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三章 第一节 象棋大乱斗  汉国往事第二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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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阿绫要逃哪个子。”

乐正绫雷霆手段,马上出了一个边马,将那半面还未出的马跃到了边线上。

“你看,我这步上车不是冲她的将去的,而是冲着压马来的。”天依说着,指了指阿绫刚才马炮中间红车刚好能冲到的那格,“我横车压马,虽然这马还为车保着,但是还可以抓她的炮。她的炮还是要逃,而且马动弹不得。车为了保住马,也动弹不得。我这一车就牵住了她的车马炮,所以阿绫要逃马。”

“真有讲究。”众人都说。

“那现在她逃了马,洛姐姐怎么下?”

“简简单单冲个兵。”天依说着拱了一下那边己方的边兵。阿绫则没有再管这边的战局,直接出横车欺负天依的兵和保士的马去。天依没有保兵,而是立即走边马出了第二个车。

“这乐正夫人的车,阿洛不管一管么?”晏柔问道。

“不用管,我两车出马,一会坑阿绫一手。”

大家遂继续看。阿绫还在沉迷于吃兵抓车的时候,天依悄悄用出大车用的边马渡了河,不出几合竟然跃到了卧槽杀将的位置。阿绫的将往旁边的空位一移,天依立马横了后出的大车,直打到他。乐正绫移炮防守,但为时已晚,等天依将两个炮也架上来时,阿绫手中虽是车马炮样样齐全,但大将已被困死。

一直到两个人停手几秒后,观众才意识到黑方输了。

“这将就这么死了?还没杀几个兵呢。”莫子成瞪大眼睛。

“是啊,但是将军还能怎么走?”天依演示了一下将的几个退路。结果是黑将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有红子来攻它。援兵虽然近在咫尺,但也只能看着自己的主将束手就擒。而在河边排队的那几个先锋卒,数量虽然众多,但在这场对弈中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这个场面极大吸引了他的兴。他联想到了自己生活中听闻或者经历的一些事——尤其是某件事,自己压上了一手好牌,最后却被对方来了一个釜底抽薪,金蝉脱壳,跑到河西跟霍去病打仗去了。看来这海夷玩的弈棋虽然是丧志的活动,但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其中确实有一些象法天地的东西。

“真是太巧了。”赵筠赞叹这把棋局,“虽然我才看第一局,但我也知道它是个妙着。”

“主要是车,车太重要了。”秋娘自有总结,“别看河边摆的这些卒子人多势众,但真正冲阵杀将的还是洛夫人所说的车马炮。尤其是车,夫人出了两车,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去年是在冠军侯军中从事。可以这么说,冠军侯就是本朝的前车。他虽然还没冲到匈奴的宫营里边,但驰入河西,过狐奴河,转战焉支山、皋兰山,就好比天依驰入我腹地的这一车,在西北打开了局面。之后朝廷的大兵再冲宫门一压上,单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及早遁逃,要不好的话,单于和他的左右贤王都得南面称臣了。”

乐正绫这么说解着,增益着游戏的代入感,一边回忆历史上的漠北之战。如果单于不是碰巧遇上卫青的部队而是碰着霍去病的主力,很可能历史上的匈奴政权会更早瓦解,就如这一局中的自己一样,刚好中了汉军全胜的计谋。

“听乐正夫人这么说,单于现在很危险啊。”莫子成端坐着,“十年前匈奴还时常大入寇,怎地此时就快近亡了呢?”

“我们海国有一句话,叫‘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乐正绫盘着手向他道,“公子也看到了,象棋无非打的一个势。天依造起了势,才能凶进急杀。单于之部族不过千把万把人,不及汉一郡,他之所以能号令整个朔方上所有的引弓之民,主要是因为他几辈先祖在周秦的时候通过草原上的攻杀积了声势,各族无不敢听他的。可现在汉军猛攻疾驰,已断了河西一臂:河西虽然还住着引弓放牧之人,但是他们在汉的控制下,已成了汉臣,不能再听单于号令了;而单于屡次战败丧师,他的声威自然也受影响,今后单于说话,恐怕听的人没有那么多。这个情况再持续下去,到最后没人听他,失势去国,怕也是必然的。当然,草原上会出现一个号令的人,单于不号令他们,就是汉号令他们。”

“要真到那时候,塞上或许能有宁日一些。”

“亦未必有宁日。”乐正绫摇摇头,“就算单于没有了,汉做了草原的可汗,草原边上的牧人还是会攻袭边地的农人,此事就像汉地会出盗贼一样。只有如何让草原不靠抢掠也能过活,以及边地如何保有自卫的力量,这两件事做到了,边地才得休息。”

“怪不得夫人带的那些后生,冬日在家父的府中给他的部属课匈奴言语着。”莫子成乐意听这个乐正夫人讲道,“是为赴河西牧民去?”

“嗯。河西现在是既住有农民又住有牧民,农民是新迁过去的,矛盾必然不少。如果朝廷在那里派驻的官员懂得两种语言,他们在治民上会有更好的效果。这样河西以不大的成本控制在朝廷手中,对朝廷经略西域是有好处的。”

“这么看,真是跟家父说的一样,夫人是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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