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子韩韬一家人在一起愉快度过半个月后,韩父和韩母带家丁押运钱币离开洛阳回金城,杨妮、子董河、丫环杨彩随行。韩合会从汉阳郡冀县分路时派几名家丁护送杨妮回乡。韩遂送到函谷关返回。
冬至(农历十一月二十六日/公元167年12月25日)这天,京城洛阳的太学放寒假了,韩遂修完规定的十门课从太学毕业了。
太学同窗好友们中除皇甫郦,都还没修完,要继续修学一、二年。皇甫郦乃安定郡朝那县度辽将军皇甫规兄次子之子。韩遂决定继续留在洛阳。
同窗好友刘和、袁术、韩馥、郭缊、陈珪、虞歆、尹硕、贾诩、李儒、皇甫郦一起来扬州楼胡闹庆祝一番,韩遂、韩胤、韩斌、韩史、韩猛坐陪。韩史坐尹硕旁,两人挺谈的来。众人可惜陶商提前失学回家了。
从同窗口中韩遂得知,起初,护羌校尉段颎既已平定西羌,然而,东羌先零等部尚未归服。度辽将军皇甫规、护匈奴中郎将张奂,连年不断地进行招抚,羌人不断归降,又不断起兵进行反叛。
帝下诏询问段颎:“东羌先零等部羌民作恶反叛,然而皇甫规、张奂各拥有强兵,不能及时平定,吾想命令汝率军到东方讨伐,不知道是否恰当,请认真考虑一下战略。”
段颎上书说:“我认为先零以及东羌诸部,虽然数度反叛,但向皇甫规投降的,已有二万余大小帐落,善恶已经分明,残余的叛羌所剩无几。而今张奂所以徘徊踌躇,久不进兵,只因为顾虑已归服朝廷的羌人,仍跟叛羌相通,大军一动,彼等必然惊慌。并且,从冬天开始,直到现在,已是春季,叛羌屯聚集结不散,战士和马匹都十分疲惫,有自行灭亡的趋势,想再一次招降,坐着不动便可制服强敌。
吾以为,叛羌是狼子野心,难用恩德感化之。当彼等势穷力屈时,虽可归服,一旦汉军撤退,必又重起兵反叛。唯一的办法,只有用长矛直指彼前胸,用大刀直加彼颈项。
共计东羌诸部只剩下三万余个帐落,全部定居在边塞之内,道路没有险阻,并不具备战国时代燕、齐、秦、赵等国纵横交错的形势。可是,彼等却长久地扰乱并、凉二州,不断侵犯三辅地区,迫使西河郡和上郡的太守府都已迁徙到内地,安定郡、北地郡又陷于孤单危急。
自云中郡、五原郡、西到汉阳郡,二千余里,土地全被南匈奴人、东羌人据有。这就等于恶疮暗疾,停留在两胁之下,如果不把彼等消灭,势力将迅速膨胀。
倘若用骑兵五千人、步兵一万人、战车三千辆,用三个冬季和两个夏季的时间,足可以击破平定,约计用费为钱五十四亿。这样,就可以使东羌诸部尽破,南匈奴永远归服,迁徙到内地的郡县官府,也可以迁回故地。
据吾计算,自安帝永初年代中期起,诸部羌人起兵反叛,历时十四年,用费二百四十亿。顺帝永和年代末期,羌人再度起兵反叛,又历时七年,用费八十余亿。
如此庞大的消耗,尚且不能把叛羌诛杀灭尽,以致残余羌众重新起兵反叛,遗害至今天。而今如果不肯使人民忍受暂时劳累的痛苦,则永久的安宁便遥遥无期。吾愿竭尽低劣的能力,等待陛下的节制调度。”帝批准,已完全采纳段颎所提出的上述计划。
而延熹二年(159年),皇帝诛灭梁冀,嫔妃宫女逐步扩充到五千多人。又自延熹四年(161年),国库空亏加剧,千疮百孔,皇帝开始拆东墙补西墙,就下诏减发公卿百官的俸禄,借贷王、侯的一半租税,同时下令以不同价钱卖关内侯、虎贲郎、羽林郎、缇骑营士和五大夫等官爵。虽未卖所有官位,但开启了卖官鬻爵之垢弊,王侯、士大夫越发不满。
同窗好友们一累加,本朝为对付东羌先零等部羌民已耗费三百二十亿钱,还要再花五十四亿,这还不算对付西羌、鲜卑、乌桓的军费开支,怪不得国库空亏、朝廷卖官了。但愿段颎将军这次能彻底解决东羌。
果然,永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公元168年1月25日)噩耗传遍洛阳,皇帝刘志驾崩了,时年三十六岁。刘志无子,窦皇后执掌朝政,立刻任命陈蕃为太傅并管理尚书台事务。永康元年这个年号仅使用了六个月。
窦武依赖太傅陈蕃主持朝政,而陈蕃大量启用在第一次紧锢时受处罚的士人。韩遂去窦武府拜访时听窦武的意思是决心和陈蕃一起铲除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