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蓄养,这些劳工脸色有些好转,饭也开始吃点干的了,估计一个月不用,身体就会恢复了三四成,三个月后,又是一条好炮灰。大家相互之间问了问名字,当然之前的称呼基本上都是外号之类的,并不是真正的称呼,一百三十多号人里面推选出五个精英人物,分别是徐浪、徐大奔、程伟(对,就是登州程家后生)、贺年、陶三近。二徐是徐家岛的人,贺年是北直隶的军户子弟,可以看作是破落户,长得高骨架子大,人随和。
陶三近是金州人士,商人,被绑架至此。除了二徐,剩下的三个都是与人做生意的过程中,被骗,因家中无牵挂,就留在此地,以后走不走也不清楚。本来他最有希望作为岛主,但是此人天生的商人气息,让他守护一地,他却极不情愿,林荃与他交流过,他很坦然,如果这次困境能顺利解决,他将出去开创一番天地,不打算在岛上住一辈子,这里只是权宜之计。
最后,他也感激林荃的救命之恩,愿效犬马之劳。林荃坦率地讲,没有必要,大家还是以朋友相交,不要觉得谁欠谁,林荃此行也不是为了救他。即便以后两人为敌,也希望双方各占道理,而不是一方正义、一方邪恶。陶三近向林荃行了大礼,保证以后但行公道。
林荃对大家讲了讲艰苦的形势,也讲了讲我们的优势,总之,能守住,只是无法攻出去,但是对方是远方而来,也是呆不久的,所以大家都不用愁,我们要粮有粮,要钱有钱,只要不是大规模军队,谁也奈何不了我们,等大家养好身体,忘羡台的人就会回去,到时候这里就是我们自己的天地,大家可以做的生意就多了。
政治思想教育的路子都是现成的,很快大家就树立了为自己而战,为未来而战的信念,思想统一的目的达到,同志们都热血沸腾。林荃回到围墙内的宅子,烈性女子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奴家,石花娘见过林公子。”
林荃差点惊掉下巴,他母亲的乳名就是花娘,后来自己改为石悦。“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家慈青州府长山县石家,小字讳花娘。”
这妇人一呆,不知所措,接着说,“奴家小时候在家里,家人都喊奴家小字惠娘,后来到了教坊司,赐名霓裳。”
当然林荃也不知所措,“我称呼你惠娘吧,花娘确实无法出口。当然你以后的碟谱还是石花娘。”
“就依林公子,不知林公子找我何事?”
“以后岛上的事情就拜托惠娘了。”
“谢公子厚爱,诸事安定后,惠娘会亲往侍奉公子。”
“以后无需再提侍奉一词。”
林荃带惠娘到了她的那座宅子,打开石桌下的银窖,里面有一大箱银子和八小箱金饼。“这些都是给你的,都是宋家藏下的,你受之无愧。此次事成之后,你以后若厌倦了岛上生活,这些钱财可以让你一生无忧。”
“。。。。。。”惠娘吱唔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短短一天时间,她就正大光明地有了近两万两银子,这是之前像也别想的。以前也就存了三十多两,还是千方百计八面玲珑的结果,当然她也知道,这些钱是买她命的钱,当然不是林荃买,而是老天买的。
“宋家藏了银子,你可以在这里仔细搜一下,你搜到就是你的,别人搜到,就入岛内的账。”按照赵小姐的说法,应该是没有了,都让林荃搜刮光了。
“这怎么是好,奴怎么可以这样。”
“要不这样,你拿一盒金饼出来,你亲自送给忘羡台的兄弟们,毕竟人家现在为我们保命!”
“恩恩,好的,好的。”
然后,两人相对无言,本来两人就不是话多的人。过了一大会儿,林荃才开口,“惠娘,你在赵小姐手底下主要做什么?”
“公子不是都清楚么?”
“是清楚的,不过你看那些女子,也都不是什么善类,以后把她们送走吧。”
听到这句话,惠娘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林荃并非完全相信自己。接着跪下,哭的很是伤心,把衣服脱下,走到油灯下面。“林公子,我知道你现在恨宋家人,我虽然跟他们在一起,这都是没法子的事呀,我的身契都在他们那里,没等逃出金州城就会被抓回来。姓宋的不是什么好人,小姐也不是,为了取悦姓宋的,每次做那事,都要我们陪着,姓宋的心肠乖邪,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用鞭子抽,烧红的铁棍烫,心情好的时候烫,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烫,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他烫的。他也打小姐,小姐也由着他,怕他打,就打我们,这些侍女,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各种伤。”
林荃也是震惊,惠娘的臀部还有那背上都是鞭痕,刚刚愈合不久,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林荃给惠娘披上衣服,没说啥。让她把那些女眷带来,结果,十几个人,都是那位小姐的丫鬟,有半数都进行了所谓的侍寝,就是被折磨,身上也是疤痕满满,很多都是烙铁烙过的疤痕,其中最惨的一位,臀部、胸部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