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
当无情的流沙,将莫言一点点吞噬,那张俏丽带着英气的面容,被黄沙掩埋,人世间再也找不到这位佳人半点痕迹。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就这么活生生消弭于黄沙万里的大漠之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程风饰演着周淮安,此时的他入戏至极,悲愤,后悔,无奈,一颗心脏在这一刻如同被锤击般,怦然破碎!
就在莫言被黄沙吞噬的那片地方,程风睁大眼睛,面目狰狞扭曲,泪水早就像是决堤的江水般,喷涌而出,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高呼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如同疯魔,跑到了莫言被黄沙吞噬之地,跪伏在地,双臂翻拱,卷起阵阵沙土徒手挖掘。
口中嘶哑、悲凉、如孩子般哭泣呼喊:“莫言!莫言!莫言——!”
看着还和金镶玉缠斗的陈昆,程风眼中悲凉,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从此因为她失去了颜色。
一声大喝!
宛若受伤的野兽,像是对世间的控诉,亦或是满腔怒火交加的悲鸣,带着决绝癫狂,从程风胸腔发出!
程风不管不顾,去他的什么战法,管他什么剑法,他就像是疯魔了的野兽带着狰狞,不管前方艰难险阻,亦或是重伤不治,这条命不要了,舍了这条命,誓要将杀死自己爱人的侩子手击杀,用他的血祭奠邱莫言。
即便如此,在冰冷的现实面前,真正的实力差距前,任何挣扎、努力都抵不过人世间弱肉强食这条铁律的碾压。
陈昆饰演的曹少钦,眼中带着冷冷的寒光,整个人有着一种病态的俊美。
他有一种姿态,这种姿态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某种自得,也可以被称之为骄傲,这不是哗众取宠的惺惺作态,而是因为具备超绝的实力,自然而然流露的底气。
天下武功,能和他曹少钦比肩之人又有几个人?
弱小之人不必同情,因为弱即是罪!
程风、金镶玉二人手段尽出,可却在这曹少钦面前,如同孩童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二人嘴角噙着鲜血,身受重伤,双双倒地。
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两个可怜虫,曹少钦嘴角上扬,眼中皆是不屑,微微轻仰着下巴,缓缓说到:“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这天下似你们这般蠢货,妄图与日月争辉,可笑至极,哈哈哈哈……”
这是胜券在握的一种姿态,看着眼前的曹少钦,程风的周淮安,不甘,屈辱,悲愤欲绝。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像现如今,提剑站在二人面前的曹少钦,两人只能仰望。
一切都像是已经注定,这寂寥的沙漠,苍茫的天地间,荒凉,广阔,现在只有三个人身影矗立,二人孤立无援。
程风饰演的周淮安,还有龙门客栈的金镶玉,两人怕是要被埋骨于这片无情冷漠之地。
曹少钦心中畅快至极,提剑袭杀而来,手中长剑,摇摆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寒光,誓要将两人撕碎。
忽的!黄沙地面一阵蠕动,像是飞鱼破浪带起浪花般,一个身材矮小,手拿菜刀的人突兀的从沙海表面,带着阵阵沙浪,鱼跃而出!
手中菜刀如同旋转的陀螺,带着铿锵争鸣,翻舞着残影,出现在曹少钦身侧,一时间曹少钦身着的衣物,布屑纷飞。
刀光剑影,伴随着密集急促的律动,不断响了起来。
“不要纠缠!”金镶玉大喊一声。
再看这人,已被曹少钦一剑劈开胸前皮肉,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人,急忙闪身后退,一个猛子,如同一只泥鳅一般钻入沙海,再无踪影。
陈昆饰演的曹少钦,面庞带着病态的俊美,没了刚才的从容不迫,眉目凝结成一块,嘴唇哆嗦,口中忽的吐出一口寒气:“哈——!”
一时间汗水直流,身形开始摇摆,在看此刻,左手白骨森森,左腿再无半点血肉。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在你以为自己,成为万中无一之时,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将你的骄傲彻底粉碎,都说现实是什么,对于曹少钦而言,他的现实就是龙门客栈,一个毫不起眼的厨子,刁不遇。
一个五短身材,手拿菜刀的厨子,任谁都想不到,他却是拥有着无双刀法的高手。
两人措手不及,短促的交手,就让天下间,威名赫赫的东厂锦衣卫头把交椅,曹少钦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陈昆用长剑拄着地,整个人不断的嘶哑怒喝到:“狼崽子!你给我出来!”
只见,刁不遇,如同泥鳅般,再沙海地面下穿梭于无形。
忽的,曹少钦拿起手中长剑,听声辩位,一剑刺下自己身侧的地面,长剑所刺地面,冒出数道血花。
曹少钦运起劲力,拔剑而起,高举过头,一人正用双手死死的抓住剑刃,长剑插中了刁不遇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