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和兰儿看着那人悠闲地走过来,身边还跟着大大小小的动物。那人走过来,看到有两人在他的破茅屋,也是一愣,冷声道:“你们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吴雪拱手道:“前辈,我师兄妹二人负伤流落到此,借用了前辈房舍。”
那人扬起头,这时他的脸从斗笠后面显露出来。那是一张坚毅无比的脸,已经被岁月打上了一道道烙印,但他的眼神无比精明,好似刀子一般锐利。
吴雪一惊,暗道这必然是某个不出世的高人隐居在此。
那人道:“是嘛...”然后他怪笑一声,身形一动,霍然就来到了吴雪面前,伸出粗大的手往他头顶上拍去。
吴雪睁大了眼睛,却无法做出任何判断。太快了!他只不过眨了下眼,他就来到了他面前,做出了攻击手势。
兰儿见现在出手过去已经迟了,只能一脚踢飞几颗石子向着他手上的穴位射去。
那人一顿,一挥手,一股劲风席卷着飞来的石子,那些石子弹道一反,反射向兰儿。
吴雪趁此间隙,也做出了反应,右手腕一收,左手握拳,这正是一攻一守的招式。
那人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左拳直直冲出,对着吴雪的胸口打过去。
兰儿躲过了那劲射而来的几颗石子过后,立马运息将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飞快地冲向那人。
吴雪用来防御的左手,翻掌抵挡那打过来的一拳,右手也攻击出去。那人头微微一偏,吴雪的左手已经和他的拳头两两相碰。
吴雪顿时感到一股无比强劲的劲力传过来,一瞬间振荡着全身的筋骨,他身体好似风中的落叶一般,被向后掀翻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吴雪知道这人是收手了,若是不收手,他必然会被这暗含气劲的一拳震得经断骨裂。
兰儿身子轻健,腿脚并用,连连打出几招,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或躲或挡,完全不起作用。
那人抓住兰儿横踢过来的腿随手丢了出去。兰儿感到这一甩并无太多劲力,这一丢更像是扔一朵花般。
那人喝了一口酒,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他好像喝迷糊了,又嘟囔着来了一句:“好累,好累,打架干嘛,喝酒多好!”
吴雪和兰儿哭笑不得,心想先出手的不是你吗?
吴雪道:“前辈,晚辈们无意叨扰,我们来此,完全是出于无奈。”
那人道:“说说,你们怎么来的。”
吴雪说了一遍如梦圣地里的情形,那人听完笑了两声,道:“你们果然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能来这个山谷,只有从圣地里过来。”
吴雪暗自疑虑,心想他怎么会如此了解如梦圣教的情况。
那人看了吴雪一眼,道:“小子,你是我圣教的人,看样子也得到了如梦内功的真传,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吴雪知道他应该是如梦圣教的某个长老,却被后边句无根据的话搞得莫名其妙,惊疑道:“前辈,晚辈并非如梦中人。”
那人冷哼一声,道:“放屁!你身怀我如梦内功,用的招式也是如梦功法的外功,怎么可能不是我如梦的人?”
吴雪这下明白过来,刚才短兵相接,那人实力莫测,在情急之下他不自觉地用了这段时间来修习的如梦功法,实在是无心之举。
吴雪哑然,他现在心情复杂。他已经拜了师傅,又怎么可以偷学他人功法?而且,自古正邪不两立,他既投明主,又怎可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一时自责万分,不免兴意阑珊。
兰儿见吴雪神色痛苦,接口道:“前辈,我们真不是如梦的人,我们只是无意之间进入了圣地,因为突遇官兵歹人窃取了夜明珠,触发了机关,无路可走之下我们二人才到了此处。”
那人一愣,道:“你们真不是我如梦圣教的人?”
吴雪和兰儿齐声道:“不是!”
那人连酒都不喝了,把酒葫芦一丢,站起来兀自转圈,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如梦创立数载,在那次劫难之后,就一蹶不振。近日见有个身怀我如梦功法的小辈来见我,以为是来请我这个老头子出山重振我圣教,唉,没想到又是空欢喜!”
吴雪和兰儿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两句。
那人看向吴雪,问到:“你既然不是我如梦的人,又为何身怀我如梦的功法?”
吴雪叹了一口气,道:“晚辈贪功冒进,急于求成,在贵教圣地里偶得到一本《如梦令》。晚辈发现里面不只是诗词,而是用运功法诀编撰成的词句,情不自禁就操练了起来...”
那人像是挨了一棒,道:“你说的那本书在哪,拿来我看看!”
吴雪赶忙把破旧不堪的手抄本《如梦令》拿给他,没想到他看过以后哈哈大笑,像是老朋友般抚摸着书籍,眼神也生动了起来。
“没想到,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