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草创,少华山山寨在朱武等人的经营下初见成效,一切安定之后,朱武又拿出银子在山上举办酒宴,犒赏山寨的创始队伍,一时间山寨士气大振。
这三个月以来,在朱武三条规定的吸引之下,华阴县及周边县、镇、村里的穷人、流民纷纷来投,几乎每日都有,山寨已经聚集了三百多人。
作战部队扩充为两个百人都,由陈达、倪慑分别率领,轮流驻守防御和下山抢劫;哨探队没有扩编,仍旧是五十人,但是由杨春挑选出精明强干的人组成,单兵素质有了巨大提升;其余不足百人都是后勤队伍,其中不乏女人,负责浣洗和缝缝补补的轻体力工作。
作战队伍在训练之余,修筑了房舍和简单的防御工事,山寨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
只是原本的五千多两库银也花的差不多了,陈达、倪慑都没做过山贼,抢劫没有经验和章法,收效不佳,造成山寨入不敷出,库银只剩下了一千多两。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可供抢劫的官队、商队将陆续减少,山寨三百多人还要添置冬衣御寒。按照以往银两的消耗速度,少华山只能再支撑一个月。
朱武召集季三思、陈达、倪慑、杨春到位于中峰山顶的议事堂,商讨山寨事务。
“北方的天气冬天还真是冷,这才刚过了重阳节,山上就起了寒风,再过一段时间,估计整天只能窝在房里烤火了。”大寨主朱武一个南方人,这是要在北方度过的第三个冬天,还是有些不适应。
“可不是,山下来往的官队越来越少,等上十几天也看不见个人影,过年之前,恐怕很难劫到钱财。”三寨主陈达道。
“自从大寨主上山,山寨蒸蒸日上,人丁兴旺,上下井井有条,安居乐业,只是这库房里日渐匮乏,再不想个开源的法子,这个冬天就只能节流了,熬过年关再做打算。”二寨主季三思主管后勤,忧心忡忡。
“实在不行,就去打个县城,县里钱粮多,足够支撑个三年五载。”四寨主倪慑大咧咧道。
“随便一个穷县城,也有一个营的守备军,我们这二百人,去了也是挨揍的。”陈达道。
“我听知华阴县里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捉我们。诚恐来时要与他厮杀,还是要尽快聚积些粮食在寨里,防备官军来时,好和他打熬。”五寨主杨春道。
“诸位寨主勿忧,”朱武慢条斯理道,“杨春,名单可准备好了?”
“都已调查清楚,”杨春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来,走下座位亲自递给朱武,“三十里以内总共四十四户,查到十足劣迹的有三十九户。”
“可有护院庄丁?”朱武问道。
“最多的一户也就五六十人,周围庄户人家受他盘剥多年,多有来投山寨的,届时无人帮他,不足为虑。”杨春答道。
朱武对杨春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打开名单,细细阅读。
季三思、陈达、倪慑不明所以,互相看看,俱都疑惑。
朱武为他们解疑,道:“这几个月我让杨春派出哨探,在少华山方圆三十里内细细调查有劣迹的乡村富户,目前已调查清楚,可以动手了。陈达、倪慑听令!”
“有!”陈达、倪慑起身立在堂中央。
“你二人带领本部战士轮流下山,以十二日为期,务必将这三十九处富户劫掠干净,人丁掳回山上充役,注意除非遭遇抵抗,否则不可伤人。”朱武命令道。
“是!”陈达、倪慑领命。
“杨春听令!”朱武又道。
“有!”杨春走到阶前。
“你带领哨探队做先导,陈达、倪慑得手后,由你和哨探队负责将富户家搬不走的粗重物件现场给散当地穷苦人家,房屋、土地分了,就地发展几个眼线,定期向你报告官府动向。”朱武命令道。
“是!”杨春领命。
分派完毕,陈达、倪慑、杨春兴奋的摩拳擦掌,各去准备。
季三思被震慑住了,眼前出现山寨红红火火的场景,不禁喃喃道:“大寨主当真是运筹帷幄,不知我能做些什么?”
朱武道:“二寨主安排好功劳簿,日后论功行赏。财物分配、入库都是细致活儿,不能有差池。这也是项重要任务。”
季三思肃然道:“大寨主放心,保证安排妥当!”
朱武满意的举起茶杯,呷了一口香茶,一阵风儿吹来,他缩了一下脖子,冬天要来了。
这房子也真特么不挡风。
随后几日,陈达、倪慑、杨春每日都将劫掠富户的财物、人丁运送上山,山寨数百人都热闹的忙乱,季三思像个大管家一样指挥大家各司其职,虽是深秋时节,也忙活得满头大汗。
对富户的劫掠大都顺利,期间也发生过几次争斗,因为力量悬殊,少华山战士准备充分,山寨队伍并无伤亡。
十二日期满,三十九个富户中只有一个见机快,提前收拾细软逃了,其余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