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魔尊要是存了心思一肚子坏水坑人那也是能把人坑的北都找不到。
青那真是欲哭无泪,只得眼巴巴地由着魔尊大人从袖间拿了个画像出来,看似随意地扔给了他。
画像上的人他还以为是谁,接过来才发现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路人脸,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没有一丝一毫的可取之处。
这谁啊这是?!青满脸疑惑,一旁的泠凑过来看了两眼,也是想不起这是哪方神圣,只得硬着头皮道:“魔尊大人敢问这是何方之辈?为何从未见过?”
“一个天界的传令兵罢了。”魔尊耸了耸肩膀,道:“他们大多都长这样,没见过才对。”
“?!”
青和泠对视了片刻,皆是不解他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要玩,那总要玩的有意思才行。”魔尊并不多做解释,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轻蔑的一笑:“派细作,也要看看这细作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青琢磨了一下魔尊话里的意思,总觉得这人是不是哪里惹了魔王后不高兴了,不然怎么魔尊这么恶狠狠地要找这人麻烦啊?
这画像正是从灵界的前线中所传过来的,那位素未谋过面的无央将军将那日所来的细作面孔细细地画成了画像,转交给了黎音随后黎音便又传回了魔尊手里。
只是魔尊能感觉到,黎音有些生气了,不知是被战事气的,还是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闹的,黎音也并没和他说是什么事情,只是告诉他请个人来装扮成这人的样子,顺带准备两幅脸皮,里面再套上一层过来灵界就是了。
魔尊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眼下最精于此道的便是七阎罗,人就在这,不用白不用。
只是可怜了七阎罗,一头雾水地就被扔到灵界去了,泠本来也想着同去,只是两人一同离开了还担心此处同魔界失了照应,只得由着他径自去了。
冥界这边,冥王莫名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他捂着嘴,随即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这是谁骂他呢?他捂着脸想,又是魔尊那孙子吧?
“陛下,”昊在他身侧皱起了眉头道:“您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眼了,还是先歇息一下吧,您看您都”
“不碍事。”
冥王摇了摇头,有些苍白的脸色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这点小事,朕还撑得住。倒是你,分明抗的比朕还久,怎么朕还未怎样,你便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了?你自己不去休息,还来劝朕?”
比口舌这件事,冥王陛下比不过魔尊,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不善言辞的昊。
“”
果不其然昊被他说得一下没说出来话,梗了半天才道:“臣不妨事,若是陛下倒下了,谁来主持冥界眼下的大局?”
真是逼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昊估计自己都没留意自己眼下所说的活像咒人早死的,冥王怕伤了他的颜面,憋着笑转过头,眼下他们正在黄河之渡前的第一阎罗殿前,这里是昊所镇守的宫殿,因着冥王见昊大多是召见,而昊与旁的阎罗又不大来往,为此这里平时也几乎无人过来。
冥界到处皆是阴森森的,这里不同,这里是格外阴森森的,能把活人吓死那种。想要进冥王的神殿,便要先过这十殿阎罗所镇守的阎罗殿,而昊所在的第一阎罗殿,便是第一座拦路虎。
古往今来,冥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有人能闯过这众多的阎罗殿,见到冥王陛下本尊的话,冥王陛下便会为他复活一名最想见之人。只是能闯过昊这一关的,便已经寥寥无几了。
所以说到底,这就是个骗人玩的规矩。
“昊,知道你担心朕,但是眼下冥界这一大堆子事情,朕可不能就这么休息去了。”冥王悠然走进了这座硕大又空荡的阎罗殿,入目满眼的萧瑟寂静让他不住抬了抬眉梢。
“这么冷清的地方,你也住的这么安心么?”
十个阎罗殿皆是仅有一位阎罗镇守,冥王宫中也仅有一位冥王,但是能没人气到这种程度的,也就只有昊这里无疑了。这里是当真凝重得连一丝轻快的气息都没有,就像昊成天板着的他那张带着疤痕的面孔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习惯便好,都一样。”昊轻声应了他这一句,随即飞快反应道:“请别扯开话题,冥界的事情眼下什么都没您的身体重要!”
说话间冥王已是毫不在意地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他这大殿着实有些吓人了,又空落落的,连他这冥界之主都一时间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冥王捂着被昊啰嗦的有点疼的头,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
真是来得有些太啰嗦了点。
昊口才是不怎么样,但是昊有一点优点,便是异常的执着,什么事情若是他认准了死理,那你是别想把他拽回来了,俗称驴脾气。
对此冥王真是又爱又恨。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等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