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弱势的,不太能劳动啊、远行的。而其他大量妇卝人要出去劳作的话,孩子又没人看。这样孩子们就托给他们照料,刚好,既把妇卝人从孩子那里省出来了,又给这八户人家提卝供了活计。社里还没法不优待他们。”
“是个好主意!”乐正绫拍起手来,“这个在我们海国就是养老院和幼儿园放一块,老人孩子都有热闹。然后这八户里面的劳动力也能够提卝供力量,帮忙把孩子们看住。”
“就是不知道村卝民们同不同意,再是效果好不好。”天依对此仍然比较保守,“听起来是很理想的,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是不是很现实,能运转下去,还要看落实。不能把孩子们害了。”
“只要保卝障措施做好,定好幼儿园,定好这八户人的待遇,就有前途。”乐正绫说,“这八户就是社里的弱势人群,本来每个生产组卝织里都会有弱势人群,有残废的,有老的,有寡妇,有儿童。小楼提的主意相当于把弱势人群集中起来,而且他们基本上能够自己管自己。只要安排个别壮劳力维护,基本上不会出安全问题。刚好那几个壮劳力也可以从这八家出,他们的收入社里也不会不给分配。这要是能落实,那是真做到了‘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可是孟夫子的理想啊!”
小楼听了什正肯定自己的点子,脸上神采奕奕。
对于阿绫来说,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这意味着协田社还能够提卝供一定程度的公共服卝务,实现一部分的儒家理想。这对于在儒家士人那里获得支持——或者至少让他们不是那么反卝对合作化的这一新事物,是有好处的。
“再是我们要把这群人专卝业化。譬如让照料老幼的几户女子学学简单的医术,卫生的技术。这样她们照顾人照顾得最好,她们在社里说话也就能硬气了。”天依提议,“这个培训,我们来办。借贷所招卝聘几个医生过来,我们先给他们做做卫生上的培训,然后让他们免卝费去培训各个村社的这种公共服卝务人员——大部分是原来的弱户。”
“我们可以先运营一个月,看这种分工做得怎么样。”乐正绫搓卝着手,“这社里大部分的男人和女人都参加劳动,然后老弱病残和儿童组卝织到一块,村社再在财政上倾斜弱势群卝体。如果运行一个月,成效显著,不会走不下去,就可以适当在借贷所推卝广。如果运行一年,完全能走通,就完全推卝广。”
三人的兴味都提了起来。楼昫的这个建议刚好切中了分工中不太强调劳动而又重要的一部分——公共服卝务。天依和阿绫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这个方面,光是将重心放在劳动上了。现在他的办法成了八户人家脱困保生活,可能还能创收的曙光,亟待时间去检验这道曙光是其道大光还是暗弱下去。
第二天,三人一大早就离开住所,赶到了杨村。今天村里的空气颇为热闹,每个出资的家庭都派出了自己的代卝表——以男性为主。由于祠堂里女性进入不太合适,所以会仍然是摆在族长的门户里开的。
看来以后财力如果容许,村里得专门修建一座礼堂用来开卝会。虽然该村的人口暂时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
74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张木票——这些票是社里请了一个写字先生写成的,一人一张。虽然村社关于一人几张票仍然没有设定好稳固的制卝度,一切制卝度处在草创的粗糙阶段,但是至少在第一次大卝会上,每人能够获得一张票。既然一个出资人一票是海国夫人和借贷所明确提出的标准,那么第一次大卝会就按这个来,准没错。
为了促成制卝度完善,村人在延请海国人的同时专门请了写字先生过来做记录。今天形成的一切制卝度都会通卝过先生的书面化,成为接下来的社规——即实质上的村规。这让天依感到今天并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选卝举会卝议,而是一场元会卝议——一场小型的制宪会卝议。
在寒冷的氛围中,大家互相寒暄了好一阵,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们先请海国来的夫人来讲一讲,我们今天都开什么。”两位族公卝道。
乐正绫和天依互相看了看。最后在天依的推辞下,阿绫站起来,向众人说:
“今天我们开的这个会卝议和接下来要开的还不一样。日后要开的会卝议所沿用的制卝度,基本上大部分出自今天投的结果。我们这每人一票,要投给的就是这些制卝度。投票的过程也很简单,票可以投给三类,一类是赞成,一类是反卝对,一类是弃权。所谓弃权,就是我在这个议题上没有什么意见,既不赞成也不反卝对。”
“多少人赞成能算通卝过呢?”
“这就是我们头一个要决定的议项了。一个议题是要多少人同意,才算通卝过?是一半的人通卝过算数,还是六成的人通卝过算数?是三分之二的人通卝过算数,还是四分之三通卝过算数?”乐正绫向大家问道,“多少为好?”
在场的农卝民均表示他们缺乏这样的经验,不知道投票什么情况下多数通卝过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