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异样,平静地说道:“臣,愿往。”
将“冰袋”自额头上拿下,耶律德光侧过头,用那迷蒙的双眼打量了耶律阮一眼,缓慢地眨动了几下,挥了挥手:“罢了,刘家小儿,兵不满万,不足为虑。他走别路,与朕的大军保持如此远的距离,恐怕也是怕我军的攻击。都到镇州了,回上京才是重要的。就,不去理会他了!”
“是!”耶律阮很是平静地应道,不急不躁地,很恭顺的样子。
从耶律阮身上收回了目光,耶律德光又将“冰袋”放到额头上继续吸热,继续问道:“开封有什么消息传来,国舅那里有什么情况,刘知远到哪儿了?”
“回陛下!”这回搭话的是张砺:“伪帝率军南下,还未进入河洛之地。国舅派人上报,为防河东军,已奉您诏命,李唐明宗幼子郇国公李从益为帝,重建唐国。以李唐之名,聚敛兵马,对抗刘知远。”
“只怕如此,还是抵挡不住刘知远啊!”耶律德光看起来并不怎么乐观。
“纵使抵挡不住,也足以给刘知远造成麻烦,不让其轻易占据中原!”张砺答道。
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耶律德光摸了摸有些发昏的脑袋,突然转移话题:“收缩兵力后,现在河北众州,反朕之心,日益高涨吧......”
没人敢答此话,生怕惹怒耶律德光。都说受伤时候的老虎是最危险的,此时的辽帝,就在这种状态,触之必怒。
见臣下这样的反应,耶律德光也明白,忍着身体中难熬的热痛,长叹一声:“渡黎阳之时,朕说过,此次南征有三失。纵兵掠刍粟,括民私财,不遽遣诸节度还镇。如今看来,还得加上一条,怒兴屠城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