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腿上。他们大大的笑容里点缀着细小牙齿的反光。虽然这一幕就像最典型的和睦家庭,但伊芙琳知道自己将会找到一些东西,只要她再试探得更深一点。
她耐心地等待,看着烛光一个接一个地熄灭,直到最后只剩下客厅的光亮。那个男人独自坐在椅子上,掏出了烟斗。伊芙琳爬出了阴影,她黑暗缥缈的四肢逐渐化成温暖的肉体,后背上恶魔般的鞭绳也消失了,显露出女人的形态,玲珑的曲线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她腰肢轻摆,款款穿过草坪来到窗前。距离窗玻璃还有一臂远的时候,里面的男人就看到了她。男人身体一激灵就坐直了,嘴里的烟斗差点掉下来。伊芙琳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了一下。
那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正门口,试探性地开了一道缝,好奇地打量着藏在自己窗外的这位陌生美人。他踩到草坪上向她走来,小心翼翼,同时又满心期许。
“你是…………谁?”他局促地问。
“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恶魔安慰地说。
伊芙琳与那个人四目相对,她钻进他灵魂深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丝小小的不甘,即使是最幸福的人,也无法阻止这小小的伤口化脓溃烂。
就是这个,她心想。他想拥有却得不到的东西。
“我的家……”那个人说到一半,想不出后半句。
恶魔靠得更近了。
“嘘。没事的,”她在那个人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为了这欲望感到罪恶。没关系的。”
她退回来,发现这个人已经不可救药地被俘获了。
“我可以……拥有你吗?”他问。虽然对自己的无耻而感到羞愧,但他却无法战胜自己奇怪的欲望,想要立刻就在草坪上得到她。
“当然了,宝贝。所以我才在这。”恶魔说。
他用指尖轻抚她的脸庞,抚摸她圆润紧致的肌肤。她握住他的手,紧紧贴上自己的身体,同时发出一声轻柔而放荡的笑。这位甜美、温柔、幸福的男人今晚只属于她。他有如此多的疼痛可以给予,而她将全部接受。
他们身后,一阵拖鞋脚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传出。
“你没事吧,亲爱的?”那个男人的妻子问道。
“我简直棒极了,亲爱的。”恶魔替那个呆若木鸡的男人回答道。
这差事越来越美妙了,即将到手的美味愈发诱人。一朵盛开的雏菊已准备好接受摧残,另一朵则含苞待放,泪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