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京城一间大院内,一众小演员正随着辅导员的要求排练着剧情,程风也跟这些梨园世家的小孩接触了一番,一番接触后发现这些小孩的确各个都是刻苦钻研着戏曲表演。
除去一些少数的小孩是家里人送来学习戏曲,绝大多数都是世家出身。
问了问王佩瑜,王佩瑜也是深表无奈,如今戏曲的传承大多以这种形式往下传。
不是他们不想教,而是其他小孩家里人愿不愿意让自家小孩来学,就算学了,能不能成角,能不能挣钱都说不好。
毕竟戏曲没落,很多戏曲演员转行这也是现实。
总归一句话,世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无利可图,谁也不愿意让自家小孩在这一方面浪费时间。
这与学表演的学院每年招生的现状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学影视表演这块为什么人多,就是因为门槛低,但凡脸皮厚点,能放开的人都可以尝试,可要是想要精深就难了,再有现如今是资本的世界,家里没点矿和背景的,想着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除非是条锦鲤,否则希望不大。
与影视表演低门槛不同,戏曲表演这一块,对于小孩的资质也是有着要求的,首先要看这小孩的根骨,身段,悟性、嗓子。
也有一些非常痴迷京剧的票友想着让自己家里的小孩学习京剧,可是这还要看他家小孩是不是学戏曲的料。
好比唱歌,因为五音不全这个原因,多少人都无缘歌手这个职业,很多人自以为唱的不错,那也只是自以为而已。
毕竟可以看见,选秀节目上,那些个勇气可嘉的选手,到头来很多人记住他们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唱的好,而是因为他们给人带来的欢乐,这就是有天赋和没天赋的区别。
曲艺表演也好,音乐唱歌也好,很大程度上都是在吃天赋。
此刻,京城大院内,摄影灯光,演员都已经准备妥当,凯歌看着片场内已经准备好的众人,随后一声:“开始!”
一场拜师学艺的戏码,讲的是程蝶衣入门时的遭遇,开始上演。
程风驻足场外看着里面表演的一切,下意识的轻叹一声,身旁身为京剧顾问的王佩瑜与程风二人这段时间成了莫逆之交,一个讨教京剧,一个探讨表演,二人之间已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王佩瑜好奇小声问到:“这电影才开拍你为何叹息!”
“故事中北平城的戏子死了!”
“哦?如何死了?”
“爱上了假霸王,当了回真虞姬!”
王佩瑜闻言,惊异,喃喃低语:“你是说……这叫小豆子的孩子……”
程风点了点头,王佩瑜闻言恍然,便沉默不语看着场内的一切……
“哎呦!!”
小石头趴在条凳上,班主站在其身后,手持刀胚子压在小石头的背上,两人的后面有一人手持短鞭,侧头看着。
“哎哟……哎哟……”
“嚷嚷什么?我还没招呼呢!”班主冷着脸说到。
大师兄小石头笑了笑龇牙,看着练功房外站着的母女,在他看来或许那是个女孩吧。
许是缘分,两个孩子,彼此相忘,今生今世第一次相逢,小石头俏皮的笑了笑,另一个眼中好奇的打量着这用砖拍头的小孩。
小豆子不知道,娘说此门不入,不知半生。
却也未曾料到从踏入院门起,此时的懵懂注视,便注定余生唯你。
啪——!!!
一声皮肉崩裂声忽的响起!
就像是突然被人从梦中叫醒了二人,一个眼中一怔,呆呆矗立在娘身边。
一个真的哭了,鼻涕泡都忽的冒了出来,这会是真的知道疼了!
啪啪啪作响中,班主一边抽打,一边大骂到:“你个狗屁大师兄,你他妈连个猴儿都演不了……日后还能做人?
别当你今天玩了个邪,拍了个砖你以为我就能饶了你啊?
那是下三滥的玩艺儿!”
“啊啊啊——!师父!师父我不敢了!师父!啊啊啊!”
鞭打声响起,叫嚷声不断,听,再听,快听,有人在喊着磨剪子的叫卖声。
听,还有北平空中传来的鸽哨,悠扬中殊不知却多是孤寂。
班主扔刀离开,大人依旧教训着那叫小赖子的娃。
小石头看着训练场外,那个静静矗立的声音,眼中都是疲累,硬着头皮朝着那身影龇牙笑了笑。
艳红立刻带着孩子出现在班主身前,行了一个万福礼。
随后跟随班主来到堂屋内,小豆子的帽子跟脸上的布被揭开,露出姑娘的头型打扮,清秀的脸,瞬间班主眼神一亮,如同看着至宝一般。
随即班主立刻,双手捏着小豆子的四肢,摸着这小孩的根骨,从上到下检查小豆子的身体,点了点头。
看着小孩用布捂着双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