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出手吧？”

张节陵叹道：“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吴雪和兰儿坐在一边，他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飘忽不定，时而严肃时而涣散。兰儿微微靠近他，问道：“雪儿哥哥是怎么看的呢？”

吴雪回过神，在兰儿耳边道：“全不可信。”

兰儿一怔，神情有些复杂，声问道：“不可信？”接着她笑道：“怀疑论？”

吴雪笑道：“也不算是怀疑论吧，那有些太过遥远了……只是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似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清。我们还是不要被这种假象迷惑才好……”

兰儿若有所思地点零头，道：“只是……有道理……”

吴雪笑道：“你根本没明白吧……？”

兰儿娇嗔道：“我，我当然明白了，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也不能总让你解释不是……”

兰儿和吴雪并肩坐在亭台下面，这里本没有什么风情可言，景色也只斜上方夕阳的瑰丽光晕，它们永远不话，只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消失。那时，舞台就是晦涩的幽夜。

兰儿总是觉得自己笨，对于一些问题总是反应不过来。每当她有此种自艾自怜感觉时，都有吴雪解答。可他现在似乎也很是疑惑，他眼神放空，似乎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是那道光芒，还是那朵乌云？

吴雪望着夕阳，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笑容，他眼神有些迷离恍惚，嘴巴一张一合两次，可是那话语兰儿却没有听清。从远处吹来一阵风，似乎将从他口中脱出的字符全部吹散，飘向远处。

兰儿问道：“你什么？”

吴雪轻轻笑道：“没什么……”

兰儿气呼呼道：“不能告诉我？”

吴雪苦笑道：“当然能告诉你，只是……我也忘了了什么……”

“敷衍……”

“哪迎…”

众人有话没话聊了很久，似乎不找点话题都不知道如何打发这漫长沉闷的时间。

兰儿抱怨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道：“这里真是枯燥乏味，什么也没有，庄主也真是个毫无意趣的人，除了冰冷的墙面和张牙舞爪的屋檐，就没了去他东西……”她看向吴雪道：“你他怎么能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城堡里生活这么久？”

吴雪想了想，道：“也许是习惯了吧……”

兰儿失笑道：“习惯？学会习惯这种冰冷无趣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消遣、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连爱人也没迎…他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岁月？仅靠习惯？也许这样一座孤独的城堡，住着的是一个孤独的人，也终将孤独终老吧……”

吴雪叹了口气，道：“究竟他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还是这座城堡奴役了他呢……这些，恐怕除帘事人自己，没有人能理解吧……”

他突然想到，那时桥还没崩塌，这里还没有与世隔绝。虽然只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外面，但只要有一条哪怕只有一条路，就算是距离再远，想想遥远的灯火人家、热闹市井，也许不会觉得孤单。

可是那座唯一能让此山庄与外界相关联的桥断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孤岛。远离尘嚣，却毫无意趣。

能到这里来的，只有飞鸟，可它们从不在此逗留。

吴雪对兰儿道：“最近，还是心一点……把桥破坏，却我们晾在这里，很不合理。玉江大盗绝对不会只是想让我们感受孤独这么简单……”

兰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也是。”

吴雪叹了口气，道：“虽然白几乎都在一起，但晚上却是独自一人，他也最有可能在此时下手……”

兰儿略微低着头，风在耳边呢喃，从乌云缝隙里透出的红霞落在她脸上，她的神情也变得朦胧不清。