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让公子见笑了,的确是崇拜先祖故起此名。公子稍候,吾进屋请示家父。”
一会功夫,张纵出来请韩遂、成公英入室。韩遂低头迈过门坎进到里间客厅,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长者起身请韩遂入客位,韩遂立刻认出是那年从太学回家路上与袁术、杨奉等七人在弘农郡陕县客栈吃酒时另桌几坐着的方士,走时留下了一个绣有笄头山地图的黄娟布。长者看韩遂的眼神知其已认出自已。侍女端上瓜果和水。
坐定后,长者含蓄地笑道:“老夫张基,字仲昆,当年在陕县客栈与公子有隔桌几之见。”韩遂拱手道:“在下金城韩文约,至今留有大师的黄娟布和贵子赠送的《折竹》一书,一直想拜访大师,今终得见。”
张基道:“韩公子一身武艺和胆略,乃保国安境之才,方士和剑客圈子时有耳闻,能光临寒舍,实为荣幸之至。家子家孙喜武不习文,老夫秉受祖上之书,使之传承,走遍山川河流,寻找有缘人,以传衣钵。吾张家与公子三次相会实为心通,颇慰老夫。”
韩遂道:“贵家祖上显赫知名天下,所受之《折竹》一书拜读多次,然仍感愚钝,不能完全参透此书,怕有负大师,此来特带着吾母家十二岁聪童成公英同行。前不久,一场十万对九万军之战的战策出自英娃之手。此役取得已方阵亡一万,歼敌五万的战果。英娃自幼读遍吾书房藏书,喜好排兵布阵,大师所授《折竹》一书英娃的心得也远胜于吾。”
仔细看了成公英一眼,张基道:“韩公子谦逊有礼,不愧为太学毕业诸生。以老夫的眼力,这位英娃眉清目秀,久后必为佐军之才。待英娃十八岁那年的今日可去兖州东郡东阿县鱼山找吾或吾子张纵,切记勿婚,吾送一段美女奇缘与英娃。老夫终有归去的时候,也许有一日家子家孙有劳公子照料。”
成公英对《折竹》一书越读越深,能得到张仪后人的指点和联姻,绝为难得可贵,故和韩遂对视一下。见韩遂点头,成公英马上应允了张基。
韩遂见谈话已久,向张基告辞。张基让孙子张横护送下山。成公英指着小路侧悬崖下的一个潭碧水问张横:“张公子可知这潭水有多深?”张横道:“探,则深不见底;不探则浅。”成公英赞道:“纵横大师之后句句如真金。”
张横道:“岂敢与祖上并论,听说韩公子武艺打遍西域无敌手,有机会教教吾。”韩遂道:“张家数百年根基,文武人才定然倍出,不如两家找个时间比试一下武艺。”张横道:“吾回去秉报家父。”韩遂留下金城地址名刺。
来到山下,韩遂赠送一匹西域西极马的后代给张横,就此告别。
回狄道的路上,一直若有所思的成公英突然开口道:“《折竹》中有一段话,吾一直不解其意。回思张基前辈所言,正暗合了《折竹》中的这段论,名为族兴。其曰,族当立,然子弱,寻合庇,恩加与,分付之。大意就是成大事的家族,如子孙这辈较弱,就要提前找到强大的合适的人物,对该类人物施以大恩,然后在危险来临前将子孙分别托付给该类人物。”
韩遂连连夸奖道:“英娃悟性非同寻常。按此论,消失在笄头山的天女与张基家族或许有深不可测的关系,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天女一消失就遇到张纵。”
成公英又问道:“天女为何独相中拓跋诘汾?”韩遂道:“英娃问的好。鲜卑总首领檀石槐属下十二个大人,十一家部落叛过大汉,独这个拓跋家的索头部从未叛过,且得到大汉的信任,又居住在凉州腹地,可见这个拓跋家族的定力和智慧远超过其它十一家,久后必显贵。而那十一家连年对大汉征战,损兵折将,久后必衰。”成公英点头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