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人在老人尸体上检查起来,却迟迟找不到伤口。
“六向,你不用找了,我们离开后这么短时间尸体就如此僵硬,说明是中毒导致的血液凝固,你去把他埋了吧,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把灾祸引来的。”
“可是少爷,我们不是应该把他送到官府去么,那样也可以更容易找到凶手啊。”
“对方既然敢把尸体就这样放在路中间,应该是早就已经处理地天衣无缝没有破绽了,换句话说,尸体已经被他们做了手脚,送到官府反倒会随了他们愿,既然如此我就偏偏不这样做。”
说完之后方亦衡又躺回到了车上,此时昼夜温差很大,现在外面已经很冷了,只穿着单衣的方亦衡承受不住阵阵袭来的冷风,于是他蜷缩在了车内。
“可是少爷,我现在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蓝衣男人很是担忧主子的安危。
“放心好了,他们杀了范先生,目的无非就是给我们个警告,而且就算他们要杀我,单凭你一个人也无济于事,快去吧。”说完后方亦衡便不再言语。
蓝衣男人叹了一口气后,低下身子背起范先生就往城门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了城门口,此时的守卫见一个蓝衣大汉背着个佝偻着的人,连忙挡住了他并问道:“你是谁,干什么去,后面背着的是什么人?”
蓝衣大汉拿出腰牌表明自己身份,守卫赶忙让他出城去了。
方亦衡躺在马车上,回想起今天下午去范先生住宅时候,自己透过马车的窗帘,看见外面行人匆匆躲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士,那么对方那时到底躲在何处呢?
现在已是深夜,附近山上传来阵阵狼嚎,凄惨无比,月亮悬挂在高高的天空之上,冷淡肃清,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方亦衡却依旧在闭目养神,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一样。
然而脚步声在离马车只剩几步时候停下了,大概十几秒之后,声音渐渐远去,此时却另有一阵粗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然后慢慢靠近,等到近前时帘子忽然被掀开,原来是蓝衣男人回来了,他喘着粗气说道:“少爷,我回来了。”
方亦衡此时才睁开眼睛,他起身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蓝衣男人,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你回来地够快的,刚才似乎有人要袭击我。”
“什么?”蓝衣男人很惊讶。
“没事,他要动手时候突然停住了。”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推测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
“发现东西?”
“确切地说可能啊是觉察到了其他的人,不然他没有理由就这样离去。”方亦衡此刻的目光不知道盯着哪里。
“别人?”蓝衣男人更糊涂了。
“说明有两个势力都在暗中盯着我们。”
“啊?少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防范?”蓝衣男人紧张地说。
“没事,现在他们应该都走了。我本以为对方不会对我动手,但是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他们真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不知道方蓉姑娘调查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但是其中利害关系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方亦衡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好在是同时有两方势力盯上我们,虽然我不知道另一方势力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就算他们是恶意的,此时两方相互之间不了解也肯定都会投鼠忌器,谁都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给另一方,比起杀我们他们更希望保全自己,这样看来我们反倒是暂时安全了。”
蓝衣男人直听了一身冷汗,他深呼一口气道:“那少爷,我们回去吧。”
“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马车向北行驶,路上遇到了打更老头,那老头看见是知府家马车也不敢多言语,赶紧让路,夜晚马车不能走太快,半个时辰后才到达了目的地。
依旧是红墙旧门,大门此时咧开一条缝,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而不是白天时候的腐木味,方亦衡跳下马车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借着月光大体能看清路。
“点灯。”
油灯在室内亮起,慢慢照亮整个屋子。桌子上放了两盘子菜,旁边还有一壶酒一个杯子,杯里的酒还剩一半,酒杯旁边是饭碗,碗里还装着半碗饭。方亦衡摸了摸盘子,菜早已凉透,他又拿起酒杯闻了闻,再拿筷子搅动一下碗里的饭,只见饭里夹杂着不少黑色的尘土,方亦衡皱了皱眉头,他又让蓝衣男人去其它屋子检查,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其他屋子大部分都是破旧不堪,里面堆满灰尘,家具摆设之类竟没有一件,想来应该是早就因家道中落被变卖了,范先生住的内屋也检查了,没有别人动过的痕迹,就连箱子里攒的银子都还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
方亦衡听后也没说什么,他忽然问蓝衣男人:“今天天气好么?”
蓝衣男人男人不解地回答道:“今天天气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