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材是不是已经超过所当了……”
“你们不要担心,该用即用便是。”赵破奴捋着胡须向她们道,“我都已经说了,这个通书什不是我一个人组建的。刚好,有一件事需要通知你们。”
天依和乐正绫连忙俯首听命。
“别急,”赵司马示意她们起来,“你们这几日课……‘语法’课得怎么样了?”
“我们教了他们一些初步检测出一种语言的语法范畴以及词类的方法。”乐正绫说,“不知道成效如何。”
“你们说的‘语法范畴’之类的,老夫是搞不懂了。无论如何,教一种方法,成效都是要具体地用。”赵破奴说,“我命你们下午结束训练之后把什伍带到幕下,老夫要亲自检查检查。”
“唯。”
“另外就是,如果检查完了,确实合格的话,你们接下来半个月可能会离开上林苑。”赵破奴对她们说,“去实地做调查。在出发之前,你们还得见一见上面的人。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检验检验你们的初步成果。”
“使君,借问上面的人是……”
“你们自己猜。”赵破奴突然舒展开眉头,向两个小姑娘开了个玩笑,“我也不方便说。这两天你们可能会去一趟长安就是了,需要注意的就是,你们见他,可不敢跟见我一样,礼仪要重视,不然不敬。”
“唯!”
又吩咐了下午的一些事以后,两人离开了幕下,前往马厩领自己的马,心里打着鼓。不过无论如何,课业既然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那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看看士兵们到底怎么样了。
上林苑里的积雪已经基本上融化。乐正绫骑在马上,砍击着一个又一个靶子,阳光打在她的背后。她突然感到一阵力不从心。自己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在士兵们面前表现得坚强和全能,事实上,在这几天的训练中,就连落在后面的夷邕,与他坐骑的相性也已经非常高了。一圈下来,他基本上能够搞定大部分固定靶,就像自己在厨房切菜一样轻松。楼昫的马术也已非常发达,反倒是自己,已经逐渐地落在了两伍士兵后面。
乐正绫叹了口气。这些今年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们逐渐茁壮成长,或许自己什正的形象,日后便仅存于教课的时候了。一念及此,她的心里既欣慰,又感到一阵黯然。自己如果训练得好的话,是应该至少与士兵们的水平平齐的。
眉出察觉到了她状态的变化。不过他自己坚持认为女子天生就不适合做这种事,发生这种情况实属必然。他也并不打算对这两人做太高的要求,毕竟日后在塞下,她们更多情况下还是一个受别人保护的人物。
午后,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训练结束,通书什的士兵们在什正面前被告知了下午的安排。
“什么?”夷邕的手心发起汗来。
“这……司马要亲自检验?”齐渊问道。
“是。而且你们之后还会有更艰苦的工作,实地去调查去。”乐正绫说,“当然,这也是我们通书什的职能。既然不上阵,那我们在军中的意义就在于此。第一次大家难免都不适应,没关系,在关内多适应适应,以后到了关外,熟能生巧了。”
大家纷纷点头。乐正绫遂将自己的两伍后生引到军幕下,赵破奴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多日不见了。”赵破奴向士兵们寒暄道。大家并不敢出一口气。
“你们这次来,乐正应该也已经告诉你们是为的什么了。这就和部曲中每年的操演一样,你们既然不参与操演,那就参与这个吧。你们是喜欢在外面晒这暖阳,还是进帐?”
“使君,”乐正绫躬身道,“声音在室内传播比较清晰。”
“也对,还有这茬。”赵破奴点点头,“那你们进帐,两排坐下。”
士兵们遂分成甲伍和乙伍,甲伍坐在帐内的右侧,乙伍坐在左侧。他们拿出自己平日的笔记以及空白的革纸来。赵破奴看着他们的样子,正欲开口检验,却是犯了难。憋了好久,他憋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用匈奴的言语怎么说?”
大家都纷纷在纸上写下了匈奴语的第一人称代词。
赵破奴见他们奋笔疾书,又说了其他几个常用词,发现大家都书写得很流畅。他遂大喜。
“使君,”乐正绫突然站起来,向他行礼,“调查不是这样调查的。”
“嗯?”
“使君那是在检验他们习得匈奴话的水平。”乐正绫说,“之前,祁什副已经课过他们一些匈奴的基本词汇,我在课语法的时候也离析过一些基本语法,所以他们是本来就会一点这种言语,您再考他们,等于是拿肉打狗。”
“啊?”赵破奴说,“原来是老祁在教他们。”
“何况,如果他们现在不会匈奴语,”乐正绫说,“那您也不能直接问什么词用匈奴言语怎么说。他们不是参通所有语言的,而是通过调查可以摸清一种语言的。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