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悦雅等人还在大厅中等待着,见白初云被侍女附近门,悦雅连忙上去搀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见悦雅略有些责备的模样,白初云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又陪他在春柳湖边游逛一会。”
见白初云一副不得志的模样,悦雅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告辞了寒梦玉的侍女,招呼一声月昭,众人也就扶着白初云上楼回了房间。
等众人散去,悦雅注视着趴在床上休息的白初云问道:“他……是不是和你聊刘永成的事情了?”
白初云抿着嘴,艰难的爬起身,盘膝坐在床上,看着悦雅点头:“他……”
“他要保刘永成对吗?”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还有……”
悦雅顿了顿,接着道:“慕沭殿的态度。如果没有人保他,恐怕慕沭殿早已经给我们答复了,如今迟迟没有消息,也就意味着事情有所变化了。而你今天又强颜欢笑着进来,我就知道,寒梦玉……”
见白初云面色难看,悦雅故作轻松道:“这也没什么,本身就是我先挑起的事。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没必要和他极北之光正面抗衡不是。”
“对不起。”
凝视着悦雅,白初云苦笑:“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听罢白初云的话,悦雅张张嘴,却也没说出什么来。
许久,悦雅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好。”
注视着悦雅离去的倩影,白初云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闭上双目,深深地突出一口浊气。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传来,一店小二低声道:“大人,还需要洗澡水吗?”
“滚。”
睁开双目,白初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清晨,依旧是悦雅将饭菜送到白初云的房间,吃过早饭,白初云就让悦雅跟着收拾碗筷的侍女一同退下,他好静心绘制黄符。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到了中午,慕沭殿来了两匹快马,随之下来两名悍慕卫的军士,在由店掌柜的领路下来到了白初云房间。
而此时此刻,白初云正巧将最后一张黄符绘制完成,门就被敲响了。
随之听见动静的悦雅也跟着悍慕卫军士一同进了白初云的房间。
“这是我家管事大人让属下交于大人的。”
接过悍慕卫双手呈上的文书,白初云打开扫了两眼,顿时,那还握着朱砂笔的手就是一抖,木制的朱砂笔居然直接被其捏断。
见此情形,悦雅也已经猜到文书上写的什么,依旧忍不住凑过脑袋看去。
果然,文书上就写着一件事,刘永成的事情定了,由于刘永成事情及其严重,因此棍责八十,辰时已经行刑完毕,如今刘永成恐怕已经躺在太尉府的床上睡大觉呢。
看到只是棍责八十的出发,悦雅的脸色也是难看两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丢掉手中断裂的朱砂笔,白初云冷语道。
“喏。”
那两名悍慕卫的军士躬身一礼,也不看白初云和悦雅的脸色,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离去,悦雅刚想说着什么,白初云挥挥手:“你也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犹豫片刻,悦雅只得抿嘴点头:“好,你……好好休息。”
“嗯。”
悦雅这边离去不久,端坐在桌子前,静静地握着那张最后绘制完成的黄符,眼神中冰冷的没有一点神采。
指尖灵力微微跃动,涌进那张黄符,下一刻,黄符燃烧起金色的火焰,火焰有形无质,也没有温度,只是单纯的如同鬼火一般燃烧着。
大厅中,蓝楚一翘着二郎腿,靠在桌子上,注视着楼梯口的方向,很快,那两名悍慕卫的军士就从楼梯口出现。
看见他们出现,蓝楚一一拍大腿,张口喊道:“你们给我过来。”
那两名悍慕卫军士不明所以,虽然昨晚春柳画舫的对决还没传开,但他们也知道住进着雪悦客栈的都不是普通人。因此也没有违逆蓝楚一的话,乖乖地来到近前。
“我问你们,你们来这干嘛?”
“这个……”
见他们吞吞吐吐地样子,蓝楚一眼睛一瞪:“快说。”
“给八楼的白大人送封文书。”
“白大人?”
蓝楚一想了想:“白初云?”
“正是。”
“文书里面写的啥?”
“这个……”
“写的啥?”
“刘永成被判决了。”
“怎么判的?”
“棍责八十。”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