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洗沐日,曹操带着小厮曹波和一群狐朋狗友来了,有袁绍、袁绍大伯父之子袁遗和袁叙,何颙、许攸。韩遂没想到曹操和袁绍混在一起了。韩遂带上司马防、韩猛、韩宛、尉迟延嘉、黄衍。
韩胤那天喝多了,这次不想玩了。而韩斌、韩史在吴佑府读书,吴冯曾提醒过韩遂,祖父吴佑年轻时得罪过马融,而马融的一个女儿为袁隗妻,所以韩遂参加有袁府的聚会时不带韩斌和韩史,以免两人讲漏嘴,韩遂也从不在袁家人面前提吴府的事。
在韩府院子里,各家换上侠客装,一身青衣披风,头带头套,白布捂嘴,背弓挂箭,腰别佩剑,只带干粮和水,家丁每人背一布袋五铢钱,骑上快马,出得韩府,跑上津门北大街,过洛水桥,沿津门南大街一路狂奔下去。谁也不知曹操让带钱币做什么用。
司马防的装备是韩遂代准备的。司马防、袁叙是韩遂《毛诗》班的同窗,三人一路上休息时交谈甚欢。
黄昏时,众人来到洛阳远郊的一个养鸡场,曹操命众人在树林里下马埋伏起来,然后告诉众人:“看到场里的鸡了吧,这些鸡就是吾等的敌寇,养鸡场就是敌寇补给站,今夜吾等摸进去把敌寇要杀个片甲不留,然后把钱币扔在地上做赔偿金,等吾等撤走后养鸡场老头定会坐地上捧着钱和死鸡又哭又笑,岂不快哉。”众人从未这样玩过,憋不住想笑。
曹操又道:“吾粗算一下,带的钱远超过所有鸡的洛阳市价,所以诸侠放开手杀敌,不要手软。今晚月色足,由吾小厮曹波在边上看着,看谁杀的最多,回去冠为红衣侠,第二名之后依次为黄、青、蓝、绿衣侠,其它都是第六名,为白衣侠。命何颙带韩猛、韩宛、尉迟延嘉三人先摸进去把养鸡场的看场老头的房门用石头垒起堵住,开杀后,房门一个时辰内不得出门。”
袁绍道:“吾要送给曹波一个美人。”众人领悟袁绍的意思,又不敢笑,憋得差点叉气。
夜色已晚,听到护场老头呼噜声。曹操一挥手,何颙带韩猛、韩宛、尉迟延嘉三人去搬石头堵门,约半个时辰后,门堵好了,何颙一声口哨。曹操拔剑带头冲进养鸡场,众人一顿乱砍乱杀。
鸡夜盲,晚上看不见东西,都卧在篷下,突如其来的砍杀,鸡们顿时乱作一团,惊醒了护场老头,但老头推开房门见是一堆石头,只好搬石头。半个时辰到了,曹操招呼众人撤退,众人跑进树林上马飞驰遁去。
中间小歇时,众人笑成一团,司马防夸曹操:“孟德真乃人才!”何颙评道:“国之大梁若垮,安天下者必此人也!”韩遂赞道:“孟德之才如滔滔不绝之黄河水!”
袁绍眼一斜对曹波道:“曹波小子,过来,谁是红衣侠?”
曹波笑的哈喇子和眼泪正在一起流下,忙回道:“只见袁公子的剑光而竟不见剑身,那敌寇纷纷倒地,红衣侠非公子莫属。黄衣侠乃吾主公。青衣侠乃韩公子。蓝衣侠乃何公子。吾和韩宛等都是白衣侠,绿衣侠当属其它几位公子。”
袁绍道:“汝小子挺机灵的,过几天来吾府上领美人,真送汝一个丫环。”曹操道:“代家奴谢过本初。”众人皆大欢喜溜回家睡觉了。
九月,西域贸易商队正常来洛阳,与韩家的贸易如同往年,只铁剪刀果如韩桥、韩兆所预计的降价了,好在韩桥已把玉石山料提价足以弥补损失。
韩遂只接待了疏勒国的新商队首领安孟,也是疏勒国磐槁城侯遗腹的管家。安孟告诉韩遂和曹奎:“疏勒国基本稳定,但各方势力仍在暗争,大汉西域长史府多次派人去帮助新国王臣金。吾子安宾已成商队副首领,明年轮到彼带队来洛阳。”
曹奎和韩品、韩亥、韩涂、韩乔、韩缘、韩冒完成送盐任务早就回到洛阳。韩桥已备好本年的净收入一万斤西域金币和五千斤黄金。
韩遂派韩桥带尉迟延嘉、韩川、韩都、韩品、韩亥、韩涂、韩乔、韩缘、韩冒押运金币和黄金送往夏阳。洛阳事务暂由洛阳副总管曹奎打点,这次送盐,曹奎顺便把家眷妻女接到了洛阳,妻宋芸,子曹烽,女曹舒。
见曹舒比韩川小一岁,曹烽比自已的丫环韩薇大一岁,都到了适婚年龄,韩遂和妻张姜子商议为彼等牵线婚配,自已的丫环韩薇配曹奎子曹烽;张姜子的丫环张娅配曹余子曹兹;韩娴的丫环韩翠配曹叶子曹默;韩媗的丫环韩紫配曹倪子曹济;曹奎女配韩川;曹余女配韩都;曹叶女配韩品;曹倪女配韩亥。
给韩涂、韩乔、韩缘、韩冒在金城赵家、马家,毛家、张家各找一位适龄女孩。分别写信发往各地,十二月初聚到洛阳,春节举行婚宴完婚。
韩桥出发前,和韩遂计算,雍县铁矿一年赚一亿五千六百六十万钱;金城军需收入四千五百万钱,草料赚五千万;加上洛阳的收入合计四亿七千六百六十万钱。本年支付夏阳购田地钱三亿二千五百万,余一亿五千一百六十万钱。长安的赢利钱仍暂存在长安不动。
对于余钱的使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