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苏谦来找韩遂,二人乘马车出津门沿津门北大街一路走到洛水河旁,再沿河向西到城西南的郭区。
具瑗豪宅座落在这个郭区,东面靠近津门和南市,南面临洛水河,周围环境优雅。豪宅外围围墙长宽各二十六丈,四边为鹅卵石铺设的街道。
两人进入说明来意,具瑗管家具平见有买主非常高兴,问清两人的身份后,对着身边家丁耳语了一番,家丁走进内堂。具平带着两人在豪宅内参观起来。
只见具瑗豪宅前院有三门,一个是马车门、一个是主人和贵宾正门、一个是下人门;院内右侧有马车临时停放地,从停放地靠墙侧有一个车马通道直通后院马厩。
前院正面有一个两层门楼,门楼有左中右三个门,中门比左右门大。进三个门有三个中院,四排两层侧楼,每个正院正面各有一个二层正楼,共三个正楼,正楼间有通道。
每个正楼后有两道墙,两墙间为窄型后花院。通过正楼间通道过了后花苑,有库房、马厩、厕所。库房和马厩外有两道高墙、四个角楼,有双门从后街进出。有洛阳籍家丁十人。
看完豪宅,具平又带韩遂、苏谦二人去南市看“扬州客栈”和“扬州楼”。扬州客栈在扬州楼后面百步外的商街上,长为五十四丈,宽为五丈,客栈分两层楼,一百零六个客房,在洛阳算是比较大的高档客栈了,有洛阳籍家丁十人,扣除客栈税等一年净收入约一千万钱。
对位于南市食街的扬州楼,韩遂吃过几次宴,还是很熟悉的。具平介绍道:“楼长宽各十三丈,餐厅分上下两层,楼上有十个贵宾房和一个大的用餐厅,全楼可同时招待二百八十位客人,天天爆满,有洛阳籍家丁二十人。扣除酒楼税等一年净收入约一千万钱。”
参观完,具平在扬州楼要了一个贵宾房,点了几个酒菜,边喝边聊。
具平道:“扬州客栈”、“扬州楼”、豪宅这三处房产都是两层楼,宅府楼上按地面层的二成计,包括四十名洛阳籍家丁,打包出售,赠送洛水河以南的一块一百亩菜地,出价一亿钱。菜地可满足豪宅和扬州楼少部分用量。具家家族家丁一个不留全带回乡。”
韩遂发挥强大的心算能力快速算了一会,还价五万匹布帛币。与出价相差太大,具平没有当场回应。
三人用完餐回豪宅,具平让两位在会客厅稍歇,自已进里间去见主人具瑗,过了一会,具平笑眯眯地走出来对韩遂说:“能否再加五千匹布帛币?如能加,看在两位诚意上,吾家主人就同意。”
韩遂算了一下,答道:“加四千匹布帛币。”具平笑道:“成交!”双方最后定价五万四千匹布帛币,一布帛币等价七百钱,双方签意向合约,约定春节前交割。
签完字,具平陪苏谦稍坐,说主人具瑗要在一楼卧室见韩遂,家丁引导韩遂到主人具瑗卧室。
具瑗双手摸着墙打开一个夹墙,指给韩遂看是一个秘密地道,告诉韩遂,地道里面有较大的储物室、储酒室、休息密室、藏兵洞等,地道通到洛水边,地道接近出口段内备有小船,危难时从地道口中取出小船可渡过洛水,可逃到洛水河南边的菜地里西南角的地窖暂时藏身,地窖掩蔽盖边有大石。
具瑗道:“尔等参观三楼那会,吾手下已把汝背景情报查明和吾说了,汝西域的事迹享誉洛阳,老夫十分佩服一身武艺、浑身是胆的少年俊才。汝不用害怕,吾已五十了,无官无权,不中用了。
皇上顾然念旧开恩放吾回乡,但那些士族出生的大臣和地方官吏不一定会放过吾,说不定哪天找茬要吾命和财产。其实没有吾等,谁能保证皇上能抑制得住那些望族的门生遍天下的权势?其实吾等的亲属在各地为官也没超过三成,大多数职位还是士族和门生担任,彼等还是觉得吾等威胁到彼等,拼命铲除吾等。”
虽然中原望族也瞧不起西凉望族,但毕竟是望族一员,又是年轻气盛,韩遂不服气地反问道:“是不是各方都有过错?”
具瑗道:“吾等亲属确实在各地任官失控做了很多坏事,皇上是知情的,皇上定有彼道理罢了。其实吾也痛恨那些从小黄门官爬上来的中常侍,彼等也排挤吾等这些老中常侍。”
停顿了一会,具瑗叹气道:“厕所之盟六人中,除皇上外五个侯爵中常侍只吾还活着了。”韩遂点点头。
具瑗接着道:“尚有一事,汝在洛阳没有根基,和汝说说无妨。吾受皇上默许雇养着一群武艺好的门客,全是从游侠剑客中精选的,遍布大汉十三州一百零六个郡国,每郡国一人,每月寄送一份各郡的情报,另外随时听命接受特别任务,如押运宝物、护送要人等。吾具家从多年来积聚的财富拿出一部分按年一人四万钱支付给彼等。彼等知是为朝廷效力的。
吾虽然回乡了,但皇上并没有明确御旨遣散彼等,吾只好暂时继续养着彼等。估计对朝廷无甚用途了,本想明年解散之,又觉得可惜。但吾确实快老了,没有以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