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长离川万骑长韩仁持韩珂发的通行符来访韩遂,私下问韩遂要不要动用长离川一万羌骑反戈一击,突袭联军,重新归顺大汉。
韩遂叹一口气,担心朝廷永不接受韩家了,让韩仁等待时机,回去接防阿阳县。
韩遂的跟班韩佟把韩仁送出城。韩仁返回长离川,带一千骑接管了阿阳县县城。
韩珂率所部在阿阳和韩仁交接后返回平襄。恰陇县、略阳、显亲、成纪、阿阳五县的降军士卒已解押回平襄,合计二千人,边通和韩珂所部各分得一千。二人每部人数达到二千四百,虽然一些兵卒为步兵,也配上了马匹。
这天,边章和韩遂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联军探部来报,朝廷悬赏逮捕令的露布下达到汉阳郡冀县,很快会到达陇西郡、安定郡、北地郡、三辅等汉军辖区。
露布名曰“爱憎露布”,冠韩约、边允名以为贼,凉州官府以赐千户侯来购捕韩约、边允。韩遂和边章听罢大哭起来。
哭罢,韩遂向边章提议不辱父亲所起之名,马上更换名字。
韩遂想起大将军何进临别赠之字为“遂”,何进的字乃“遂高”,“遂”者顺心称意、成功之意也。或许有朝一日助何进大人诛杀宦官,由何进大将军做证人还吾清白。
探部来报时,边章正坐在都督桌几上兴致勃勃地构思起草联军给大汉朝廷的诛杀宦官的奏章。
边章听完探部汇报,气得站起把奏章竹简摔在桌几上,挥剑斩断竹简,大骂朝廷宦官蓄意报复断了归路。
边章看着韩遂一声长叹道:“《左传》云,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就选‘章’字做吾新名罢了。”
于是,二人喊来北宫伯玉、王国、雕零赤、滇木,向其宣布改名,‘边允’改为‘边章’,‘韩约’改为‘韩遂’。二人算是彻底放弃了回归之幻想。
北宫伯玉、王国、雕零赤、滇木等联军首领十分高兴,命属下斟满酒,举盅庆贺。终于得此二人真心归附联军了。
边章、韩遂喝的酩酊大醉,双双抽出宝剑,摇摇晃晃走到中央舞起剑来。又不时对刺,吓得北宫伯玉、王国提剑上前隔开二人,送回宅府安歇。
隔日,探部来报,凉州刺史左昌坐断盗取征缴钱下狱,朝廷以扶风人宋枭代之为凉州刺史。
护羌校尉夏育率在长安等地新招募之兵三千到达冀县休息一晚后,次日晨时出冀县西,向獂道、襄武方向运动,有绕到平襄西边或北边的意图。
北宫伯玉、宋建、滇木、滇吾向边章、韩遂请战。
得到同意后,北宫伯玉、宋建、滇木、滇吾率一万五千六百骑出平襄县县城南门,直奔獂道。
四人所部在獂道西遭遇夏育军,联军留下北宫伯玉、宋建指挥六千骑将夏育四面团团包围之,滇木、滇吾率余军继续向冀县运动,阻击来援之军。
夏育军全是新募的步兵,二千刀盾手围在四周,中间一千弓手放箭。
夏育军哨骑逃回冀县搬救兵,得到刺史宋枭和太守殷济的同意,盖勋率所部一千五百汉军出城救援夏育。
在在獂道和冀县之间的狐槃山谷里,盖勋军正面遭遇滇木、滇吾的九千六百骑。
双方来不及列阵,便下令冲杀。
一场激战下来,双方尸横遍野。盖勋军死伤惨重,盖勋收残卒一百余人,列成鱼丽之阵。
三千羌军精骑发起左、中、右三面夹击之急攻,盖勋士卒多死,盖勋身受三处创伤,坚握木表浩然屹立不动。
盖勋手指木表,面对羌骑曰:“必尸吾于此。”木表乃汉军随身携带用于测日影计时的木制标杆。
句就种羌王滇吾之前素为盖勋所厚待,乃冲到前面以矛枪挡住羌众曰:“盖长史贤人也,尔等汝曹杀之者就是负天了。”
盖勋仰天大骂道:“死反虏,汝何知?促来杀吾!”羌众相视而惊。
滇吾下马让与盖勋,盖勋不肯上马。羌骑一拥而上,绑住盖勋。
滇木、滇吾清点军卒,滇木军战死五千,伤二千三百;滇吾军死一百,伤一百。
盖勋军全军覆没,无有逃兵和降兵,全部战死沙场,十分惨烈。
滇木、滇吾带所剩能战的二千一百骑,返身回到围夏育的包围圈。
联军向夏育军发起四面总攻,夏育被俘,夏育三千军卒战死一千五百,伤五百,被俘一千。
北宫伯玉和宋建军各自阵亡三百,伤三百。滇木军又亡一千五,伤五百。
羌胡人服盖勋之义勇,不敢加害,都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北宫伯玉、滇木、滇吾等和边章、韩遂商议后,把盖勋和夏育二位名将送还汉阳冀县。
边章、韩遂忙着将受伤的羌兵和汉军兵卒用运粮草的马车送回金城允吾,把占领区内的羌胡汉医全部集中到允吾给伤兵治疗。
伤兵太多,督护府决定初步成立“疗部”,韩遂写信动员郭宪出任疗部总管。
此役罕羌滇木军战死六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