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衣青年这里弄去的那块玉佩,纪浩本来是打算送给陈典史的。
对付苏家之时,他也是出了很多力、帮了自己很多忙的。
而自己一直忽悠着他,说把苏兴平办成白莲教的堂主是大功劳。但是最后苏家的事情却以黄太监敲了苏家一笔竹杠、逼苏兴平自尽结束。这里边自然没了陈典史的那一份大功劳。
纪浩一直觉得对陈典史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一直想把这块玉佩送给他稍稍补偿一下呢!
陈典史这家伙看着粗豪,却也算颇有雅好,最是喜欢茶和玉。
那日两人带人抓住穿地鼠胡老七之后得的那两块玉佩,自己嫌墓中之物,留着有些膈应,但陈典史却颇为喜欢。因为那两块玉都有些受了沁,他还特地找了个大姑娘带着盘了好久。
不过眼下这白衣青年显然对拿回自己祖传的玉佩志在必得,而自己又确实很想让他给算上一卦,以便以后趋吉避凶,少些血光之灾。
于是,他最后只能不情愿的掏出那玉佩来递给了他。至于陈典史那里,待日后再寻到好物件,再送给他吧。
那白衣青年见纪浩把玉佩递过来,笑吟吟的伸手接过,很是潇洒的将玉佩挂在腰间之后,这才开口道:“那既然仁兄给了卦钱。在下便给你卜算一卦吧!嗯,我先看看你面上。咦,在下观仁兄今日面相,眉心发红,怕是要走桃花运了。”
说着那白衣青年似无意却有意的瞥了站在湖畔的王思颖一眼。
王思颖刚才吃完叫花鸡之后,发现有个白衣青年在此。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为了避男女之嫌,便带着新收的小丫鬟采菱到不远处的湖畔,边赏景边聊天。
本来刚才她对纪浩跟白衣青年之间那云山雾罩的扯淡是不怎么上心的,但是刚才听到这白衣青年上次为了叫花鸡,果然如纪浩所说,给过他一块价值一百多两的玉佩,这才很感兴趣的转过头来听两人对话。
结果刚转过头来,便听到这白衣青年说什么纪浩“眉心发红,要走桃花运”,而且还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了一眼。
她不禁大窘,不由的想要发怒,却又不知道怎地,忽然又一下气消了。
当下她连忙转过头,假装欣赏湖景,以掩饰自己的窘羞。
纪浩旁边侍立的家丁丁一听了白衣青年的话,不由的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哼哼,刚才自己喊这王大小姐主母,她还威胁要打算自己狗腿,但是看这样子,似乎是迟早的事情啊。女人啊,真是矫情。
纪浩听了白衣青年的话,却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哎呀,这事儿不能去想,虽然自己似乎心底隐隐有那么一丝情愫,但是一想此时就感到可怕,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哥们花了一百两卦钱,可不是听这个的,想要轻易把哥们忽悠过去,可没那么简单。
当下纪浩朝白衣青年嚷嚷道:“我花银子,是让你给我卜算一下吉凶祸福的。是让你看看以后有没有血光之灾之类的,还有若是真有血光之灾怎么破解的。那桃花运一类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这桃花运自然是少不了的,用不着你说。”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笑道:“呵呵,行吧,既然你给了卦钱,在下自然要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当下他盯着纪浩认真看了片刻,随后又让他伸出左手看了片刻,随后才作出一副高深的模样,悠悠的道:“在下观仁兄面相和手相,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这富贵怕是不可限量,应该是富贵至极的命理。而且你这一生定然会杀伐不止、干戈不断。看面相和手相,似乎也会遇到诸多险处,但是每次遇到险象环生之时,都逢凶化吉。”
纪浩听了,不禁暗自思量。
富贵不可限量?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好事儿。
不过自己一生杀伐干戈不断,这是什么鬼?自己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难道自己还会去提刀到处砍人?
而且还每次遇到险处,都能逢凶化吉?自己人品有那么爆.炸吗?!
靠,自己花了这么多银子,你只拿这么几句笼统的话敷衍自己可不行,怎么也得唠点干的啊。
当下随即纪浩朝白衣青年道:“你别净拣好听的说,别光说这些大面儿的事情,你得给我算点具体的。比如就像上次一样,说说具体什么时候有血光之灾一类的。”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道:“具体的到什么时候有血光之灾一类嘛,这便是天机了,凡人哪能把天机窥测明白。至于如何破解,这个你只需要记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便行了。求人不如求己,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自己努力了,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纪浩听了这白衣青年的话,稍一琢磨,不由的怒道:“靠,合着我花了一百两,你就跟我说了一堆毫无价值的废话啊?而且我发现你说得这些,还不如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说得实在呢,净是无用的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