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府李昂奏请立祠,祀宋青州守寇忠愍公准、曹武穆公玮、王文正公曾、庞庄敏公籍、程文简公琳、范文正公仲淹、李文定公迪、富文忠公弼、欧阳文忠公修、吴文肃公奎、赵清献公拚、张文定公方平、刘忠肃公挚,岁时致祭”的碑文。
纪浩和王煜郑重的进祠祭拜一众先贤。
祠后崇台之上建后乐堂,取范文正公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意。二人祭拜了一众先贤,又去后乐堂瞻仰了一番。
出来之后,王煜这才感慨道:“做官当如范文正公、王文正公,一生赤诚,秉持大义,不枉文正的谥号。我辈当以他们为楷模。”
宋时以降,文人做官,梦寐以求地想得到一个谥号便是“文正”。而能得到文正谥号的官员,也是无疑是文人们最为推崇敬仰的对象。
纪浩微笑着恭维道:“二哥识高气雄,日后出仕未必不能达成这个成就。”
王煜连忙摆手道:“我辈如何敢有此奢望,万万不敢想的!”大明朝开国至今,能得到“文正”这个文人至高荣誉的谥号,也仅有李东阳、谢迁两人。历朝历代能得到谥号的,首先要位极人臣,而能得到文正谥号不但要位极人臣,还要私德公谊无亏,常人自是无法企及。
纪浩微笑道:“做人总要有梦想嘛,敢想才有希望。二哥起码要敢想,才能奔着目标前进嘛!”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不由的失笑道:“如此,那咱们兄弟就共勉吧,一起奔着这个目标前进吧。”他自是知道得谥文正这事是无法企及的,但觉得纪浩的话很对,做人总要有梦想。
纪浩笑着调侃道:“小弟就不必共勉了吧,二哥忘了小弟如今已是锦衣卫百户,可是武官了。就算要有梦想,也是应该梦想一下忠武。”他对这些盖棺定论的事情倒是不太上心,觉得无非这时代文人过于注重身后之名了。人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他觉得活好当下才是关键。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这才想起他如今已是锦衣卫百户。虽然他很不理解纪浩如此才华,却为何不走科考正途,非要去干什么锦衣卫,但是他却尊重纪浩的决定。当下,他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们文武殊途,但都有个崇高的目标,依旧是要共勉的,做人总要有梦想嘛。”
“好吧,共勉!”纪浩发现最近自己劝别人的话,经常被人拿来反劝自己。
纪浩和王煜二人一边闲聊,一边沿着湖心岛蜿蜒曲折的石子小径漫步,欣赏着湖心岛上的风光。
这座湖心岛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之中。阳光洒在周边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仙境。微风拂过,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湖心岛上的花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
岛上的树木郁郁,花草茵茵,偶有松鼠在枝头“吱吱”叫上几声,花草上有几只蝴蝶在翩然起舞,景致怡人,令人忘忧。
王煜看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赞叹道:“阳溪美景果然名不虚传,此情此景,文泽难道没有即兴赋诗一首的冲动?”
纪浩有搬出自己那一套惯用的推脱说辞,微笑道:“诗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弟觉得诗词一道,讲究有感而发,随心而作。若是刻意而为,孰难有佳作啊。就比如我之前做得那些诗词,其实并非是当时所做,而是平日里有感而发所作之时做就的,只是合适的情形拿出来罢了。小弟觉得平日里,一花,一月,一山,一水,偶有所感,随手写就,如此才能让诗词有真情实感,才能有灵魂,才能成为佳作。”
王煜听了纪浩的话,不由的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见解。不过,他随即又接着纪浩的问道:“今日这山、这水、这花、这祠,难道没有让文泽有所感吗?”
纪浩苦笑道:“貌似没有。”
王煜笑道:“今天可以有!”
纪浩无奈的道:“今日真没有。”
王煜笑道:“看来文泽非得让为兄抛砖引玉才肯出手了。那为兄就此情此景吟一首小诗吧。”说罢,他朗声吟诵道:“草树分秋色,廊亭动远情。波心眠白日,风静水云平。”
纪浩听完王煜的诗作,不由的大声赞道:“好诗,好诗,二哥文采斐然,出口成诗,当真令人佩服。”不管这诗写得咋样,必须赞一波啊,这可是自己二舅哥啊,自己还没成亲呢。
王煜看着纪浩,笑着调侃道:“文泽你这夸赞话看着有些不走心啊,明显有些言不由衷啊!”
纪浩当即正色,表示道:“二哥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小弟绝对是出自内心的佩服,二哥才华横溢,小弟真心佩服。”
王煜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砖石也抛了,你这珠玉也该出来了,你做首诗词出来,就是表明心意了。”
纪浩无奈摇头,这年代想要当个才子真难啊。
眼见自己二舅哥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纪浩只得从自己记忆中的诗词中搜寻适合此情此景的诗词。好在还真让他想到一首,当下他说道:“既然二哥如此说,那小弟只好献丑了,小弟就做首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