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倒满，放下茶壶：“呵呵呵，云游四海，师弟这也算是了。”

说罢，将两杯中的茶水倒在树根处，再次拎起茶壶倒满七分，推到法珈、法印二人面前：“两位师弟，用茶。”

“多谢师兄。”

法珈、法印两人齐声说道。

“客气了。”

凌婵佛做完这一切，掏出手绢擦了擦溅在手掌的水渍。

“师兄，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他去黄山？”

法珈尊者喝完茶，抬眼看着凌婵佛问道。

凌婵佛也不搭话，只是将法珈尊者放在茶几上的被子填满茶水，然后继续摆弄自己的茶。

见此情形，法珈尊者刚想再问，却被一边的法印尊者拦住：“师兄的意思师弟我大概也明白不少，只不过，师兄，天下能扶正天道的只有我天道殿，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找好罢了。”

凌婵佛停下手中的动作：“师弟觉得天道归正有什么好处。”

“万物回归初始，天地重新再入轮回。”

“那人族呢？”

“即为天道之物，当然也入天道，堕入轮回。”

“后果呢？”

法印尊者突然闭口不言了，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凌婵佛。

凌婵佛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其后果相信你们也知一二，只不过你们苦于使命，不得而为，不如就放开手，让师兄来接这白起留下的烂摊子，将天道彻底摧毁。”

法珈尊者冷哼：“摧毁天道？千万年一轮回，谁逃得掉？你？还是我？”

凌婵佛低头：“不努力，谁也逃不掉。”

“扶正天道，使命所在。”

法印尊者轻抿一口茶水：“呼～不论什么原因，使命变不得。”

“谁的使命？普善菩萨的吗？”凌婵佛冷哼一声：“白起为什么要破天道你我心知肚明，可他们只抱着初始，轮回，认为一切不过一场虚幻，没结束，不过新的开始罢了，你们觉得对吗？”

“师兄，你言过了。”

法印尊者突然说道。

凌婵佛手下动作微微一顿，吁了口气，拎起茶壶给自己杯中的茶水填满：“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师兄勉强了。”

下了山，悦雅问道：“接下来干嘛？”

“先回家吧，把这些东西放一下。”

白初云说道：“一个多月没回去了，收拾收拾家里吧，然后你挑个房间，咱们把你的东西搬进去先。”

“除了身上的，我没啥需要搬的了。”

悦雅笑道：“收拾好还是去买东西吧。”

“行。”白初云点点头，看向葬文书：“你呢？”

葬文书摊摊手：“我出去散散心，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白初云点头，接过葬文书递过来的包。

“别现在去黄山。”

临走，葬文书最后提醒道：“我现在就你和幽泉子两个朋友了，不想全部失去。”

白初云点头：“放心，我现在没那么着急了。”

注视着葬文书走远，悦雅好奇问道：“你到底干嘛的？”

“之前是图书馆管理员，现在嘛……”

白初云将包背在背上：“算是无业游民吧。”

悦雅点点头：“那你以后干嘛？”

白初云摊摊手，调笑道：“准备坐吃山空，等啥时候没钱了啥时候在动弹，当然了，还有租给你的房租做铺垫。”

“好嘛。”

来到白初云的家中，这是他父母为他留下的资产之一，一套三室一厅的房间，在小区的最高层，十九楼，从客厅的阳台就可以看见城市的轮廓，当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虽然经济的发现，比他这个小区还高的小区越来越多，城市也越来越大，直至一眼望不到边，入眼即使霓虹，和雾霾。

踏进房间，悦雅就惊得合不拢嘴：“你家……这是垃圾场吗？”

白初云也有些尴尬，作为一个没人管没人问的男人，他的房间会怎么样可想而知，再加上白初云一个多月没有回来，其上落满的尘埃，连白初云自己都有着看不下去了。

悦雅连连咂舌：“你这家伙真的是……算了，收拾房间吧。”

白初云点头，几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将苏木藏到床底，又把从墓里带出来的两把枪藏进衣柜底的衣服里，至于剩下的也没什么了，被他随手丢在了床上。

走出门，悦雅已经动作起来，白初云就见她把矮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划拉到地上，然后把沙发上的一些破旧的衣服也丢掉，那些，白初云本身也不打算要了，随手丢在那里懒得拿下楼罢了。

笑了笑，他也不再迟疑，投身进了垃圾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