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头紧皱的邢道荣,权驱阖赶紧解释道:“邢兄,不要多想,只要把一两雷龙精血给他,商坎不会再来找麻烦的,上位龙种向来重诺守信。”
邢道荣说道:“这雷龙血脉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这可不好找。”
权驱阖说道:“不要忘了枯松涧被我斩杀的那条黑蛟,其虽说雷龙血脉稀薄,但好在蛟体型大,提炼出一两雷龙血脉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权驱阖拿着一瓶雷龙精血,邢道荣拦着他,说道:“权兄,这是不是太巧合?”
权驱阖苦笑道:“巧合?恐怕我等还没有路过云水溪,这商坎就把我们算计上了。他想图谋同族精血,却不想落人手柄,当个表子立牌坊。如今,把这精血给他,算是破财消灾了。”
邢道荣又问道:“这长安郡洞明天湖的那头老龙所有的龙子,都拱卫帝都,怎么会龙子流落在外?”
权驱阖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秘闻,百年前桓王给其娘舅碧空湖龙君泚浪祝寿,便是这商坎随行。这商坎在酒宴期间,竟然对区区水宫侍女一见钟情,一番云雨之后,竟然要将其带回洞明天湖,这带走也就罢了,这商坎还是个情种,竟然要娶这侍女为妻,这让其父商赢勃然大怒,商赢那头老龙据说是上古真灵——雷龙遗种,体内雷龙血脉浓厚无比,堪比真灵。其向来重视血脉纯净,而商坎竟然和一个低等水族结合,不惜被其父逐出洞明天湖,商坎落足云水溪直到现在,这商坎血脉也不是很纯正,据说是这老龙为了提纯血脉跟某个身怀雷遁的异种龙族所生,所以其想要些雷龙精血纯化自身雷龙血脉。”
邢道荣点头沉吟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雷龙精血是其必得之物了。”
看着邢道荣还不想妥协,权驱阖就开始劝解:“邢兄,我知道心有不忿,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商坎百年前已是金丹后期,虽说龙族成长较为缓慢,但现在保不准已是元婴期。更何况此地被其经营百年,其背后还有商赢的影子,不可轻举妄动啊。”
邢道荣无奈点点头,随后权驱阖走出内室。
商坎眼带笑意问道:“道友,可是准备好了雷龙精血?”
权驱阖笑道:“哈哈,不负所托啊,正好船上一位道友早年云游偶然得过一两雷龙精血。”
商坎玩意的笑着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哈哈,太好了,既然任家这么给我商某面子,诸位尽管放心,从这里到出了岳阳郡,无人能扰贵方。既然得到此物,那商某,就不在久坐了,告辞。”
说完,商坎一个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商坎离去,邢道荣冷笑道:“这种玩意,若是在东临之地,非给他抽筋扒皮,就是他老子来了,也定斩不误。”
权驱阖连连安抚道:“邢兄息怒啊,这商坎乃至长安郡的那头老龙都不算什么,但是其背后可是皇朝宗室,不可随意动之。”
邢道荣一改其以往慈祥温和的作风,怒骂不止,嘴里骂骂咧咧,丝毫不顾及权驱阖当面。看到邢道荣生着闷气回到自己的屋子,权驱阖摇摇头心里暗道:“哎,纵横任家麾下扈从性情都是如此刚烈,真不愧是杀伐果断,宁折不屈的剑修家族。”
傍晚,懒狗任意跟个没事人一样起了床,走到外屋,唤来女婢安排饭菜。任意往上座一做,鼻子往空气里嗅了嗅。张嘴就吐了口水,皱眉说道:“哪来的鱼腥味,呸,谁在这里杀鱼了?”
一边的女婢连忙喷洒着香料,还一边解释今日中午有个中年文士坐过这个位置。
任意边骂边说:“以后跟邢爷爷说,不要把什么落魄书生,乞丐都往船上请,臭死了,什么臭鱼烂虾玩意。”
这边云水斋正洋洋得意的商坎,莫名中打了个喷嚏。
任意吃着饭,问道左右:“下站到哪里啊,上次吃的那个云水溪鳜鱼真是美味啊,这次到哪里吃啊?”
一旁的婢女心里暗道:“以往乘坐灵舟远行的公子小姐个个都是闭门不出,整日吃着辟谷丹,争分夺秒着修炼。哪像这位意公子,每天除了坐在船头慢悠悠练一会儿剑术,剩余时间不是睡觉吃饭,就是坐着发呆。”
看着婢女发呆不回话,任意一个脑瓜崩打在其头上,捉弄着说道:“本少问你话呢,你居然这个点都在走神,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
婢女一脸委屈,邢道荣这是听到任意的话就出了门说道:“公子下站过了枯松涧,就到了玉林郡,计划在玉林郡首府泉州下榻一晚,随后再前往东关郡稍作停歇,就可以直路到达帝都所在的长安郡,我们的行程就算结束了。”
任意吃着饭,问道:“那得多少天啊?”
邢道荣安抚道:“公子不要着急,估计大约不到一旬即可到达。”
任意筷子一丢,唉声叹气道:“为啥没有传送阵法,让本少受这奔波之苦。”
邢道荣诧异道:“公子可是说传送阵,那等技术可是被皇朝宗室牢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