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阿月原本紧闭的轻唇却是突然动了动,
“公子,我好恨,我好悔啊!”
随即豆大的泪珠自她眼中滚落。
李玄脸色伤感的看着阿月,下一刻他身体前倾轻轻将阿月揽入怀中,随后温柔的轻声安慰道:“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山林中不断回响,而不远处的雨萱与独孤玄则是站于山头静静的看着痛苦流涕的阿月都是没有言语。
夕阳西下,仿似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轻纱,李玄立于山头静静的看着逐渐远去的黄色身影,却是默然不语。
“小玄哥哥,你不将阿月姐姐留下吗!”一旁的雨萱轻声问道。
李玄看着远处默然不语,随后叹了一口气道:“此刻她被仇恨所蒙蔽,留于我们身边也是迟早要走的!”
“那我们带上她,帮她找那见归报仇如何!”雨萱又悄悄说道。
“深仇大恨又岂会肯轻易假手他人!”李玄淡淡说道,脸色看不出喜怒。
雨萱听了此话一愣,随即又匆忙反应过来,惊道:“你是说阿月姐姐要独自报仇吗,小玄哥哥我们……”雨萱说到一半又想起李玄之前的话,随即便突然住了嘴。
一旁的李玄神情怅然的向雨萱问道:“阿萱,若是我们当日处于阿月的境地,你又会怎么做呢!”
“我,我……”雨萱听了李玄之言一愣,呐呐的说不出话来,随后她突然低下头道:“想来也会如阿月姐姐一般,或许会比阿月姐姐更没用!”
一旁的李玄听了此话一声苦笑,随即他缓缓向山下走去,身后的雨萱与独孤玄连忙跟上,雨萱轻声问道:“小玄哥哥,我们现在要干嘛!”
“既然明着不能帮,那便暗着来,况且我曾答应阿月父亲要护她一世周全,自然不能食言!”
咸阳城,喧闹的街道依旧如往常般热闹,此刻城中一处规模中等的酒楼之中,三位服饰装扮华美的少年郎坐在酒楼中一处不显眼的桌旁,正自悄声说着话。
“小玄哥哥,阿月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一大早我就偷偷的蹲守在她住的客栈的房间门口,发现她未出房门一步,后来我悄悄的溜进她房中,发现她早已不在了!”一位面容秀气的公子哥悄声向一旁两位少年郎说道。
“想来是阿月姑娘机警早已发现我们了吧!”一旁一位面容黝黑的少年突然说道。而此三人正是那乔庄打扮进入咸阳城的李玄三人,此刻他们均是换了一身打扮,那清秀的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雨萱,而一旁面容蜡黄的少年乃是李玄,一旁面容黝黑的乃是独孤玄,三人此刻打扮却是怕见归在城中势力庞大被轻易发现了。
雨萱正自焦急,一旁面容蜡黄的李玄笑着说道:“放心,阿月不用时刻监控着!我们先吃饱了饭才好办事!”
一旁的雨萱奇怪的望着李玄问道:“小玄哥哥,你难道不担心阿月姐姐吗!”
李玄听了此话一笑,随即说道:“阿月临走时我曾赠了他一件宝物,那宝物上有我神魂印记,只要我意念探查,就能知道她方位,而且她若是遇到了危险,那宝物也会自动护主,到时我们赶去应该也来的及!”
“宝物!”雨萱好奇的问道:“小玄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又是灵石,又是宝物的,哪天也送我一件呗!”
李玄听了此话眼角一抽,苦笑道:“我现在身上除了配剑,就只有一把不能控制的破剑与一本奇怪的破书了,你想要我倒是很想给,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自识海中拿出来。”
雨萱听了此话吐吐舌头,俏皮的笑道:“放心啦,小玄哥哥,我和你说着玩呢!”此刻她笑意盈盈,显然对李玄的回答很是满意。
“我倒是羡慕七师弟,平白得了六件宝物,我怎么没有这种运气!”李玄艳羡的看向独孤玄,笑道。
然而独孤玄给了李玄一个白眼,却是默然不语。
“你说那殿下怎么老是游手好闲,专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此刻在李玄不远处,两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正自在对酌,一人突然借着酒意悄声说道。
一旁另一位军装男子笑道:“白兄,此话却是不能乱讲,小心被别人听去了可不好!”
“怕什么,老子一向有话直言,而且又不是单单我一人这么说,难道那人挡的住这悠悠众口,况且就是到了陛下处我依旧是会这般说,这小子整日里胡作非为,不是去那赌坊寻乐,便是去那青楼喝花酒,真想哪日给他套了麻袋好好揍一顿!”那白姓男子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竟是毫无顾忌的大声说着。
一旁的军官苦笑,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只有李玄三人正在埋头吃饭,于是便丢下一锭银子扛起那男子便走了,而那男子临走时依旧是嘴上骂骂咧咧,但下一刻声音便停止了,却是被身旁的男子捂住了嘴。
“一个醉鬼!”雨萱吐吐舌头偷瞄了那两人笑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