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在人工降雨中站了一会，乔纳森看她准备的差不多后，便命人领着詹妮弗上了一辆明显带有九十年代风格的轿车。

乔纳森穿着雨衣，看着各个角度传来的画面，确认无误后，便亲自为这场戏打板。

啪！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一幕。

《沉默的羔羊》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和程风饰演的汉尼拔，第二次的会面正式开始。

风雨交加，雨水无情的击打着镜头前的一切。

一盏耀眼的光芒，就像这雨夜中的利刃，带着绝尘的速度，刺破了雨水的洗刷声。

吱——！！！

这盏灯光，突然发出急促的刹车声，一个女人身上湿透了，秀发沾连在她的面颊上，可她顾不上自己此刻被雨水打湿的狼狈模样。

关灭车灯，停车熄火，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不顾一切的下了车，随手关上车门。

她再一次来到这一间关着世间极恶之人的精神监狱，世人眼中的“魔窟”。

还是那地下的监狱，还是那间用特质玻璃隔离的牢房。

只不过不同于上一次见到程风，詹妮弗用急促的步伐，跑到最后一间牢房的时候。

隔着玻璃，却是“空空如也”。

这里所谓的空空如也，是牢房之中看不到程风的身影，里面并没有开灯，是漆黑的，牢房中除了黑暗幽闭，便什么都看不到。

詹妮弗所饰演的克拉丽斯，依旧像先前一次见到程风饰演的汉尼拔那般，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头发湿漉，可她却毫不在意，就像是一个人独自自言自语般诉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

“赫兹达.莫非，是拼字游戏吧？

赫兹达.莫非，等同于‘我其余的东西’

那间仓库是你租的，对不对？

也就是说，我见到的那个死了的男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不断结合她已知的信息，语气里透着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

咣当！

一阵金属撞击声，突然响起。

这是向牢房内的邪神传递物品，专门设计的通道，用铁制作的抽屉发出的，来回抽拉传送着人们交给汉尼拔的物品。

突然的撞击声，让詹妮弗下意识的一惊，看向这抽屉里，里面却是一条白色的毛巾。

詹妮弗迟疑的拿出抽屉里的毛巾，小心的看着牢房里的一切，唯一可以看的清的是汉尼拔的床铺上，却并没有他的影子，而牢房内其他地方根本就是漆黑一片。

汉尼拔什么时候给她毛巾，克拉丽斯都不敢肯定，就在刚刚，汉尼拔隔着玻璃距离自己有多近，他就像是一个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幽灵，无声无息的做完了这一切。

小心拿出毛巾，克拉丽斯披在了自己的秀发上，不断擦拭着，并且说到：“谢谢！”

“你受伤了？”

一声突然的问候声响起，再看牢房内，声音传来的地方，幽暗的深处，一个侧身露了出来。

克拉丽斯原本擦拭头发的手忽的一顿，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嘴中喃喃到：“你怎么……”

随后像是想到了，第一次汉尼拔也做过这种事情，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嗅觉，然后释然到：“没有大碍，皮外伤而已。”

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身披毛巾，继而问到：“汉尼拔医生，我想知道，那个泡在福尔马林药罐里的人头到底是谁。”

黑暗中只能看见，程风的侧身和一只手，不知道此时的他是怎样的一个表情，一种神秘、危险的氛围，不由自主的让人感觉越发浓郁。

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并没有直接回复克拉丽斯的提问，而是转而问到：“为什么不问问，关于‘野牛比尔’的事情？”

“你知道他的事情？”詹妮弗平静的外表下，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惊诧。

“耶！老娘终于把设计的表情演出来了。”詹妮弗暗自欣喜到。

就在此时，程风的面孔终于出现在了镜头当中，有人把这种拍摄方法叫做库布里克凝视。

这是一种人物脸部特写的拍摄方式，头稍微向下倾斜，眼睛直视镜头。

当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博士，眼神中那似有若无，像是带着点神性却又充满着邪气的猩红，不断徐徐闪烁的时候，一个恶到极致，却又让人爱到极致的狂徒跃然于众人的视线中。

而用这种眼神看向镜头的手法，无论是此刻拍摄的摄像师、还是看着屏幕的导演乔纳森。

即便这些专业人士，看着程风的表演，都有一种不是我们在审视他，是他在打量我们的错觉。

人们总爱先假定出本不存在的一群穷凶极恶的群体。

当自我本身内部出问题时，再将出问题的人踢到这预设好的群体中，以此保持自身种族群体意识上固有的纯洁性，随后道：“非我族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