋让其跟随,在两个旅贲军的护卫下,程风带着沉甸甸的脚镣,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步履蹒跚的跟随婢女檀棋。
穿过走廊,在一处开阔处,檀棋指着不远处的高塔说到:“这是望楼,今日于你有大用!”
所谓望楼在本剧中,属于瞭望塔外加信息传输站,每隔三百米一座,负责靖安司传递信息,用九宫格图形配合鼓声传输信息,给全城不良人,旅贲军下达稽查维护治安的命令。
走过走廊,程风被带到一处院落,院内有靖安司旅贲军守护,程风看着院中盛开的花朵,裹着皮革,发梢时不时的留下水渍。
闻了闻此时传来的花香,皱着眉头,微眯着双眼,深吸了一口。
檀棋此时说到:“你之前的人走到这里会问,这是什么地方。”
程风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说了声:“香!”
吐!一口将自己口中的口檀吐出,带着嘶哑的声音,缓缓说到:“来什么都是惊喜!”
“多数男人所说的和所做的都不一样,但愿你不是!”檀棋审视的看着程风。
接着檀棋来到院内一座房门处禀报。
“公子人带到了。”
程风不管其他,来到院内阳光处,坐于院中石墩之上,晒起了太阳,慵懒的大声说到:“你们认错人了?”
打断了檀棋的汇报。
程风缓缓说到:“我是张小敬。”
裹了裹身上的皮革,继续讲到:“我所犯之罪,乃十恶之九,是不义罪。
刑部和大理寺定了斩刑,永无赦!”
声音徐徐道来,慵懒冷漠的语气,似乎诉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冷漠,心死的味道呼之欲出,这段话中人们之听到了两个字——失望。
屋内房门内传来一声年轻嘹亮的声音。
“我能让你得到赦免!”
闻言的程风,鼻息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内心毫无波澜,显然不信,其原因是程风在熟读剧情之后,知道张小敬此刻之所以被人从死牢里调出来,还有他的一个友人暗中运作的关系。
而那人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张小敬,是不可能得到赦免的,程风为此特意设计出自己此刻的表演状态,多少带着点嗤之以鼻的味道。
这人的话,剧中的张小敬不信!死也不信!
程风嘴角微微一撇笑了笑,低着头湿润的长发遮住他的面颊,缓声带着点轻佻说着。
“大唐还没到是个公子哥儿就无视唐律的时候。”尤其是那句公子哥儿格外的响亮。
扭了扭自己的脖颈,伸了伸懒腰,程风微眯着双眼,扭头看着房门处慵懒的问到:“你可姓李?”
门口处的檀棋立刻回禀到:“公子,檀棋一路从牢里把人带来,从无有人透露公子半点身份消息。”
程风不理其他,徐徐道出:“此处!是景龙观旧址残垣,地处西市外光德坊,左邻复建景龙观,右邻京兆府公廨。
这院子荒废很久了,舆图上都不曾标注。
有人说……这是太子私地。”
接着片刻,那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