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一条相对悠长的胡同小巷内,一棵槐树矗立,树旁不远处斑驳的院门前站着二人。
其中一人扣拳敲着门,几缕灰尘落了下来,可是院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王果和夏木驻足一会,王果拍了拍夏木的肩膀说到:“怕是院内已经没人住了。”
夏木摇头淡淡回应到:“前段时间,我收到一封信,是家里面人给我寄过来的。
拆开一看,原来是师父,看到我在电视上演电视剧,托我家人送过来的一封手书。”
王果好奇,随即问到:“手书上写着什么,干嘛不发信息,那多方便?”
“手书上写着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抽空回来一趟,他有事要我一定帮他完成。
师父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对现在电子产品本能的排斥,除了打电话,用的手机都是好多年前的老款。
再说这些年,师兄弟们分崩离析,当初走南闯北的时候日子过得清贫,每天有上顿没下顿,都忙着怎么去接活,做兼职养活自己和戏班,哪有闲心去建什么微信群。
等到了新的地方,换了新的电话号码,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互相联系。”
看着此时自小熟悉的一切,熟悉的巷子,熟悉的槐树,熟悉的院门,夏木不由暗自神伤,带着莫名的失落缓缓说到:“那会真的羡慕说相声的。
起码有个郭德纲,救活了相声,可是戏曲,什么时候才能出个郭德纲,救救咱们这老祖宗传下来的艺术。”说完摇了摇头,接着回忆到:“手书虽然收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老家那边,我父母把这事给忘了,迟了几个月,我也是刚刚收到这封手书不久?”
王果点了点头,收到手书,前前后后时间最多不过半年,王果思索,便问到:“要不去问问邻居,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你师父在哪?”
夏木闻言点头,接着朝四周左邻右舍找去,敲了很多门,都无人回应,王果奇怪:“怎么好多人不开门?”
夏木说到:“如今留在这个乡镇上的大多是老年人,这里临近京城,年轻人绝大多数都去了那里找工作。
老人们这会功夫怕是都出去遛弯,要么各忙各的去了!”
“小木!”忽的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二人闻声扭头朝身后看去,只见巷子一头,一个骑着电驴的中年妇女,朝着夏木喊到。
夏木一眼看见这人,立刻欣喜到:“王婶,你还好吗?”
王婶忙不迭高兴的点头到:“好好好!”说着停好电驴,走到夏木跟前,一把拍了拍夏木的胳膊,笑着大声说到:“行啊小木,婶子从小看你长大,没想到你现在都演电视剧,成角儿啦!”
“呵呵,还行吧,对了王婶,师父呢?”
王婶闻言黯然,随后带着宽慰的口吻讲到:“你师父几个月前就住院,已经过世了!”
“什么!”
夏木闻言,当场呆若木鸡,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于梨园行而言可不是说说而已,夏木其实小学没毕业,就被带到他师父跟前学戏,他就是所谓的儿徒弟!
从训练班毕业,夏木就没日没夜的跑着龙套,希望自己可以在乐天传媒演员数据档案积累到一定程度冒出头。
等好不容易冒出头,打算在自己事业上再取得突破的时候,衣锦还乡去看看师父,没成想这次突然到访,却已经是阴阳两隔。
一时间,夏木内心空空荡荡,看着夏木此时失了魂般的模样,王婶急忙说到:“小木别伤心,这院现在不住人了,你师父把院子传给了你大师兄。”
“大师兄?!”夏木惊诧到,王婶说到:“对,你大师兄。”
“大师兄,不是回老家了吗?”
“听说,戏班子解散,你师兄半年后又回来了,说是除了唱戏,你师兄其他的也做不好,你师父就托关系,让他去了京城去唱戏。
后来还在京城找了一个媳妇,两口子都是唱戏的。”
“哪能找到我师兄?”
“你大师兄娶的媳妇是戏院毕业的,可惜没能入什么院团,媳妇是京城人,而且住的二环内的四合院!
两口子平常上班,有时候自己揽活唱戏,两个人都舍不得把自己一身勤学苦练的功夫给丢喽。
我给你个电话,兴许就能找到他们两人了。”
夏木急忙点头到:“好好好,麻烦您王婶儿啦!”
“嗨,客气什么嘛!”
片刻后,王果、夏木坐在租借的商务车上,王果说到:“看来你师兄挺行的,二环有房,还是四合院,那可是上亿的房产!”
“其实大师兄,说实话,身板健硕,模样阳刚,还别说真的能钓到白富美!”
几日后……
这日是周末,京城某个茶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