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袁术家丁纪灵来送信,请韩遂洗沐日去邙山参加第二次决剑侯比剑聚会。
洗沐日这天,韩遂带着子韩韬、飞骑东起赶到洛阳北的邙山袁家度假庄苑。那七位已到,乃是豫州汝南郡袁术、豫州颍川郡韩馥、徐州东海郡刘和、徐州下邳国陈珪、杨州会稽郡虞歆、杨州丹阳郡陶商、并州太原郡郭缊。
袁术携十二岁子袁耀。虞歆带着十三岁的子虞翻。济北国相陈珪带着十一岁的子陈登,任期满一届,刚获连任,奉济北王刘鸾之命进京给皇宫送贡品。刘和、陶商、郭缊、韩馥四人都是女儿,故未带子来。
袁术、刘和、虞歆、陶商、郭缊、韩遂六人未出仕。韩馥任侍御史。
袁术让家丁纪灵到屋里地下挖出五年前埋藏的宝剑。当年的排名是袁术、韩馥、韩遂、陶商、刘和、郭缊、陈珪、虞歆。袁术的汝南之剑获第一名“一剑封侯”了,本次比试如果此剑再胜就“一剑封王”称“剑王”了;如果失败则拿新剑重新比试决剑侯。
纪灵把汝南之剑插在苑后平地上。众人到室外小亭饮酒作乐。纪灵、东起等家丁领着袁耀、陈登、虞翻、韩韬到一边玩耍。纪灵已不是小厮,二十六岁多的青年了。韩韬与陈登同年。
郭缊道:“张奂将军那年从大司农任上重回军界后,举荐吾父(郭全)接替大司农。熹平二年(公元173年)大疫那年吾父中疫去世,丁父忧满三年了,吾一直很苦闷,今与诸友重逢始得高兴,来,来,痛饮一盅。”说完一干而尽,众人皆饮。
韩遂道:“听说是袁滂接任大司农的。”
袁术道:“袁滂这厮不是吾汝南袁家的,是豫州陈郡扶乐县袁氏。袁滂之妹嫁乃蔡邕之母,蔡邕之父兖州陈留郡圉县蔡棱乃卫尉蔡质之兄。
袁滂刚从大司农升迁光禄勋了。光禄勋可是个好差事,中二千石,下辖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羽林左监、羽林右监、奉车都尉、驸马都尉、骑都尉、光禄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谏议大夫、议郎、谒者仆射等。掌宫廷宿卫及侍从。羽林右监之前的七武官为七署。”
韩遂问:“虎贲中郎将何进归袁滂管辖了?”袁术点点头,突然又瞪大眼睛看着韩遂。知道袁术疑惑自已如何认识何进的,韩遂也不好解释,只好笑而不答。
众人陪袁术喝了一轮酒,袁术继续聊道:“接任大司农的是荆州江夏郡西陵县冯芳,说起这个冯芳,人长的不赖,却投靠宦官,最为无耻。熹平二年大疫冯芳妻去世,去年娶了最有权势的宦官中常侍兼大长秋曹节的小养女为妻,本年生了一女娃,前不久从尚书郎直迁大司农。不过,听说曹节小养女是位小美人,也不知曹节从哪找来的。”
众人一般听不到宫廷和朝廷的事,听袁术说这些还是蛮新鲜的。
讲到宦官,众人情绪变坏了。袁术又叹道:“本年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禁锢之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帝未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帝又下诏书,凡是禁锢之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禁锢扩大范围,波及更多的无辜者。”
韩遂问:“袁公子是否有意出仕?”袁术叹口气道:“吾父一直逼吾入仕,估摸挺不过下年就要出仕了,不过还没想好干什么,总觉得没玩够。”
韩馥在御史中丞官署任侍御史。韩馥笑道:“袁公子如当武官,必成袁滂的属下;如管财,必成冯芳的属下。”袁术道:“吾决不做陈郡袁氏的属吏,更不会做曹节女婿的属下,干脆去尚书台从郎中干起。”众人赞之。
韩遂开玩笑道:“邙山属洛阳北部尉管辖,曹操会不会来抓吾等?”
袁术道:“尔等有所不知,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用五色棒打死蹇图,得罪了宦官,恐怕在京城待不了太久了。”
陶商道:“听到宦官就心烦,反正吾家族因吾在禁锢之列不能入仕了,不如说说如何发家的。吾经营家业数年,已把吾家芜湖庄苑良田亩数翻倍达到三十万亩,家丁人数已扩充到三万众。”众人齐夸之,果不负“商”字为名。
袁术惊呼:“三万家丁可出六千部曲!丹阳郡乃精兵辈出之地也,善使戟、刀盾、弓弩、斧锤、车阵。前汉朝李陵、韩延年进袭匈奴时,所带五千精锐步兵就是丹阳兵,抗击匈奴八万精骑。”
众人纷纷向陶商敬酒,吹捧陶家六千部曲可抵遇九万骑兵,把陶商说成大红脸,不过可看出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虞歆圆场道:“酒喝一半了,玩试剑吧,再饮,剑都举不动了。”
刘和让家丁拿来一块陨铁对众人道:“上次决剑对砍剑刃太过凶险,提议此次改个比剑法子。家父(刘虞)在吾家乡东海郡为吏,有海上贸易船带来这块海外陨铁石,家父买下了。这次带来,就把此石当做鲜卑,受吾等利剑全力猛砍刺九下。刺三次,单刃砍三下。无缺口无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