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纪浩起床之时,已是天光大亮。
昨晚跟毛希哲一番畅聊,睡下时已是夜深,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
纪浩推门出来时,发现毛希哲已经在院中昨夜他们畅饮的石桌旁坐着了。
毛希哲一见纪浩,不由笑容可掬的开口道:“文泽兄终于起来了啊,小弟都等了好一阵子了。知道你鞍马劳顿,没有好意思叫醒你。”
纪浩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开玩笑道:“幸亏你没叫醒我。我若是睡不好,起床气可是很大,说不得就得海扁你一顿。”
毛希哲很是配合的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随即伸着舌头道:“唉唉,幸好我没贸然敲你‘阴阳神断纪少侠’的房门。连‘拳打登莱,脚踢齐鲁,摔遍黄河两岸’的黄文宇都被你完虐,我可承受不住你的无名拳随意一击。”
纪浩哈哈一笑“哈哈,知道就好。”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有些人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但是感觉却似是熟识的老朋友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纪浩自己感觉跟毛希哲就是这样一见如故的朋友。两人性子出奇的相似,都是那种很聪明,又很风趣幽默的那种,这让他们迅速的成为知交好友。
若说昨晚刚开始聊天时,两人还因为是初次见面,不太想说些交浅言深的话,那么一顿酒喝到最后,两人早已经无所不谈。
纪浩跟他聊了很多,比如自己揍黄文宇的情形,比如自己如何成了“阴阳神断”。
毛希哲对纪浩也是坦诚相待,说了许多关于自己不为人知的趣事。
随着互相说出许多自己的趣事和秘闻,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起来。
毛希哲这时对这一个衙役吩咐一声,很快便有几样粥点和小菜端了上来。
毛希哲很是幽怨的道:“文泽兄,为了等你一起吃早饭,小弟可是饿着肚子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
纪浩笑骂道:“少一副怨妇模样,看着倒胃口,我又不是你婆娘,用得着你等我一起用餐嘛!”
毛希哲目光灼灼的看着纪浩,很是认真的道:“古人知交好友不都是同桌而食,抵足而眠嘛,小弟觉得效仿一下古人,才能显出咱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
纪浩见了毛希哲那灼灼的目光,再听到他说什么抵足而眠,不由的想到两个大男人同床就寝的恶寒场面,当下便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连忙开口道:“咱们兄弟情意关键是存乎于心,不在乎这些虚的。这同桌而食也还罢了,这抵足而眠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跟男人同床的。”
毛希哲见纪浩语气坚决,不由很是失望,喃喃的道:“唉,可惜了,不能完全效仿古人了。”
纪浩很是无语的摆摆手,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道:“赶紧同桌而食吧,要不是看在你等了我这么久的份上,我连着我都不愿满足你了。你小子倒是可以无所事事的四处游历,为兄我可是有公务在身的,没有功夫跟你瞎扯。”
毛希哲很是郁闷的翻翻白眼,没有再说话,开始闷头吃早饭。
吃完早餐,纪浩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对毛希哲道:“为兄要出发去玲珑金矿了,毕竟拿人聘银,得为人办事。今晚我还会回来,若是你不走的话,咱们再继续把酒言欢。”
纪浩没打算今日直接去玲珑金矿的监矿使衙门,而是打算这几日先暗地里了解一下这玲珑金矿附近矿盗的情况,再做打算。毕竟有些时候,只听官面上的话,很容易失去准确的判断。
毛希哲很是殷切的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就跟大哥去玲珑金矿转转吧。反正我就是四处游历,去哪都一样,就跟你去矿上看看。”
纪浩听了毛希哲的话,没怎么想,便要开口拒绝。毕竟自己干得是公事,带这么一个家伙,似乎不是太妥当。
眼见纪浩要拒绝,毛希哲不由接着道:“文泽兄还是让我跟着吧,嘿嘿,要知道我们莱州那边也是有很多金矿的,而且也是有矿盗的,我对这方面的了解估计还真比你多一些,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呢。最起码,我还能给你介绍一些关于金矿的事情。”
纪浩不由的失笑,还别说,这家伙虽然年轻,但是懂得东西确实挺多。反正自己也不是正是去监矿使衙门,只是先暗地里了解一下,有这么一个懂得一些金矿知识的家伙陪着,倒是确实不错。
当下纪浩笑道:“既然你非要去,那就一起吧。不过为兄可事先提醒一下你啊,我们今天要转不少地方,你别倒是嫌骑马累就行。”
毛希哲笑道:“文泽兄你一个刚学会骑马的人,就不用为我这打小骑马的人担心了,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
纪浩去前院喊上了谭五,有让他挑了其他两个护卫随行,让其余的护卫在驿站休息。毕竟是打算先暗地里了解一下情况,若是带着那一大群护卫在玲珑金矿附近招摇,怕是什么都了解不到了。那些矿盗怕是以为官府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